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前妻才是真豪门 第50节

      他眯着眼睛调侃,“能有多喜欢?无非就是当年,你家老爷子想拿你的婚事和韩家做交换,让你娶韩冷月,交换韩家在董事会对你的支持,你不愿意,所以跑出去旅游,自己带个人回来。”
    ……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想以后在董事会还有个岳丈,结个婚搞得跟生意伙伴一样,不想和老婆在金钱上牵扯太深,所以找个家世普通的,哪怕感情不好,离婚时也好拿捏对方。”
    陆冕自以为看透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极为笃定。
    傅临江只觉得离谱,漫不经心地看了他眼,都懒得理会了。
    并不是这样的。
    多年肩负的期望,感情上天生的冷淡,让他在婚姻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想法,甚至已经接受商业联姻的安排。
    直到遇见许曼言,他才真正产生渴望改变想法,或许人生有另外一种方式去展开,他可以真真实实的去爱人,也可以被爱。
    在非洲的那场偶遇,与其说是对命运的抗争,不如说是命运的馈赠。
    万万没想到,许曼言当时就隔着一张打开的门,站在几米开外。
    她听完了对话后,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平静地走过来喊两人切蛋糕,只有脸色透着异常的白。
    傅临江觉着不对劲,不知道两人的聊天被听到了多少,但是她一声不吭,又是在朋友欢聚的party上,不方便解释过多,于是决定先暂且放下,回家再解释。
    世界就这么天翻地覆倾倒了过来。
    喜欢一个人,和恨一个人,眼里流露的神情是不一样的。
    傅临江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在那个时候,许曼言看到他,眼里除了厌恶,愤怒,就只剩下恨了。
    那段非洲的偶遇,里面所有的美好灰飞烟灭,只要提起,要么是激烈的争吵,要么无视的冷漠,或者是崩溃的哭泣。
    反反复复后一个多礼拜后,傅临江也倦了,他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只觉得吵来吵去两个人都太不开心,两个人是可以试着分开冷静会,所以安排了去米国的行程,商务洽谈十来天左右。
    隔了几天,许曼言跟着买了张机票,飞去了拉斯维加斯。她给他发了消息,要他过来,以一种看似温和的语气。
    【还有一个礼拜,我就要过生日,你能不能亲手送我一件生日礼物?】
    匆匆忙忙将两天的行程压缩成一天,傅临江赶到了拉斯维加斯。
    到了约定的地点,许曼言主动伸手挽住他胳膊。
    “走吧。”
    傅临江不懂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愿意亲近总比针锋相对要好,于是顺从地跟着往前走。
    “去哪里?”他问。
    “离婚。”
    许曼言轻声答,唇边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两人将要去的地方,不是办理离婚手续的地方,而是去宴会,去购物。
    心猛地沉到谷底,傅临江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曼曼,你说要去哪里?”
    “离婚。”
    许曼言面上即轻松又笃定。
    “这是我能想到的,你可以给我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那天的阳光很灿烂,天空蓝得让人心醉。
    许曼言的要求犹如平底惊雷,炸得脑袋嗡嗡作响,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又势在必行得可怕。
    变了心的人,连模样都会变。
    原本是暖的,热的,像朵太阳花一样可以发光发热照亮别人生命的人。可那天她站在阳光里,哪怕笑着,身上散发出的阴郁让人心惊。
    “傅临江,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想活得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去办离婚,要么,我现在随便找一辆车,撞死在你面前。”
    以死相逼,他哪里还有退路和选择可言。
    第四十七章
    夜色朦胧, 华灯初上。
    一场关爱妇女儿童权益,以“关爱生命,助力未来”为主题的慈善拍卖会, 在半月湾的玫瑰园举行。
    受邀参与的嘉宾,多为城中文艺界及商界人士,冯诺集团作为热衷参与本地慈善事业的外企, 毫无疑问也在受邀之列。
    许曼言按照前些日子的约定, 安顿好西米后, 和爱德华一同乘车来到玫瑰园。
    这是幢上百年的老别墅,原名绿园, 是某位疼爱妻子的达官贵人所建,因为妻子钟爱玫瑰花,特地亲手种下几十种玫瑰在自家的花园里。夫妻俩琴瑟和鸣钟爱一生, 一渡在c城传为美谈, 以至于这幢房子后来成为了c城有关于爱情的标志性建筑,干脆易名玫瑰园。
    虽然房子几度易手,但种植玫瑰的传统从来没有改变过,且数量越来越多,品种越来越丰富, 一年四季鲜花盛开,繁盛如春。
    在玫瑰园没有对外开放参观的时节, 本地年轻人哪怕进不去, 也喜欢逛到这里来, 隔着雕花的铁栏和美景合影。
    进门时, 查验过邀请函后, 工作人员给每位宾客送上玫瑰园里新鲜剪下的玫瑰花枝, 爱德华明显感觉到, 身旁的许曼言兴致并不高,面色寡淡,话极少。
    “怎么了,曼曼,是不是工作很辛苦?”
    又或者前几日感冒的缘故,身体还虚着。
    “没什么,鞋跟有点高,脚疼。”
    脚下的cl红底鞋还算好穿,许曼言当然不会告诉爱德华,是因为这幢玫瑰园,如果一直没有易手的话,如今主人大概率是傅临江。
    再联想到当年热衷于在富太圈里立慈善人设,喜欢参与各种公益基金、晚宴、拍卖活动的傅母江安珍,许曼言可以预见到,在这里遇到江安珍的概率极大,甚至有可能……这场拍卖会本来就是她牵头举行的。
    “那我们尽快入场,先坐下休息。”
    爱德华拉着许曼言,阔步向前,想直接穿过大厅,不和其它人寒暄交际。
    两兄妹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定制西装,俊朗出挑,一个穿了酒红色的丝质长裙,明艳昳丽,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再低调依然因为外貌亮眼出挑,再加上动作神态之间的亲昵,不知情的见了,都只当是一对璧人情侣过来了。
    不多时便有人上前攀谈。
    “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对人亲疏有别,除了自家人,其它人一律有礼,亲和,但从不热络。
    他暂时没能将眼前有点眼熟的面孔对号入座,礼貌地点了点头,正想走,面前又被塞了个人,挡住了过路。
    “这是我们公司力捧的小花秦惜君,我带她过来,和爱德华先生打个招呼。”
    许曼言随意地打量了下眼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女孩。
    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甚至才十七八岁,脸上的妆痕太浓,明显不适合她,让原本胶原蛋白丰富丽质天成的脸反而多了累赘,看上去毫无特色,在自小见多了天仙模特的她和爱德华眼里,只能算姿色平平。
    大概率是哪个经纪公司的人,认出了爱德华,拉着自家艺人想混个脸熟,如果攀上关系,搭上了冯诺公司的路子,哪怕女孩只多上几次we杂志的内页,商务代言的价格都会水涨船高。
    爱德华对此种套路,再熟悉不过。
    他平静地看了眼女孩,淡淡说了句,“幸会。”
    然后再没让人耽误带自家妹妹去休息,绕过人直接往拍卖会举行的内厅去了。
    这一幕,刚好落入在站在大厅等闺蜜的傅萱眼里。
    她悄悄走到正和人聊天的傅母江安珍身旁。
    “妈,我刚才看到一个人。”
    江安珍被人奉承夸奖得正乐呵着,浑不在意地回答,“这里面到处都是人,你看到谁了?”
    “许曼言。”
    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江安珍收敛了笑容,找了个借口离开,将傅萱拉到一边的僻静地方。
    “你确定?”
    “确定,那张狐媚的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傅萱语气十分笃定。
    江安珍依然不可置信,摇头说,“不可能,到场嘉宾名单我亲自过目过,绝对没有邀请过她。”
    “可是每张邀请函都可以带一个伴啊,我看见她身边站了个男的,看上去挺有身份地位,两个人手挽着手样子很亲热,应该是那个男的带她来的。”
    鄙夷之色,同时在江安珍和傅萱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出现。
    许曼言是怎么上位,怎么石破天惊成为傅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两人自认比谁都清楚。
    此时许曼言又跟着个男的在一起出现,参加只有本城名流参与的慈善拍卖会,在她们看来,无非又抓住了个冤大头,想复制当年的麻雀变凤凰。
    母女俩互相对望了一眼,想法心照不宣。
    傅萱忧心忡忡道:“妈,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她爱勾引谁能勾引谁是她的本事。但是我怕她又兴风作浪,以我哥的性格,若是真的又被她撩拨起心思了,跟当年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要和她复合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搅乱了心情,但江安珍终归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像刚刚二十岁的傅萱一惊一乍,遇事镇定些,她理了理烫得形状工整的卷发,看了眼时间,拉着女儿进入举行拍卖会的内厅。
    母女俩人装作不经意的在场内走动,很快发现许曼言和爱德华的身影,坐的位置非常靠近主席台,那是只有贵宾中的贵宾才能被安排的,由此可见爱德华的身份非同寻常。
    江安珍就算再讨厌许曼言,也知道今晚的慈善拍卖是自己牵头举办的,不能砸了自家的场子,凝神看了会,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傅萱想法却不一样。
    她眼睛眨了眨,想到个主意,在傅母耳边嘀咕了几声。
    “可以吗?”傅母脸上露出犹豫不决。
    “试试呗,反正不亏。”傅萱笑容绽开,仿佛已是胜利者的姿态。
    “那就这样吧,反正东西正好在!”
    两人又站起身,相继往厅外走去。
    ——————
    这场拍卖会里的拍卖品,大多由场中宾客捐出。
    里面有珠宝,有画,也有其它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市场价值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因为是做慈善,拍卖时多少带了捧场的性质,如果出自名家或者原主有名气,往往溢价得更厉害。
    虽然说好了看见喜欢的,爱德华就拍下来送给她,但许曼言兴致缺缺,始终没有要求爱德华举牌过。
    某位贵妇捐出的一件首饰,被拍出场内最高的百万价格后,在主持人极富煽动性的话语调动下,场内气氛达到了晚上的最高点,新的拍卖品被送上展台。
    没有人注意到,拿到展品介绍的主持人,低头看过后微微皱眉。
    而傅母江安珍和傅萱面上,似有得意之色。
    这是一幅油画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