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2页

      祁终笑道:“谁知道啊,进去又不会少块肉,走啦走啦。”
    两人揪扯着进了月老庙,不大不小的堂内,一座和蔼雕像下,铺着两个蒲团,祁终连忙虔诚跪下,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希望我和我身边的好友都能有一段美好完满的姻缘……如果显灵的话,就请月老你帮我托梦给将来的另一半吧……”
    虽然听不见祁终的心声,但沐耘见他如此诚心,遂也配合跪在一边,在心中暗语:“愿他所念皆能成全。”
    两人双双起身,完成许愿,神色都带有一丝不可名状的憧憬。
    “拜好了吗?我们走吧。”
    “嗯。”
    沐耘应他所问,两人轻松出门。
    庙中供香火的善男信女,皆惊愕望向他俩,怪诞私语。
    “他们两个男子,怎么也一起同拜月老了?莫非是断袖……”
    “诶,都是诚心之人。良缘罢了,哪管男女之分。”
    “就是,你看他们神色如此坦然,丝毫不管众人的看法,定是真爱呀。”
    ……
    祁终一直觉得耳朵边嗡嗡乱叫,戳了一下沐耘,问道:“刚刚她们在嘀咕什么?我们哪里没拜对吗?”
    沐耘咳了一下,掩饰道:“没有。她们在祝福你。”
    “啊?真的,为啥呀?”祁终欣喜追问。
    沐耘道:“因为,你聪慧可爱,值得月老厚爱。”
    莫名挨夸,祁终顿了一下,微微腼腆地侧开脸,小声反驳:“胡说八道。”
    心中怪道,这人平日正经地要死,怎么突然学会逗人了?
    第80章 醉酒
    =====================
    在南川楼留宿的几天,众人每天分批出门,打探沧州怪事,晚些时候,才聚在一起商量有没有神识线索,然而除了瘟疫一事,众人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不知不觉,中元佳节忽至。
    大街巷道上,人潮拥挤,湖边水楼,一番船影箫鼓,灯火盛筵缭乱之景。此地的鬼节习俗除了飨食先祖外,更喜赏月之风,大有好景不容错过的意味。
    嘈杂的光影中,行人如织,人们酒足饭饱之后,就呼三喝五,相约去湖边享乐,扬名赏月。
    沐耘一人漫步在街,来往的名娃闺秀皆掩面窥探,轻笑羞羡,轻声打趣,随后说说笑笑地赶往湖边。
    “公子,这河灯今日才编的,买一个吧。”
    卖灯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见沐耘踌躇半天,便鼓起勇气,主动向他推荐。
    放河灯,也算对已故亲人寄托哀思的方式。他眼中凝着淡淡的伤怅,给了钱,道了谢,提着河灯,又一人前往月湖。
    月湖夜景,朦胧飘渺。
    湖边,放灯之人有,赏月之人亦有。丝竹声中,更显人影缭乱,笑语不绝。
    沐耘不肯轻易停步,顺着下游一直走,在一处稍稍安静的渡头停下,看着盏盏花灯,渺小荧亮,顺着水边逐渐漂走,仿佛每一份哀思与心语都付水东流,流到故亲的心中……他在这无人之境,才轻易卸下淡定,眨了眨酸涩的眼,亲手将点好的河灯,放入水中。
    ……
    明月新磨,月湖依旧一片热闹。
    沐耘回到南川楼时,楼里已是闲人寥寥。似乎皆去赏月了,他不禁意一瞥,瞥到祁终一个人坐在桌边,抱酒纵饮,一时不愿打扰,他自顾沉默着上楼去。
    正巧,祁终百无聊赖地换了个踏脚长凳上的姿势,一下捕捉到外出归来的沐耘,连忙搁下酒碗,兴奋追过去。
    “诶,耘兄。回来啦。”
    “嗯。”
    沐耘淡淡应了一声,继续上楼。
    祁终从他恹恹的语气中,莫名听出一丝沉郁。
    “等下,过来喝一杯呗。我请客。”
    祁终指了指前面空空的座位,真诚邀请。
    沐耘摇摇头,婉拒:“谢邀。”
    “诶,你。”
    祁终努努嘴,好意被拒,心中大有不快。又见对方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顿觉他外出一趟遭遇了什么,小跑上前,拦住沐耘的去路。
    “你怎么啦?看起来愁容满面的,是不是又有人骗你钱啦!”
    沐耘顿了一下,浅笑道:“没有。多谢关心。”
    “诶。你真有事儿可别憋着。这样吧,咱们去喝口酒,说道说道。”
    “不用了。”沐耘蹙眉道。
    祁终非要开导他一番,扯着衣袖就把人拽了过去,嚷道:“哎呀,我请我请,行了吧。”
    祁终给他满上一小碗酒,双手奉到他面前。
    鼓励道:“喝一口尝尝。”
    沐耘理智摇头:“喝酒误事。”
    嘴上婉拒着,可悠悠泛起的酒香却萦绕鼻尖,醇香勾人,他犹疑垂了垂眸。
    “喝酒解愁。你看你现在就是一副苦瓜相,相信我,多喝几口,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祁终夸张道。
    “酒,真的可以解愁吗?”
    沐耘微微失神,往事恍惚在心,一层一层的揭疤之痛,似愁又似苦。
    “当然当然。我难不成还敢骗你?不信我喝给你看。”
    祁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故作陶醉地摇头晃脑,双眼微眯,透出浓浓的惬意满足。
    犹犹豫豫,瘦长白皙的手指慢吞吞从衣袖中伸出,逐渐靠近碗的边缘。
    祁终掐笑,心知对方动容了,便来了剂狠药:“哎,是男人,就干了这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