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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钰刚坐进车里,身子就被人按在了车壁上。
昏暗的光线里,对方俯身就吻上了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夙钰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有些凶狠的吻着他。
一吻毕,夙钰轻碰了碰唇,嘶了一声,他刚想出声,坐在他腿上的人便俯身将他唇上的血吻去,“哥哥,我生气了。”
夙钰推着对方的肩头,将人按倒在座椅上,“自己的醋都吃?”
喻白洲望进夙钰的眼睛,“他抢了哥哥。”他伸手搂住夙钰的脖颈,将人拉近,“你是我一个人的。”
喻白洲手指点在夙钰破了的唇上,“哥哥,这是我留给你的。”
夙钰俯下身,在喻白洲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一触即离,“坏东西。”
喻白洲伸手碰了碰夙钰,眼前的人给了他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哥哥,别离开我好吗?”
“我怎么会离开你?”夙钰皱紧了眉头,“刚刚,你到底去了哪?”
喻白洲回答出声,“我去了三百年前。”
夙钰将人拉起,“怎么回事?”
“灵虚子动了我的命盘,将我送到了三百年前。”喻白洲看向夙钰,“我在三百年前,看见哥哥死在我面前。”
夙钰看着喻白洲再次发红的眼眶,蹙紧了眉头,“那日,我明明将你关在了鬼王宫……”
喻白洲攥紧了夙钰的衣服,“你说什么?”
“你确定不是朝拜会?”
夙钰思索,“不是朝拜会。灵虚子带仙盟前来鬼界之时,我方从从万骷山回到鬼界,时间是在朝拜会之后。”
喻白洲直起了身子。
夙钰口中说的这些他知道,在他的记忆中,的确如此。
可这一次回到三百年前,喻白洲同意了朝拜会,外加三百年后的灵虚子对三百年的自己下了暗示,导致原本发生在朝拜会之后的事情提前,事情唯一不变的,就是夙钰死亡的结局。
喻白洲想到他在往生石上看见的事情,眯起了一双眼,“恐怕,是河图洛书的问题。”
喻白洲:“走,回去。”
鬼市
喻白洲一进屋,就将身上的狐裘脱下丢进了夙钰怀里,手指连动法决默念,一张完整的河图洛书就展开在眼前。
金色的流光将喻白洲的一张脸照亮,夙钰从身后走上前来,问出声,“有看出什么?”
喻白洲手中掐诀,打开了自己命盘,“往生石显示,我去过两次鬼界,但解释不通。”
“我于除夕之夜回到三百年前,应该是代替了原本存在于三百前的我,那么往生石的记录中应该只有一次,可是我看见了两次记录。”
喻白洲声音一顿再次开口,“再者,你的记忆竟没有因为三百年前的事情而改变,这不符合命盘所运行的规则。”
喻白洲将自己的命盘拉近,这就好比人的一生是一条笔直的线,从出生到死亡。若改变了其中某个环节,那么连锁反应会让后续的一切都发生改变。
喻白洲偏头看向夙钰,“而现在,你得记忆还停留在未做更改之前。”
喻白洲将视线移动回命盘上。
星象之内,因果线果然在三百年前分出了岔路。
一条是他现如今的正常命轨,另外是一条新生出来的全新命轨。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了另外一条岔路。
喻白洲:“哥哥,借我点修为。”
夙钰走上前,二话不说将修为渡了过去。
这一次笼罩在上面的迷雾散开了一些,喻白洲看清那岔路节点应是发生在夙钰死后,岔路自上分下,下方的线连接在现如今正常的命轨上,而上面那条依旧被迷雾遮挡,看来依照他现在的修为是看不见全貌了。
喻白洲将河图洛书收起,转过身看向夙钰,“哥哥,恐怕,出大问题了。”
夙钰难得看见喻白洲这般凝重神情,“说说看。”
喻白洲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我恐怕,不止一次回到了过去。”
“王。”
屋内的门被人在外面敲响。
夙钰抬眼看向门外,“进。”
艳鬼推门而入,冲着屋内的两个人躬身一拜,“王,灵虚子邀娘娘,过府一叙。”
喻白洲迈步走上前,“不见。”
三百年前他在朝拜会上见到的灵虚子分明带着三百年后的记忆,如果他当真不止一次回到过去,那么这件事跟灵虚子拖不了干系。
在他没有理清楚这些之前,谁也不见。
尤其是灵虚子。
“不过……”喻白洲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叫住了艳鬼,“你去北川城散一些关于我是白夜仙君转世的消息,尤其要把这些事情让北昆听到。这件事要做大,最好传的神乎其神,明白吗?”
夙钰皱紧了眉头,“你想回那个见鬼的地方?”
喻白洲捏了捏夙钰的手出声安抚道:“不是说想回去是我要为我们谋得一个未来。”
“至于灵虚子……”喻白洲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当日主魂没杀他,可我记仇的很,他算计我,这愁我得报回来。”
*
北川别院
灵虚子在听见门下弟子回话后,将桌子上的茶杯摔挥到了地上。
茶杯在落地之后被摔了个粉碎,弟子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掌座,弟子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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