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4页

      不知多久之后,光影里传来一声自嘲般的轻笑:
    “谁说老子不懂。”
    --------------------
    非常粗长的一章!
    题外话:最近被硕士论文折腾得不轻,我的工作属于外交的一部分,因为最近局势的原因,真的是忙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都在破防emo呜呜呜,还一直卡文
    有可能会写的稍微慢一点,但是肯定会写的,会把岳师的故事好好完结,三月内应该可以做到,不会拖到4月。
    谢谢大家!
    第122章 你会回来吗
    在岳沉舟漫长到看不见起点的人生里,从过去到现在,包括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有很多人问过他为什么爱上寒岳。
    至少帝星紫垣就从没能真正理解过这份感情。
    在紫垣看来,先不说无情道的修者不可有情,单说时顷若是真的要选择一位道侣,也不该选择脾性与出身天差地别的寒岳。在灵境之中,与时顷脾性最相投的莫过于郁攸星君与荧惑星君,而灵境之外另有四天九境,里头总能寻出几个能在稳他道心,助他渡过情劫之人。
    所以在发现这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意之后,他第一反应是困惑与不解。好在紫垣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观念强行灌输给他人的人。彼时魔修的起兵不过是小打小闹,有九曜星君和一十二灵兽的镇守,整片大陆固若金汤。虽然他觉得以时顷的修为离渡劫还极远,却从未有过蓄意破坏的心思。
    在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并没有禁止时顷与寒岳的往来。反而默许他们过从甚密,就像默许东境主位降娄与金乌的恋情一样。
    或者说,那时候紫垣还未问鼎无情道,内心尚存着一份温情——不管是对自己的亲传徒儿,对灵境中人,还是仅仅对纯粹美好的情愫而言。
    在寒岳不遗余力的追求下,时顷的沦陷是理所当然的。
    遗憾的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作为生来便以灵为骨的天之骄子,时顷对天下生魂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怜悯之心的,这种心态放在现在被嘲一句“圣母”都不为过。虽然自帝星之处承袭了无情道,但他与紫垣显然是极为不同的。
    他无忧无虑,悠闲而惬意,爱着天底下每一个生魂。他的爱与紫垣那种因为淡漠而显得庄严慈悲的大爱恰恰相反,他的爱是感性的、明亮的,由心底生出的切实喜怒哀乐。
    后来岳沉舟再回忆当初,经常会为时顷可以称得上单纯幼稚的赤子之心而生出微妙的“社死感”。
    时顷甚至一度不理解为何灵境一定要与魔修开战。
    不过还好那并不重要。因为他有天底下最强大的师尊,还有数位优秀到足以包容他一切任性行为的师兄师姐。与诸如白暨这样一点一点修炼向上爬才能摸到灵境的修者不同,时顷进入灵境之前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仿佛他甫一诞生于天地之间,就在灵境的最高峰之上。
    他受封星君的那一天,九星连珠归位,大世界自天梯之处缓缓落下祥瑞相贺,天地之间纵向贯下足足九九八十一道神光,伴随着旷古仙音响彻四方。
    那是时顷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来自大世界的神迹。
    他的内心为之震动不已,甚至产生了一种“我真的可以吗”的隐隐不安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跪在了灵境的最上层,那片荒芜而寂寥的地方。
    那里的天空触手可及,因为凝结着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变成了一种透着光的深紫色。
    身边只有一身紫袍的帝星,背着手沉默着站在不远处,抬头望向天梯消失的地方。
    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欣喜,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不安、阴霾,甚至还有极淡的担忧。只不过这种表情被深深隐藏在那华丽明艳的容貌之下,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够发现。
    “你看,这就是天梯。”紫垣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身为灵道修者,你应当知道它存在的意义。”
    “帝师……”时顷心头的喜悦被茫然取代,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不断延伸至远方的天梯,喃喃道,“天梯……天下所有修者最后的归宿都在这里。您说过,天梯是大世界降下的机缘,是仙神给予我们的慈悲,否则天地间的灵力不会如此源源不断。若是没有天梯,灵脉终有一天会枯竭,我们……我们也终将走向生命的尽头。”
    “你玩心如此重,课业倒是用功。”
    紫垣维持着不变的动作,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时顷一眼。他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地说:“只是这些话都不是真的。那不过是经过修饰的说法罢了。”
    时顷一愣,完全不敢想象帝师竟然会说这种话。他难以置信道:“帝师……”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又怎会为天地众生降下机缘。这也是我踏上无情道之后才逐渐悟出的。”紫垣摇了摇头,终于偏过脑袋,看了时顷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到冷酷的地步,“天地尚且蒙沌之时,上古大能有感于大世界,以自身灵力为引,取龙骨、凤羽、鲛鳞、虺尾等七物,并轩辕九鼎,筑成了这道供修者飞升的天梯,引下大世界气运。自那之后,天下凡人一心修仙,才有了灵境如今之势。无人知道大世界是什么样的。”
    “……”
    时顷听在耳中,一时只觉得心惊肉跳。他看向帝师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他仿佛离自己,离所有人都很远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