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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甜:“……好吧。”
    不行就不行呗,这男人也不用摆出这种严防死守的架势吧,跟是他老婆似的。
    谢时被捂住脸,不满地给了他一爪子:“我要喘不过气了。”
    雪追微微松开手:“哦。”
    “待会你带我去喃喃家。”
    “怎么又要去?”
    “约定好的,跟小朋友不能说话不算话。”
    雪追更不高兴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好答应。
    谢时坐着雪追牌人形车车,准点按响了喃喃家的门铃。
    还是保姆出来开的门,雪追把同样的理由一用,和喃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小时。
    喃喃:“大哥哥呢?”
    雪追:“回家了,我和你玩。”
    “不要你,要谢时哥哥。”喃喃毫不犹豫摇头,她怀里的小哈看到小猫咪就兴奋,蠢蠢欲动想跳出来和猫玩,又被喃喃抱着动不了,小哈挣扎着,本能咬了喃喃一口,以此来警示她松手。
    喃喃吸了口气,放开小狗。
    小哈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只以为自己自由了,欢乐地摇着尾巴跑过来,雪追敲了它一下,把它敲得动弹不得,小狗摔倒在地,委屈地哼唧出声:“呜呜呜。”
    喃喃低头,看着自己被咬的地方。
    小哈没有用力,可小朋友的皮肤本来就娇嫩,这一下还是咬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
    “喵呜。”谢时睁大眼睛,雪追心领神会地起身,走到喃喃面前。
    “为什么汪汪要咬我?”喃喃不解地眨眨眼睛,“喃喃给它吃狗粮,给它买窝窝,给它买玩具,还教它坐下,它为什么还要咬我?”
    客厅里的动静惊动了保姆,她连忙走过来,握着喃喃的手查看:“喃喃被咬到哪里了?痛不痛?快起来,阿姨带你去消消毒。”
    喃喃摇摇头,执着地看着雪追:“哥哥,你帮我问问谢时哥哥好不好?”
    她本该灵动的眼里没有多少神采,呆呆的,像是被困在难解的困境里。
    小黑猫拍拍雪追的手:“喵呜喵呜。”
    雪追翻译:“谢时哥哥说,因为小狗太小了,小狗只想要玩,还没有学会爱。”
    喃喃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有:“那,小狗怎样才算是爱我?”
    “喵呜喵呜。”
    雪追尽职尽责:“谢时哥哥说,等到它长出更厉害的牙齿,它也不会咬疼你的时候。”
    保姆去找消毒药水了,喃喃看看雪追,又看看他怀里的黑猫,对着猫咪恍然地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谢时哥哥。”
    谢时镇定地竖着耳朵:“喵。”
    “谢时哥哥你怎么变成猫啦?”喃喃抬起手,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摸,她摸了会不会也变成小猫咪?
    “喃喃被汪汪咬了吗?”保姆应该将喃喃被咬的事情告诉了女人,没一会,女人就从书房里出来,疲惫地揉揉额头。
    听到喃喃说话的声音,女人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之前喃喃再怎么样,也不会把猫当成人,现在她会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
    女人仿佛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刺骨的凉,这段时间以来顶着的巨大压力全都垮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眼里涌出了眼泪。
    “喃喃不痛,”喃喃有些害怕地看着她,“妈妈不哭。”
    女人擦擦眼泪,看向雪追:“不好意思,我要带喃喃去一趟医院,今天的教导课就到这里吧,麻烦你了。”
    “无妨。”雪追不以为意。
    被小狗咬了去打疫苗很正常,但谢时总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好,于是按了按雪追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喵。”
    雪追会意,出门之后没有回去,而是变成猫,蹲在别墅房顶。
    女人很快就给喃喃换好了衣服,带她上车,而后发动车子,开出大门。
    雪追跟在车后,一路跟到医院。
    不是指定打狂犬疫苗的医院,而是专门的精神病院。
    “喵。”虎斑猫踩着空调外机,几步蹿上女人带着喃喃来的楼层。
    大猫蹲在外面,听着屋子里说话的声音。
    女人焦躁不安地问:“医生,喃喃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她还有好转的空间吗?”
    医生温和地说:“不要紧张,先让我检查一下吧,之后我们再做判定。”
    等检查完,医生摇摇头:“没有严重的迹象。”
    “可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喃喃父亲的声音冷漠地响起来:“医生,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培养的必要了,是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医生斟酌开口,“也有很多小朋友出现类似的精神损伤,最后在父母的照顾下好转的。”
    喃喃父亲不耐地打断他,对着女人说道:“你现在听到了,喃喃已经治不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跟你一样只知道计算成本和利益吗?”女人被这句话压垮了,崩溃地喊起来,“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了!喃喃是我生的,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把她逼到跳楼,难道我还要像从前一样吗?十月怀胎在产房里忍着疼把她生出来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说放弃她!”
    小黑猫从窗前探出头,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站在门前,眼里闪过一丝被当众指责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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