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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子墨才站起身离开,然在路过玄离座次时,福伯欠欠说道:“小苍河可要记得,莫要学你这位师叔,屁大本事没有,脸倒是真不小,不过,这脸大也有好处,打起来啪啪的格外响!”
子墨真君本就因为战败不爽,此刻福伯又不识趣地开口嘲讽,不禁冷眸扫过福伯,眸中不可见地闪过杀意。
福伯见子墨真君当真怒了,且又知道他所修功法的阴邪,还真怕他一怒之下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当即往玄离身后挪了挪不敢再出声。
“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我就上了趟茅厕的功夫呀!”上官诀满脸遗憾。
“诶!快看那边,那边的仙门弟子是不是打起来了?”
众世家弟子抬首望去,只见许多仙门弟子正围在一块。
“我有说错么,好歹是仙门宗师,这么快就败给了玄若师叔,不是没实力还能是什么?”
“就是就是,就这还想赢回仓夷山,简直可笑至极。”
“可不可不,真是丢人。”
“你敢再说一遍。”子墨真君首徒白墨冷声道。
闻言天枢宫弟子不禁往后缩了缩,这时南宫祎走了过来,连事情因果都未问,直接沉声道:“所有围聚此处的天枢宫弟子,全部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天枢宫弟子定然不服,想要辩解:“大师兄……”
然话方出口,便听南宫祎冷冷道:“二百遍!”
众天枢宫弟子不情愿地拱手一礼。
南宫祎转头对白墨道:“是天枢宫弟子失礼,还请开阳府众师弟见谅。”
“哼!他们辱骂的是我开阳府府主,如此目无尊长,岂是抄抄经书就能了结的?”一个开阳府弟子愤恨开口。
“哦?那依开阳府的师弟看,还应如何?”
“磕头道歉!”
“师弟当真一定要如此么?”南宫祎笑笑,然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那弟子见南宫祎如此好说话,心下更加大胆,回道:“自然……”
还未说完便为白墨打断:“是师弟无状,还请师兄见谅,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只是还希望师兄能够对门下师弟多加管束,否则早晚闯出祸事。”
南宫祎礼貌点首,回首冷眸掠过众人:“还不散了,是想再多抄几遍经书么?”
众天枢宫弟子赶忙散开。
此时场上玄真朗声道:“第一战玄若神君胜,这第二局不知道……”
子羽起身上了比武场:“这第二局便由我来比吧。”
玄真看向坐席:“玄清、玄离两位师弟,这第二局你们谁来与子羽师弟切磋。”
玄清看向玄离,玄离别过头装没听见。
玄清起身:“便由我来吧。”言罢飞身而上与子羽相对而立。
子羽真君拱手一礼:“师尊还在时,玄清师兄修为便是我们这些人最出色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玄清师兄修为如何了,今日能得师兄赐教是子羽之幸。”
玄清沉默。
子羽真君不禁尴尬地咳了咳:“玄清师兄这性子还真是从未变过。”
“从前我就挺喜欢子羽这小家伙,修为虽不怎么样,这品性却是极佳。”福伯开口赞道。
子羽闻言无奈笑笑:“福伯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嗯……优秀。”
“那可不。”福伯自豪地昂起头。
玄清抬手,召出上等玄器昊苍。
昊苍,剑身苍蓝,剑柄处刻有白色云纹。剑厚沉却不显笨重,是玄清神君入玄化境时以神兽白泽的兽骨为原料锻制而成,如今白泽已销声匿迹,世间再难寻得。
只见玄清指画剑印,昊苍瞬间化为冲天巨擘自虚空斩下,子羽忙画印阻挡,堪堪挡下。
“玄清师兄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语落闪身,不料玄清早已料到,抬手画出一道剑气,直冲向子羽颈部大穴,察觉冷意袭身,子羽顾不得多想抬手挡下,手掌顿时被划出一道血痕。
“好险!”说着召出玄器轻羽,快速结印,随着一声高鸣,数万支火色飞羽竟化作巨大火凤直冲向玄清。玄清眸色微沉,双手结印周身灵力流转成为护盾护住己身,飞身直迎上去。
“咦!玄清神君是疯了么,用肉身迎仙剑!那还不被砍得骨头都不剩了,我都不敢看了。”说着紧紧闭上眼睛。
随即只听一声哀鸣,凤羽渐渐凋零,子羽真君随哀鸣重伤跪身:“师兄修为,师弟弗如,这一场我败的心服口服。”
玄清沉默转身回到座位。
子羽真君无奈笑笑。玄清师兄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勉力起身离开比武场。
“玄清神君修为当真了得,若是能得他指点未来……”
“未来如何呢,想不到咱们的贺兰公子竟也想拜入仙门呢?也是,人么总得有点梦想!不过,梦便是梦一旦当真了可就……”
贺兰轩蹙眉拉着王宁便要离开,那少年却抬步拦下了两人去路,笑笑:“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怎么也该听我将话讲完不是,梦一旦当真了可就真有实现的可能哟,这次参赛的凛苍河知晓么?玄离神君的首徒可就是个普通贫民的穷苦孩子呢!贺兰公子何不也去试试说不定……”
在听到贫苦孩子都能成为玄离神君首徒时,贺兰轩眸中便闪过精光,自己的出身再差但总要比凛苍河好些,心下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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