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6页

      “不要……夙钰,你不能死。”耳畔是喻白洲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泪水从对方脸颊流下,滴落于他的手背上。
    泪水滚烫,让夙钰猛地抽回神。
    他看着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屏风后的人身上,下一刻,夙钰挥袖消失在原地。
    换好了衣衫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喻白洲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垮了一张脸,“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是你。”
    听着门口传来的熟悉声音,喻白洲走了过去,“你是……孟柏?”
    孟柏走进屋,面色不悦的将手里端的托盘丢在桌子上。
    喻白洲视线从摔在他面前的蓝白校服上移开,落在迈步离开的孟柏身上,“等等。”
    孟柏不耐烦的顿住脚步。
    喻白洲走上前一步,凝眸看向对方,“你在因为清渊的事情怨我?”
    “大师兄对你那么好。”孟柏猛地转过身,低头看着喻白洲,“而你呢,却不肯放过他?”
    “对我好?”喻白洲难得沉下了一张脸,“孟柏,你会对一个对你施用束魂印的人好吗?”
    “束魂印?”孟柏皱紧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喻白洲迈步上前,“在北川城的时候,清渊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对我使用了束魂印。而我现在进入这里学法术,有一半的功劳就是他给的。”
    喻白洲自嘲的笑了一声,“我若不成仙,那我死后,只能是个活死人,永远被困在这具躯体里。”
    孟柏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大师兄明明……”
    喻白洲:“孟柏,多年前的情我早就还给他了,而这一次,是他自食恶果罢了。”
    孟柏看了一眼喻白洲,低下头,“明日师尊会给你举办拜师仪式……别迟到。”
    喻白洲看着孟柏离开的背影,出声将人叫住,“等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喻白洲将一个小罐子从储物戒之中抱出,走到孟柏的跟前,将小罐子递到他手边。
    孟柏:“这是什么?”
    喻白洲解释出声,“你阿娘的魂魄。”
    孟柏瞪大眼睛:“什么?”
    “我用阴气滋养了一年,最近我发现阿婆的魂似乎是长好了。”喻白洲手摩挲着罐身,“等再过两天,就可以送她去忘川轮回了。”
    孟柏颤抖着将罐子接到手中,“为什么?”
    “我在沧城的时候,是阿婆救了我。”喻白洲声色有些哽咽,蜷缩回手指,“她把我当亲生儿子,跟我讲你的事。她跟我说他的柏儿,深明大义,是个好人,我一直深信不疑。可一年前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本来想亲自送他去忘川。”喻白洲向后退了一步,“可阿婆从头到尾记挂的那个人是你,孟柏,我把她还给你,你走吧。”
    喻白洲转过身,回了屋。
    院中有风,吹动着榕树的树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孟柏视线从亮着烛火的房间移开,视线落在罐子上,红了一双眼,“是柏儿不孝,这就带阿娘回家。”
    门后,喻白洲抱着膝盖靠坐在门上,哭出声来。
    *
    清渊的事情让白帝城的声誉一落千丈。
    此次,仙盟选举在即,灵虚子将喻白洲接回来,一时间众说纷纭。
    今日是灵虚子为他举办的拜师礼,喻白洲站在一众弟子前,白帝城内的广场的正中央。
    广场内的高台上,坐着以灵虚子为首,白帝城的各大长老,几位长老在看见跪在台下喻白洲的那张脸后,面面相觑。
    “这……”
    不得不说,喻白洲同白夜,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掌座,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莫不是白夜的转世?”
    “当年白夜勾结鬼界,血洗了我白帝城,若当真是转世,万不能让此人入我门下!”
    “转世一说尚无依据。”灵虚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喻白洲。
    “师尊。”台下突然响起了一个人说话声。
    凌虚子向下看了一眼,“孟柏你有什么想说的?”
    孟柏拱手一拜,“师尊,弟子以为,之前清渊的事情对白帝城的声誉造成了极大影响。现如今仙盟大选在即,我派需要注入新鲜血液,来扭转这个颓势。”
    “况且弟子记得,师尊曾经说过,若有人可开河图洛书便可做我白帝城的大师兄。”
    “既如此,不如让这位,试试吧。”
    孟柏的话一出,广场上围着的弟子们瞬间议论纷纷。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白帝城之所以能够立足于世间,靠的不是门内所授剑法,不是法术,而是河图洛书。
    当年灵虚子发现河图洛书之秘,凭借其中半张洛书,而寻得窥天道之秘。直到现在,依旧是整个修仙界,即将登仙的最强者。
    喻白洲仰起头, “好,我试试。”
    第55章 试探
    “这人真有本事开河图洛书?!”
    “这么多年, 白帝城能开河图洛书的弟子除了当年的白夜,只有清渊和现如今仙盟掌教濯青,我听说那天来的时候就是掌座将人带上来的,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有灵力的样子。”
    “那这岂不是在说大话?”
    “谁知道呢。”
    喻白洲的话不仅让白帝城的弟子议论纷纷, 还惹得高台上站着的长老都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