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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说着就收起了自己的东西,“能见到上神,也是我意料之外的。”
    “……你叫什么?”
    “我啊,我名唤白狸,倒是与妖皇陛下一个姓呢。”少年笑得明媚,眼底却没什么波澜。
    上神是妖皇的,这一点已经是公认了的,他此刻拿妖皇出来说事儿,就是想看看上神的反应罢了。
    “自然是一个姓。”矜兮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目光定格在他脖子上的小吊坠儿。
    这么快,就又相见了。
    白狸有些疑惑,上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奇怪得很。
    “下官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扰上神清静了。”行了个礼,白狸就要离去,矜兮却拉住了他。
    “你不必管那些了,来我殿中,我还缺人侍奉。”
    白狸:“……”
    他在这里好歹是个仙官,可以使唤别人,现在让他去上神那里侍奉上神?做那些小仙娥应该做的事情?
    白狸有些不可置信。
    “上神,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放开他的手,矜兮浅笑,“我要你来寝殿里,侍奉我的起居。”
    “……”
    可以拒绝吗?
    无法,白狸就在众人期待的眼光里打包好自己的铺盖卷儿,万分复杂地走向了上神寝殿。
    他本要住在旁边的小屋里,上神却说那地方另有用处,还说在寝殿里给他留了地方……
    白狸觉得他要崩溃,上神和妖皇那么好的一对儿,要是因为他发生了矛盾,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狸复杂加纠结地走进了寝殿。
    里面空无一人,矜兮也不在这里,上神平日歇息的地方已经腾出来了一块儿空位置,放上了软榻,看起来竟然很舒服。
    白狸忍住扑过去的欲望,很是镇静地走过去,把被子放好,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了就赶紧扑倒在了榻上。
    软乎乎的,好舒服~
    白狸笑眯眯的,也不算亏嘛。
    矜兮在书房里,拿着一本书,仔细看着,良久才拿起茶杯,却发现茶杯里已经空了。
    “哗哗哗——”热茶慢慢地倒入矜兮的杯子,与杯底相触,发出动听的声音。
    “你倒是有眼色。”
    “自然。”白狸笑笑。
    “你是怎么来到神界的?”矜兮啜了一口茶,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在这里挺好的。”
    “……”
    茶有些烫,矜兮把它放在旁边晾着,茶香弥漫,满室芳香。
    “可还习惯?”
    “尚可。”
    矜兮没有再说话,白狸也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看了多久的书,矜兮回过神来的时候,白狸已经靠着书架子睡着了,脑袋往旁边点着。
    矜兮无奈,抱起他,往软榻走去,白狸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子一轻,顺势就抱住了矜兮的脖子。
    给他盖好被子,矜兮没有离去,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似乎已经是常态了,盖被子,坐旁边……
    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不必到处寻找,伸出手就能抱住你。
    “唔,矜兮~”白狸的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儿,让矜兮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唔……”
    原来是梦话,不过梦话也能记起他,也算不错了。矜兮笑了笑,把他额间的发往旁边拢了拢。
    想了想,矜兮还是探了探他的脉象,十四岁,十五岁应该就是极限了,怎么这么快,才刚刚找到他,这就要为了觉醒奔波了,但愿子离这具身体能撑住吧。
    魔界也有一人在担心此事。
    司越躺着,他已经很累了,转一下头都很费力,但是他已经算到了,白疏离的生命流逝越来越快,甚至根本不是十五年,他的身体长得太快了,快到刚刚醒来就是十几岁的年纪,这样下去……
    “咳咳咳咳……”抑制不住地咳嗽着,司越大口喘着气,身子已经虚弱到了这等地步,啧。
    也不知能不能再捱一段时间,毕竟白疏离没有真正觉醒,就不能完全使用三族的力量,要想使用,只能将三族血脉都觉醒。
    希望上神能助他成功吧,那时,自己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师尊!”苏尘端着药进来,看他挣扎着要起来,赶紧过去扶。
    “师尊……”苏尘心疼地看着他。
    第104章 赏月?
    苏尘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然后药碗拿过来,想要给他喂药。
    “不必了。”
    “师尊!不喝药怎么可能会好!”苏尘有些生气,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总觉得只要把声音提高一点点就会吓到这虚弱的人儿。
    “本就无用,你做这些干嘛……”司越阖上了眼睛,很是疲惫。
    “这是我找了很多术士才开出来的方子,无用还是有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尘,莫要再执着了,对你日后的修炼不好。”
    “师尊,你喝了药吧,弟子可以不修炼,大不了就是堕魔,魔性又如何,如何抵得过师尊的性命!”
    “你的执着,会害了你的。”叹了口气,司越还是张开了嘴,喝下了苦涩的药。
    苏尘给他擦擦嘴,放下碗,“这是弟子对师尊的执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只有苏尘自己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多痛苦,禁忌一般的爱恋,无法言说,只能埋在心里,等着它慢慢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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