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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洗日常揶揄,司徒曜翻了个白眼,没好脸色地道:“关你屁事。”
嗓子比寻常哑了些。
“怎么嗓子还哑了?头一次见你和阿柏这样,你们吵架了?”陈洗走过去坐下。
司徒曜偏过头不想搭理:“关你屁事。”
“傻了吧,只会说这句话了?”陈洗笑道。
回头一看凌傲月还站在门口,正盯着司徒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禁提醒:“凌傲月?凌傲月你怎么了?还杵在门口作甚,不是你说来探讨云儿的事吗?”
凌傲月听见唤声才如梦初醒,看了阿柏一眼,走过来坐到陈洗身旁。
现下气氛也太过诡异,可陈洗又说不上来诡异在哪。
只觉得这三个人好像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们三人心照不宣,却偏偏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这边凌傲月发愣不说话,那边司徒曜还偏着头。
阿柏是指望不上了,陈洗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定睛一看,司徒曜偏头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痕迹,不由得问道:“好家伙,你这怎么了这是?脖子上是被虫子叮了吗?”
司徒曜一愣,回过头紧了紧衣领将痕迹遮住,没好气地说:“是,跟屁虫叮的,气死我了!”
陈洗还想问,却被凌傲月打断了:“好了好了,不要纠结无意义的事情了,我们聊聊正事吧……”
陈洗抿着嘴,看了看凌傲月,又看了看司徒曜,俩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但这亢奋的状态让人感觉有些刻意。
陈洗没心情插话,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最后,他看向了阿柏,不知为何,他认为沉默寡言的阿柏才是破解谜团的关键。
临近中午,司徒曜提出先去楼下占座,以免遇上高峰时期,五人无法一起用膳。
陈洗不解:“不是有包厢吗?为何要去大厅挤,虽然人多热闹有氛围,但也太嘈杂了。”
司徒曜道:“自然是能听皇城中的八卦了,坐包厢里多没意思。”
“是哎,”陈洗来了兴致,“那我们快去吧。”
司徒曜的状态好了许多,但陈洗明显看出他在刻意不理阿柏,而且下楼时他的腿好像略微有些不利索。
难不成阿柏害他摔了一跤?
陈洗百思不得其解,便先放一放,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
客栈大厅里皆是四方桌,五人坐下的话,需有两人坐同一边,于是司徒曜拉着凌傲月坐在了一边。
菜已点好,皆是店里的招牌和受欢迎的,好不容易下界一趟,自然不能错过美食。
还未到一惯中午用膳的时间,福禄楼里已座无虚席。
陈洗环顾四周,不禁感慨:“人可真多啊,这也太受欢迎了吧。”
司徒曜:“我说的没错吧,就是要早点下来。”
这时,隔壁那桌也聊了起来,只听他们道——
“幸好提早来,不然真没落脚的地方了。”
“没想到立嗣大典会有这么多人闻讯进京观看,客栈是爆满啊!”
“原本此类典礼在朝堂上完成即可,哪里有民众得见的机会。听说是有人特意上书请愿,开国至今头一回啊,这热闹肯定遖可以沨要凑一凑。”
闻言,陈洗好奇:“原来是有立嗣大典,立什么嗣啊?”
凌傲月想了想:“噢,我听爷爷提起过,应该是立太子吧。人间的现任帝王可谓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他力挽狂澜让略显颓势的王朝重新振作,开创了一个盛世,所以才这么多人有闲心和余力来京观看大典。”
“而且别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居然终身未娶。在二十多年前,还跟爷爷求了一道什么符,来当做不娶妻的借口,以此堵住群臣劝诫的嘴。”
陈洗惊讶:“这才是真正的无情无欲,还有这样的皇帝啊。”
凌傲月道:“是吧,他就是一个传奇,可人终究会老会死。他应已过知天命的岁数,没有子嗣确实该从宗室里挑选出合适的继承人了。”
司徒曜感叹:“虽早前听闻过他的事迹,但再次听又不由得心生敬佩。这么一说,我也想去观赏观赏大典了。”
“我也想去,刚好今日无事,我们可以一同去看看。”
陈洗附和,见司徒曜和凌傲月都对他使眼色,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谁才是做主的人。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师尊,问道:“师尊,我们可以去看大典吗?”
林净染道:“当然。”
得到同意,陈洗手舞足蹈地跟凌傲月和司徒曜击掌:“好耶,听他们说是开国至今头一回,我们也算正好赶上了。”
“对了,”陈洗想起来问,“师尊不是奉掌门所托才来皇城的么,是为何事?与大典不冲突吧。”
林净染淡淡道:“大典结束后便能知晓。”
打听到大典申时才开始,用完膳后,时间尚宽裕。
五人便先各自回房歇息,待时辰到再出门。
如今,房中只有师徒二人。
陈洗猜到师尊来皇城定又与神器有关,方才人多不好问,现下直接开口道:“师尊来皇城,是为了人间那件神器的事吧。”
“不一定,”林净染答,“皇帝还未明说。”
居然尚未明确,可需要请师尊出面,想必也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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