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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德,该死的杂种,一个平民生的儿子,谄媚的嘴脸真让人恶心!”对方掐着江纳的脖子,极尽侮辱的言语辱骂,兴许是觉得江纳的模样过于无趣,怕把人真的掐死,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临走时,一脚踩在江纳的脸上,狠狠碾压了两下。
    那之后,江纳时常被殴打,虞昱升锋芒毕露,越是得到上级的喜爱,笛亚就会把怨恨加注在江纳身上。江纳在总局只有虞昱升一个朋友,不善言辞也就没有多余的关注在他身上,他把身上的伤痛一个人扛了下来,他们大多下重手在他身上,脸上的淤痕很少。
    同A恋的传言在他们科室传播,本来就不合群的江纳更加的落寞。
    这样的欺负他却并不排斥的,听起来很卑劣,很懦弱,很骇然,但是江纳觉得,或许,虞昱升真的是喜欢他的也说不定。
    因为他对虞昱升很重要,所以别人才会欺负他。
    他的生活太贫乏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学习只有学习,而后来,除了学习,还有虞昱升。
    他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任何问题,甚至愈来愈相信。
    “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谁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虞昱升的关注,他担忧的神情让江纳很开心。
    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他心悸的是虞昱升的关注。
    “我自己磕的......”
    “磕成这样,你也太迷糊了,你不能总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虞昱升会担心自己......
    他一直被打,虞昱升就会一直关心他吗?
    “你能......摸摸我的头吗?”alpha摸alpha的头,听上去很滑稽,但是虞昱升照办了,他笑得像炙热的太阳。
    “江纳果然一直都像个小孩子呢!都快二十岁了,还要摸头!”
    如果能一直被虞昱升照顾,他愿意一辈子都长不大。
    江纳羞涩地想。
    虞昱升的双手很温暖,他的笑容很灿烂,目光很温柔。
    他也喜欢自己......吧!
    “还有三个月就是你二十岁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吗?”虞昱升问。
    江纳是天才,不论是什么一学就能上手,机甲天赋也极高,他处处都比不过江纳,一直是第二名,可他却不觉得嫉妒,江纳比他小五岁,比周围人更加稚嫩的思考方式和迟钝的言行举止总是让他放心下,他有的时候真怀疑,江纳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要二十岁,是个大人了吗?
    这或许和江纳的父母有关,他和江纳认识七年,江纳和父母的聊天少之又少,他们不太关心江纳的生活,只关心江纳的成绩,看到江纳来到军管局的时候,他是很吃惊的,因为他知道江纳的父母一直要求他必须进入联邦。江纳没有告诉他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父母的,不过通过江纳单独居住在军管局附近,比以前还要削痩的身形,大概可以窥探出一二,这使他不由得更加怜惜这个弟弟。
    “你送的我都喜欢。”
    真是乖得不像话啊,这么乖的小孩,父母怎么会不爱他呢?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江纳忽然对即将到来的二十岁生日充满了期待。
    和虞昱升一起度过的,二十岁。
    当天,江纳的易感期到了,他已经二十岁,之前的易感期全部依靠抑制剂度过,第三次的发热迅猛地让他招架不住。
    “阿升......”
    汗水浸透被褥,他艰难地拨打电话给虞昱升,alpha的标记对alpha不起效果,他们只能通过抑制剂来压抑易感,这也是为什么同性不被接受的原因,同A比同O更让人不能接受,易感期他们会互相伤害,会因为排斥的信息素过敏,就是没办法标记对方。
    但是他想让虞昱升陪在自己身边,除了虞昱升,他不要任何omega。
    握紧手机的指尖在泛白,“喂......”声音是沙哑而充满情愫的。
    “你好,你找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甜美的女声,“摩西摩西,哈喽哈?嗯?宝贝,有人找你.......”
    “谁找我,我在洗澡,你让他等一会儿?”水声伴随着虞昱升的声音。
    “不知道呢,不说话呀!”
    “他挂掉了.......”
    恶心......好恶心.......
    抑制剂被他丢进角落,痛苦让他变得清醒。
    “在想什么?”纳兰迦眯起眼睛问,江纳的眼神好像在通过他看别人,这感觉让他很不爽。
    江纳微微一笑:“你摸摸我的头。”
    不像是一贯冷静的教授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下做的事情,不过纳兰迦当然不会拒绝,他甚至有些紧张。
    手掌落在头顶的同时,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快门声。
    这么明目张胆吗?公开了吧,是公开了吧!
    竟然是有名的军管阎罗江纳,啧啧,纳兰大将口味真重啊!
    “果然不像。”江纳说。
    纳兰迦:“?”不像什么?
    纳兰迦低头靠近,江纳修长的睫毛就在咫尺之间:“我该不会被当成哪个冤家,做了回狗血替身吧?”不用说肯定是虞昱升那家伙,他有什么魅力能让江纳惦念了二十多年的!
    “切!”江纳偏过头去,“你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替身什么呀!”
    一个是关心,一个是喜爱,江纳分清楚了。
    没有错过江纳嘴角稍纵即逝的微笑,纳兰迦勾住他的手臂,忽略了周围更加激烈的反应,缠着江纳问:“你肯定又想那家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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