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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一时没躲开,因为小孩儿似乎挺喜欢越临的触碰,摸着摸着就会安静下来。
    气氛诡异。楚寒今垂下眼睫,任由越临摆弄自己的腹部。
    好一会儿,越临松了开手:“好一点了?”
    楚寒今耳背殷红,若无其事地应声:“好多了。”
    越临笑着退了回去。
    他俩现在的关系很尴尬,好像完全被楚寒今腹中的小孩儿绑定在一起。一个小孩儿的父君和小父君,听起来极其亲密,可除了共同孕育这个孩子,他俩没有丝毫的亲密和感情。
    至少楚寒今认为没有。
    吃完饭收拾干净了一切,山里冷清,农家人一般吃完饭就上炕睡觉,他俩也不例外。床铺宽,躺上去后楚寒今习惯性地躺里侧,给越临空出了位置。
    窗外风雨声不停。
    心静下来后,楚寒今又想起了师兄和远山道的人……他跟越临失踪大半个月了,现在他们应该很着急吧。
    身旁一声轻响,越临躺了下身,似乎嗅到了什么:“你头发真香,用什么东西洗的?”
    “……”
    楚寒今看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说起别的:“明天要是天晴,我和你一起出门。”
    “你不方便就不用出去了。”越临说。
    “不,”楚寒今顿了一下,“我也想赶快找到出去的方法,一直待在这里,不知道得待到猴年马月。”
    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了。
    不管怎么样,坐以待毙始终不是办法。
    越临点头:“好,明天要是天晴,就一起出门找。”
    楚寒今阖拢眼皮后,听见越临盖被子的声音。接着,感觉自己的被子也被轻轻拽了拽,掖到了身下,阻挡住了冷风的入侵。
    ……挺暖的越临这个人。
    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他发现越临性格冷静,脑子聪明,动手能力特别强,于修道之事上灵气卓然。
    不了解他的过往曾经,但目前为止,他做事坦荡利落,光明正大,或许有暴躁狠戾的一面,但并不是阴毒狡猾之人。
    联想之前幻境中他说的那些话,恶毒行径,显然并不像他所为。不过,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仇家?
    楚寒今轻轻摸了摸腹部。
    虽然对越临没有情爱之心,但他还是希望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庭。
    身旁,响起极轻的呼吸声。清早醒来,雨果然停了。阵法喜怒无常,有时候可能刚下雨很快就停了,有时候也突然下雨。
    楚寒今坐起身,越临托着一只鸟雀进来,看见他加快了脚步:“我帮你束发。”
    楚寒今的生活能力稍微有点差,幼年时父母帮他束发,稍大一点儿师兄帮忙束发,后来又换成了楚童。听到这句话坐上凳子,越临拿了一支木簪,将他柔软细腻的乌发向内部挽了挽,固定后戴上玉冠。
    他手法轻缓,似乎对楚寒今的发香感兴趣,凑近嗅了几嗅。
    到这儿,楚寒今有些受不了了,推开他:“谢谢。”
    走到桌旁:“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饭就出发,水和干粮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包袱。
    除此之外还有遮太阳的笠帽,垂下了一层轻纱,戴上时半遮住脸,俊美的眉眼却若隐若现,本来是个遮阳的东西,硬生生让楚寒今戴成了装饰品。
    出门时越临多看了一眼,但下一秒,就被楚寒今冷冷催促:“走了。”
    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柴门附近拴着一匹野马,不耐烦地尥蹶子,鼻子里喷着气,似乎特别暴躁。不过越临刚一走近,它顿时安分起来了,显然被狠狠地教训过。越临道:“你上马,不用担心,我替你牵着它不敢造次。”
    小马似乎挺委屈。
    “昨天还没有,”楚寒今问,“你哪儿找来的。”
    “山里,到处转转。本来牵了一头牛,但身上太臭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越临垂眼,微笑着抚摸着马儿的脖颈,“还是你乖,是不是?”
    “……”
    几乎肉眼可见,马儿打了个寒颤。
    楚寒今莫名笑了一声,上马,上面已经用布匹叠了个坐具。越临牵着马绳,转向道路另一侧:“出门了出门了。”
    楚寒今发现,越临还有点儿少年心性。
    阳光明媚,山峦间还有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四野的荒山野岭。山林黛色深如墨,偶尔走过满是花丛的田野,偶尔走过莺歌燕舞的树林,偶尔还能走过流泻飞溅的水池,只不过人迹罕至,到处没有路,只能用脚步去开辟和丈量。
    他俩又走到了那片醉鱼草花田,这时候蝴蝶已经很多了,衔着花尖扇动五颜六色的翅,翩翩飞舞。
    越临看向马背:“这真是我种的花田?”
    楚寒今嗯了一声:“当然是你种的,这地方也没别人了。”
    他扫视烂漫的花田,道:“我好像很喜欢你。”
    “……”楚寒今咳了声。
    “可我记不起来了。”越临声音低了一些,目光沉沉,“生前到现在,我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楚寒今怔了下,说:“讲讲你的故事吧。”
    说完,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想了解越临。
    他又轻声咳嗽着补充:“反正路上漫长……也有些无聊。”
    越临牵着马缰,缓缓向着花田里走:“我啊?从哪里讲起来好呢?从这里开始讲吧。我父亲有二十七个妃子,同时外面还有数不尽的女人,他平生最喜欢的事便是和睡女人和打女人。我母亲本是给夫人洗衣服的婢女,有几分姿色,但有一天被我父亲看中,也弄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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