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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烤鸡做好后,把脑袋埋在姨姨怀里哭的小家伙, 迅速就转变为了一边吃一边哭。
哄了很长时间,崽崽才终于又睡了过去, 白依帮他盖好被子, 又把自己的一件宝物拿了出来, 放在崽崽的身侧。
另外取下自己腰上挂着的香囊, 塞到了崽崽的怀里, 能让他夜里睡的更安稳。
走到院子里时,忙到这么晚的几个人都没什么睡意, 白闻岸拿了一坛子酒出来, 给他们一人都倒了一盏。
白依并没有亲眼见过那样的场景, 所有一切都来源于族长的口述,所以如今她有些好奇,是否当真像传闻中那样可怖。
白闻岸喝了一口酒后,看出了白依和白舒都有些好奇,又把那件事详细说了一遍。
“本来就是明令禁止的事,他们非要觉得神仁慈,不会因为他们的情动责怪他们,事后又来埋怨神太过残忍。”
“自己找死,能怪得了谁?”
在白舒出生之前,跟在族长大人身边帮着做事的人是白闻岸,也就属他知道的各种消息最多。
那些不同种族的人相爱,在没有孕育子嗣之前,是不会受到责罚的,也不会让神知晓。
可他们偏偏在意乱情迷时,又贪心的想拥有一个融合了两人血脉的孩子。
身上长满了眼睛的飞禽,还有爪子下面就是嘴的野兽,海里的人鱼会溺水,各种奇怪的生物太多,才会引来神的关注与责罚。
“他们被压在那里的时间太长太长了,白泽太小,再加上神对他太宠爱,怕是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招来怨气跟随。”
当初整个洪荒都陷入荒诞中时,白虎族算是为数不多没有跟其他种族相爱的族群之一。
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神兽大多眼高于顶,心底觉得就算是同类也无法与自己相配,让他们纡尊降贵放下身段,那根本不可能。
更别提是心甘情愿,把自己放在爱人之下。
族中人想法大多一样,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道侣,那就将苗头掐死,不留任何余地,也不给旁人任何机会。
在那一场惩罚过去后,如今倒不必再想。
“叔叔,这次的事,是否与这些怨气有关?”
白舒在一边一直没有动那酒,在白闻岸说完后突然提起了这一点,让白闻岸愣了愣。
“嗯?”
以前白闻岸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可现在经过提醒后,却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等族长大人出关后,将这个消息禀告下。”
如今整个洪荒,都呈现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任何一种可能,都有可能是根本原因。
若是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错漏,而导致他们与真相擦肩而过的话,白闻岸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时间缓缓流逝,秋季的落叶落了满满的一院子,桃花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彻底失去了崽崽的宠爱。
白泽跟在四个老师身边学习,进步突飞猛进。
每天等到课程结束时,都会自己嗷嗷哭着说好累,但被一样新奇的糕点就能哄好。
等到入冬第一场雪落下后,头一次看见谷中雪景的小老虎觉得格外新奇,甚至顾不上风吹得自己耳朵有些冷。
就迫不及待一蹬腿,屁股一扭一扭跑到了院子里,身后长而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摇晃着,在雪地上打了个滚。
端着水走进来想给崽崽洗漱的白依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发现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走到床边一看,雪地里面撒欢的小老虎看起来格外活泼。
“乖乖,先过来洗下爪子,等会儿就吃饭了。”
“嗷~”
吃饭是大事不能耽搁,小老虎恋恋不舍的盯着雪地看了一眼。
饭后白舒抱着崽崽,给他念他们不久后要学的东西。
他们有修为在,大多都不会觉得冷,但屋子里面还是放了一个小火炉,暖烘烘的室内,熏香是格外清新的花香味。
舒适让趴在叔叔膝上的崽崽不受控制打起了呼噜,呼噜声响起,让白舒念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老虎反应非常迅速,立刻就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了过来,嗷呜嗷呜两声像是在附和叔叔说过的话,跟他说自己正在认真听。
白舒把书放在了一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罢了。”
这么舒坦的环境,连他都生出了几分困意,更别提是没什么自制力的小老虎。
“嗷……”
白泽还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叔叔不大开心,急忙就想凑过去哄哄。
“知道你没什么心思再继续,今日这天气也不错,不如出去堆雪人?”
虽然是冬季里,但却出了太阳,太阳光并不算太大,只照的雪地格外亮堂。
除了白卿那个呆子,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全都一股脑塞到崽崽的脑袋里面外,其余人大多都是非常乐意让崽崽劳逸结合的。
“嗷?”
小老虎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让白卿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早就已经玩腻味了的东西,但白泽怕是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
“就是,把雪堆起来。”
白舒察觉到他们的想法后,急忙跟崽崽解释了下。
过去的亏欠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他更愿意从现在开始好好弥补崽崽。
白泽还是不太懂什么叫做堆雪人,可他能听得出来是要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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