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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昭看着云谏与谢缙奕过招,心下微惊。
谢缙奕已经算是在温床上成长了,无论是天赋还是外界因素都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而云谏……他作为男主,金手指到底开到了什么程度,能跟谢缙奕不相上下?
果然修真文里的男主都是挂比。
系统:……宿主。
盛怀昭:嗯?
系统:你有没有发现,你身边格外空旷?
盛怀昭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先前待在身边的明舜居然不见了!
“和尚?”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明舜被另一个紫袍修士提着衣领带上来。
修士身着同样的紫袍与玄色腰带,墨发束在白玉发冠间,面容清雅:“在下江尘纤,诚邀两位小友至冕安一聚,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明舜被他提着,活像只被捏着耳朵的小兔子:“下面还有好多人守着,我们好像跑不了了……”
见盛怀昭还想回头,江尘纤一道囚禁符打在床板上,随后两人便被灵气汇结的金笼所罩。
江尘纤挽唇:“别怕,我与延风派的人不同,他们敢小瞧你们,我不敢。”
只要谢缙奕在,云谏就抽不开身管他们两个。
风行诀被迫改道,云谏稍稍侧眸,对上的便是盛怀昭回望过来的眼。
咳——
鲜血从嘴边溢出,紫曜剑的利刃刺穿了他的腹部。
“与我对剑还敢分心,”谢缙奕漠然挽了个剑花,少年的血将剑身洗得更加锋利,“百年来你是第一人。”
话音刚落,丝帛撕裂的声音传来,谢缙奕低头才发现自己腰间也是一片血红。
跟前的少年眼眸猩红,透着无边杀意。
“我说,滚。”
作者有话要说:
超凶.JPG
第18章
江尘纤烧了一张天阶的传送符,符箓变成幽紫色的阵法,只须臾便将三人传送至冕安仙城。
一队身穿云纹绿袍的护卫守在仙门,见江尘纤平安归来纷纷低头。
江尘纤拢下纷飞的紫袍,向为首的人吩咐道:“战敖,把小和尚抬进去,他腿有伤,注意些。”
战敖颔首,随后又看向躺在木板上的盛怀昭:“那他……”
“带到乐雅宫,等我问话。”
“是。”
两个护卫将床板一前一后抬起来,大概是没将盛怀昭当成客人,动作一点也不轻柔。
盛怀昭再想装睡也磕得脸疼,只好悄悄地睁开眼观察眼前的一切。
在原书里,冕安江氏是修真界最富裕的家族之一,三大仙坊背后的势力都与其息息相关。江氏的家徽便是紫蛟龙,凡衣着绣有紫蛟者,上天入地来去无阻,江家的富贵显赫可见一斑。
来冕安之前,盛怀昭对江家的“富”也仅有只言片语的概念设定,但直至被抬入这座天上仙城内,他才深刻地领悟到“最富裕的家族之一”有多富。
冕安并非遍地黄金那么土俗,毕竟修真界最珍贵的是灵脉,一条溪流若淌在灵脉之上,那在溪里生存的游鱼自出生起便带灵,已是修真界的家族宗门选址时,都会费尽心思与灵脉贴近。
而江氏,拥有一整座悬浮在灵脉之上的仙城。
如此雄厚的财力与根基,难怪能培养出如今的天下第一谢缙奕。
被抬到乐雅宫时,盛怀昭再次感慨什么叫穷奢极欲。
光是乐雅宫就比他以前在古装剧里看过的什么仙宫宝殿要华丽百倍,上古灵木作梁,玄玉石为瓦,夜明珠跟不要钱似地缀了一室,将铺在地面的玉石耀得温润亮堂。
而大殿中间居然还骚包地雕着一朵红纹牡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富贵。
侍女已在殿中间铺了春蚕丝的软垫,盛怀昭被放上去时便感觉到期间蒸散着暖气,似是引导他体内灵气的运转,刚这么躺着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酸痛舒缓不少。
简直是修真界的按摩垫。
完了,好心动,想买回去。
察觉盛怀昭的脑回路越来越奇怪,系统悄声:宿主,你不担心云谏吗?
盛怀昭挑选最舒服的躺姿:我是能坐地飞升把整个冕安仙岛端了,还是能靠嘴皮子把江尘纤说服,让他心甘情愿放我们走?
系统:……就名正言顺地摆烂是吗?
乐雅宫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盛怀昭阖眸不动,专心装睡。
“尘纤,累你亲自下山捉拿,此三子覆我山门,罪孽滔天,如若我不能亲手处之,当愧对延风派历代仙长!”
说这话的人嗓音低哑,透着一层病气,盛怀昭缓缓辨清这是林掌门。
江尘纤换了一身衣裳,淡蓝色的外袍将气质修饰得温润如水,但俊朗的五官却没有因此染出半分柔和。
“我何时说,是为你们延风派下去抓的人?”
林掌门脸色微僵,换做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被弟子如此抚了面子,定是要动怒斥责的,而他只是窘迫片刻,低声道:“延风派主峰被烧,六十弟子被那魔修所伤,我身为掌门,定要为他们讨出一份公道。”
江尘纤坐在玄麟椅上,端起茶杯轻慢地抿了一口茶:“百年大宗能出这等丑事,难道不是你这个掌门力不胜任,绠短绝泉?”
林掌门咬紧牙关:“尘纤,掌门之位是你师父传给我的,他仙陨之前将你托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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