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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力量对撞,一时间,山谷震荡。
巨大的声响,惹得正在寻找师尊的陈洗心中一惊。
他循声望去,看见远方荒谷上空淡淡的赤金色光芒,急忙对身后的人说:“找到了!他们在那边!”
司徒曜松了一口气,瞧见天边的阴云,顿时神情一滞,心下暗叫不好:父王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知晓二哥在此?一旦过去碰上面,定会被抓个正着,为今之计,只能暂时错开。
他决定好,朝阿柏使了个眼色。
阿柏也发现了那处阴云,心领神会。
陈洗和凌傲月正全力御剑往荒谷赶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是司徒曜。
二人连忙回去查看情况。
只见司徒曜被阿柏搀扶着,他弯下腰捂住肚子在大声叫唤,表情痛苦扭曲至极,额上还大颗大颗地冒汗:“哎呦……好痛啊!疼死我了!”
凌傲月被吓到了,忙问:“司徒曜你这是怎么了?”
在后山思过洞时,陈洗见过司徒曜装疼的模样,可谓是浮夸到了极点。
他现下一眼便看出这家伙在装腔作势,倒也不拆穿,想看看这妖怪安的什么心思。
司徒曜从牙缝里使劲蹦出几个字:“我、我的肚子……突、突然好疼啊!”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凌傲月心急,又望了望远方的山谷,“还有青玉仙尊那边……哎呀,事情全赶一块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洗看司徒曜这装模作样的架势,有些不爽:“怎么?你这是要生了吗?”
一听此话,司徒曜知晓被看出来了,他怒视陈洗一眼,“痛苦”地对凌傲月哭喊道:“呜呜呜,好疼啊!凌大小姐,你看陈洗,我都这样了,他还打趣我!呜呜呜!”
凌傲月狠狠给了陈洗一下:“陈洗!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陈洗撇撇嘴,偏头不语,死妖怪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司徒曜蓦然握住了陈洗的手,还不忘摆出一副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问道:“陈洗,你还记得在后山思过洞,欠我两回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陈洗不解。
司徒曜神情依然是装出来的痛苦,但语气在极为认真地恳求:“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救下我哥,就算……有更强大的敌人现身,你也要让青玉仙尊保住我哥,好不好?”
更强大的敌人?
陈洗心中疑惑,但之前答应过的事不能悔改,便应允:“好。”
凌傲月没听明白:“怎么了?”
阿柏适时开口:“事情紧急,你们先去寻青玉仙尊吧,我带着阿曜在此地休息片刻,若有缓解,再去找你们。”
凌傲月只当司徒曜是在为义兄求情:“好吧,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话毕,她拍了拍愣神的人:“陈洗,那我们先赶过去吧。”
陈洗点点头,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司徒曜为何不愿一同去那边呢?
更强大的敌人又是谁?
荒古中,白色飓风与赤金色光芒对峙良久,难分胜负。
忽而,一人从天而降,直直闯入风波中心,意图平息争斗。
看清来人,司明立即停手,骂道:“汪水,你不要命了吗?!”
汪水被震飞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勉强起身问:“阿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用最后的时间一起去浪迹天涯好不好,你不要再与青玉仙尊斗了……”
司明眸光一敛,一挥手,凭生出无形的束缚将汪水绑到了树上。
“青玉仙尊,您不要同阿明一般见识,他本性良善,现在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汪水死命挣扎着,却丝毫挣脱不开,他大喊,“阿明,放开我!不要再闹了!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在找死!”
司明癫狂地笑着,眼眶中却渐渐闪起了泪光:“汪水,你就在一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死的,你要永远记得我。”
“阿明——”汪水的声音顿时只剩下呜咽,显然是被下了禁言令。
林净染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对司明道:“你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黑气平地而起,渐渐化形成了人影——正是北妖王司昆。
司昆对林净染作揖道:“见过青玉仙尊,犬子无状,冒犯了仙尊,还望仙尊海涵,我这便将他带回去好好管教。”
林净染瞟了一眼,没有回应。
司明施法直接将北妖王打倒在地,怒斥:“我娘误拿神器,你偏说她是故意偷走的,对她痛下杀手,可知这无方印也是你偷来的!你根本就不配为父,不配为王!”
司昆知晓儿子是因为神器才法力大增,他瞥了林净染一眼,沉住气,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面露悲痛:“明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娘分明是病死的,为父也很是痛心,随我回去吧,好不好?”
“听听,装得可真像个慈父呢,如若不是青玉仙尊在,你早就原形毕露了吧!”
说着,司明在手心聚出尖锐的寒冰,直朝北妖王袭去:“我故意泄露行踪引你前来,便是要亲手杀了你给我娘报仇!让你去给我娘赔罪!”
神器之力强悍,司昆一时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眼见冰锥刺向自己,他求救:“青玉仙尊!”
林净染一剑斩断坚冰,冰刃破碎,化为无数小刺,没入北妖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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