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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不在乎人家,都把人家身边的人查的一清二楚了。”
    沈君偕又是一毛栗,敲的她龇牙咧嘴,“我是为了我的大计考虑,若要推翻封家,斩草除根,不查清楚任何一个本朝人物都不行,哪像你,总念着儿女情长,和我一点都不像。”
    “我又不是你亲妹妹,和你自然不像了!”
    锦妤又想哭了。
    沈君偕笑眯眯,摸她狗头,“你放心,我会代替师傅替你找个如意郎君的,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孑然一身,你不是亲妹甚似亲妹!”
    “你还不如不安慰我!”锦妤无话可说了,只能甩开他的手,悲愤不已。
    沈君偕哈哈大笑,想起昨晚的绮丽时光,心中一动,咳咳道:“这阵子你别进宫,没我的命令你再去勾引人家老皇帝,我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
    “知道了!”
    哈哈大笑,他潇洒离去。锦妤在后大喊:“你要去哪啊?”
    “老皇帝既然自己要找死,想练研绝心法,我自然要成全他啊。我进宫了,别来烦我!”
    “呸!”锦妤在后头破口大骂,“你分明是想去看封显煜!”
    可惜,沈君偕已经潇潇洒洒的走远了,并不能听见她这些话,否则可能又是一顿好打。
    ……
    有无教副统领这个身份就是好,可以无限接近皇宫和皇帝,此刻,沈君偕便大摇大摆的走在去往宫墙的路上,望着大早京城繁华的一切,心情不由得大好。
    可很快,望到一抹驾着高头大马的身影时,心情好不起来了。
    萧枕身后带着几个小兵,纵马下来,双目便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沈君偕还是对他不感兴趣,也颇为忌惮,便冷着脸当没看见,准备先行进宫。
    “大胆——”一个小兵指着他,怒道:“萧王在此,你是何人,竟敢不为吾王让路?”
    “啧啧,”沈君偕转过身,低低说:“怨不得封显煜不喜欢你,你就是这样约束你的部下的?封显煜温润如玉,喜欢的是同样谦谦有礼不耀武扬威的人,而你的手下仗着你的功德乱斥他人,萧王殿下看不见么?就这样,怎能让封显煜喜欢你。”
    萧枕极怒反笑,“你就是谦谦有礼的人?”
    “我不是,可封显煜认为我是啊。”他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萧枕敛下愤怒的黑眸,犹如一只猎豹一般紧盯着他,“沈君偕,你太猖狂。”
    可沈君偕才不是谁的猎物,他是飞在九天上的雄鹰,虽身影不定,可翱翔九天,从不认怂。听他这么说,他扑哧一笑,一把桃花扇翩然打开,上面绣着一把阴寒的剑。
    “抱歉,在江湖上猖狂惯了,如今刚入京城也改不了,萧王就请多担担了。”
    “我若说不呢?”
    他上前一步,一瞬不移。
    沈君偕无声一笑,“那就请萧王尝尝何为布衣之怒,你虽有千军万马,可远在西疆,只要萧王一日不得天下自立为皇,那我便能在西疆之外的任何地方将你屠杀,而且不废一兵一卒,除非王爷敢和我赌这口气,领军北上,那我就无可奈何了。王爷,你敢么?”
    这个男人,果真与他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明明外表看着是一个温柔多情的俊雅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这么掐着人的颈项惹人嫌。
    他是一个异姓藩王,又是因赫赫军功迅速崛起的年轻一员,家族平庸,全靠他指挥打仗的本事生来就强,因着这赫赫战功,他早就惹人猜忌了,若还带兵进京,岂不是要背上意欲造反的骂名,而且,若真要和这个男人杠起来,恐怕显煜又会怪他了。
    想到一直藏在心里的这个人,萧枕拧紧浓眉,隐隐作痛。
    沈君偕看他不做事,知他认瘪,冷冷一笑,倒也不继续找死,反而给了他一个下台的台阶,“萧王殿下,请吧,我知道你是来进宫上朝的,我不急,也不敢走在你的前面,这样可否作为赔罪,平息王爷心中那股对我莫名的敌意?”
    “有敌意的人不止本王一个吧!”没想到他能屈能伸,说实话,萧枕心里还是有些意外的,这个人,性格古怪,阴晴不定,显煜到底喜欢他什么。
    还是顺着他的台阶下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宫门。
    知道封显煜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虽然不甘心,但萧枕还是以他的喜好与幸福为主,分开之时,停住脚步,他静静的望着他,认真的说:“沈君偕,我不管你如何嚣张,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接下来的话。我要你真心对显煜好,珍惜他,呵护他,陪伴他,显煜不爱多说话,也不常求什么,可你一定要清楚,他不是真的无所求……”
    “他比任何人都值得赢得一份真挚的感情。既然他选择了你,我认输,但并不代表我不再关心爱护他了。我们认识近十年,比你认识的岁月长久,所以日后,你若是辜负了他伤害了他,我必举大军,取你狗命!”
    “……”
    沈君偕发誓,这仿佛娘家大舅子般的口气真的让他相当不爽,若不是这在京城的皇宫门口,他真的要把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给打一顿。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又深知自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便咬着牙将这口气吞下。
    所以,当封显煜下朝后见到他时,便发现他又满脸不爽。
    特别当看到他身旁的萧枕,这股不爽更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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