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星在掌握飞船后，就加载了华语模块，苗笙的命令被飞船控制系统接收，立即做出了回应，飞船内外瞬间光明大作，把他晃得流出了眼泪。
    苗笙差点瞎了，启明星还不依不饶，“你的命令太过笼统了，系统会判别为打开全部灯光系统，以后记得要在每一个命令前加上限定词，比如驾驶室开灯，打开外部照明之类的。”
    启明星简单总结过后，帮苗笙关上了其余舱室的灯光，并将驾驶室调整成他能接受的亮度，但外部照明并没有削减，飞船的灯光将虚无之地照得雪亮。
    有了强光照射，就能看出虚无之地不同寻常之处了，光线在前方十多公里之处出现了很明显的折射，就像将筷子插入水中出现的弯折现象。
    “这是空间断层吗？光只有从一种介质照射入另一种介质才会出现这种折射现象。
    也就是说，虚无之地是由无数空间断层所组成的，因此我的神识才会受到限制，这里才感觉广阔无边。”苗笙看着不远处的折射，再向更远处观察，发现这种现象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的确是这样没错，过去人类对空间的研究不算高深，却能开发出地府附属空间，这并不符合一门学科的发展规律。
    资料库中虽然没有地府附属空间的开发资料，但与之相关的所有信息中却有这样一句话：成长于断层空间，附属空间却能让生灵与亡灵共存，无解。
    我之前一直计算不出断层空间指的是哪里，现在看来至少有七成可能是此处的断层空间，从中截取一个出来，再进一步开发出了附属空间。
    以亡灵世界的断层空间为基础，开发出来的附属空间却能让活的生物生存，其中的原因确实令人费解。”
    启明星将透明穹顶变成屏幕，使用飞船上的观测设备全面扫描虚无之地，计算出至少七百多个相互连接的空间。
    这些空间并不是静止不动的，它们不止以极缓慢的速度自转，还围绕着中心区域旋转，像是行星围绕着恒星运转一样。
    第243章 多重
    看到像是星系一样， 围绕着中心区域旋转的断层空间，苗笙和启明星同时沉默不语。
    这里的情况太过诡异了，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原因， 才导致有如此多的断层空间出现在此处， 又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它们旋转个不停。
    “中心区域就是转生池所在了吧？”苗笙轻声征询启明星的意见。
    仔细想一下地府的构造，苗笙突然意识到，或许转生池才是地府最重要的地点。
    上方有通行亡灵的奈何桥环绕， 桥下的虚无之地中有无数断层空间围绕其旋转， 俨然是一方小世界的核心。
    外延的黄泉路勉强可看作是亡灵的栖息之地，亡灵除非甘心在地府中消散， 最后的终点也是转生池。
    而忘川位于地府最外围， 只是接收亡灵和清洗脏东西的水路罢了。
    太阴星高悬在天空之上， 看似地位尊崇，实则只是地府第一打工仔的居所兼办公地点，用主控室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其实过去人族一直有个疑惑，转生池是否真的能让灵魂转生。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灵魂可以转世投胎的证据，因此过去人族宁愿在地府里待到灵魂消散，也不想跳进黑洞洞的漩涡里。”启明星提起过去人族对转生池的态度。
    在她的资料库中，转世投胎一直被归档在悬案分类，从来没有过研究结果。
    “呃， 那也不能完全否认转世投胎的可能啊。”苗笙刚想说身为地府之主， 他能保证转世投胎的真实性， 甚至是可以在细节上进行干预的。
    比如让带有功德之人全部投生到华国之类的，还有他本人就是投胎成功的例子。
    但转念间他就想明白， 为何过去人族的地府之主， 不肯承认自己能控制投胎方向了， 他们是害怕被人知道后会带来一堆麻烦事吧。
    所有人都会想尽办法求他帮助投个好胎，可世人认为的投胎好去处才能有几家，根本安排不过来好么。
    苗笙和那些前任一样，绝不会承认自己可以控制投胎方向，只得打哈哈将话题带过去，
    “转生池现在可不是黑漆漆的大漩涡了，颜色至少很漂亮吧，还布灵布灵的。”
    如果这次灵气纪元没有成功的话，他打算将启明星做为传承之物流传下去，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关于投胎的秘密了。
    万一传扬出去，下任地府之主还不知怎么扎自己小人呢，苗笙吃过上任的苦，争取尽量做个不让下任头疼的好前辈。
    “请严肃一点，我的话题与投胎的真实性无关。
    转生池如果确实能够接收肉身死亡的亡灵，再诞生出新的灵魂，那是否就意味着它的作用是回收和新生。
    这样一个独立世界，只用来回收和新生太阳系的灵魂是否有些浪费了，宇宙间不断诞生和消亡的又不止是生物的灵魂。”启明星在经过无数次运算过后，对转生池有了新的想法。
    “啥意思？宇宙间不停诞生和消亡的还有什么？恒星系？
    那岂不是说地府可涉及的区域不止太阳系这一个恒星系，而是可以跟无数恒星系相连。
    因此才能回收恒星系消亡之后的残存空间，存放在虚无之地慢慢消磨其空间之力。”苗笙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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