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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昔面无表情地看着夏白渊,冷冷道:“我也不过是一只恶心的、虚伪的、下流的雄虫而已。”
    “你吻我的时候,我高兴得不得了,我假借朋友的名义,欺侮你哄骗你——哈,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不要脸的雄虫。”
    夏白渊微微睁大了眼。
    陆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语气讥讽至极:“你知道刚刚,你面具掉下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
    “哈,美梦居然成真了。”
    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作呕感,陆昔难以置信,自己发现了夏白渊的秘密——那个让夏白渊如此害怕,在星舰上哪怕是接近昏迷都害怕被发现的秘密——可自己却还想着那荒唐的梦。
    属实是渣滓了。
    将一切都坦白完以后,陆昔反而感觉一直以来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卸下,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无比。
    他看着惊讶至极的夏白渊,苦笑了一声:“抱歉,我会自己离开的,那笔雇佣金也不用还给我,你、你就当是一场噩梦吧。但是……”
    陆昔慢慢松开手,看着夏白渊的薄唇,“在离开之前,我能最后吻你一次吗?”
    夏白渊呆呆地看着他,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陆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慢慢地贴住了夏白渊。
    过去的亲吻都是夏白渊主导,陆昔并不是很擅长。
    夏白渊的唇干燥而温暖,陆昔的心跳快极了,很久以后才颤巍巍地用舌尖,轻轻地碰了碰夏白渊的唇。
    陆昔差点没被自己的心跳震死。
    他飞快地分开,故作轻松道:“啊还有,你弄丢的作业本和笔是我拿走的,我就是、就是想收藏一下。”
    “大头照少了一张也是我、我偷走的。”
    “那、那我就走了。”
    陆昔自觉已经坦白了一切,又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隐瞒的了之后,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听见夏白渊冷冷的声音。
    “那个不是梦。”
    “哦哦,好的。”
    陆昔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一边走一边想:啊,原来不是梦啊……
    ……
    ……
    “什么?!!”
    他吓得脚一滑,后背紧紧靠着门才没坐下去,说话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尼尼尼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意意意思?”
    夏白渊微微侧过脸:“字面意思。”
    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但耳尖却红了一块。
    陆昔简直是连滚带爬跑回来的,他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我我我我真的干了了?”
    夏白渊幽幽地点了点头:“你喝醉了,所以……”
    陆昔:“……”
    陆昔:=口=
    虽然他确实是雄父的崽但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啊!!
    怎么酒后就会乱x的设定也学过来了啊!
    透明的灵魂从他的嘴里缓缓飘出来并且双手合十:虫——神——我——父——
    “……”
    “……”
    夏白渊戳了戳陆昔的脸颊:“陆昔?”
    陆昔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向后倒了过去。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他呻吟道:“为什么不阻止我?”
    明明你只要给我来一下子,我马上就嗝屁了吧。
    夏白渊蹲在陆昔身边,小声道:“假如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
    陆昔:“……”
    陆昔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雄父雌父,我做了好几件违背祖宗的事。
    我是虫族的罪虫。
    我穿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淹死在垃圾星的海里,而不是在这里厚颜无耻地继续呼吸空气。
    呜呜呜……虫生真的好艰难。
    陆昔悲伤地抱住了自己。
    第31章
    陆昔的心中,兵荒马乱,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摧枯拉朽。
    夏白渊抱着膝盖蹲在他身边,一双眼睛幽幽的。
    陆昔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不是梦。
    也就是说,在梦里做的一切,都不是他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些被他强行压在记忆深处,连回忆都不敢的片段,终于一股脑全飘了上来。
    有道是,弹簧被压制得越久,反弹的势头就越是汹涌。
    陆昔压了那么久,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心的努力才压制下去的片段,疯狂地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
    原来……原来不是他道德败坏。
    是真真切切发生的啊……
    “夏白渊。”陆昔的声音飘忽,仿佛梦呓。他定定地看着夏白渊,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夏白渊将脸往膝盖深处埋了埋,眼神闪烁:“你明白什么了?”
    陆昔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释然之后感觉浑身都轻了:“你知道吗?我曾经很厌恶自己。”
    那一直以来锁在他内心上的沉重枷锁,在今天之前,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天每一天,他都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夏白渊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他温柔又可爱,漂亮又强大,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雌虫!!
    做着那样的梦的自己,是不可饶恕的,应该被塞进蛋壳里回炉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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