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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他轻轻蹙眉,稍稍翻动身体,被子滑下去一些,刚露出点点红梅,又被冷云麟吝啬提了上去,盖住春光。
“醒了,身上可还难受?”冷云麟关切问他。
傅清瑜不想说话。
昨晚上……冷云麟当真不是人。
他都说停了,但是冷云麟言之凿凿,说过了年傅清瑜还要到盐县去,他见不着,怎么就不能提前补一补。
说的傅清瑜有些心软,就放纵了,结果后头……直接就昏昏沉沉,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会儿在这装什么呢。
傅清瑜用鼻音哼着回他。
冷云麟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伸手到被子里给他按揉腰部:“我看过了,没受伤,清瑜很厉害。”
他也很厉害。
毕竟是第一次,饶是冷云麟沉稳,这会儿也喜不自胜,恨不能听听傅清瑜对他的肯定与褒奖。
傅清瑜:“你是不是想挨揍?”
“清瑜,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你信我。”冷云麟怕傅清瑜害怕这事,“我昨晚上忍了太久所致,以后就好了。”
而且看清瑜的反应,应当是享受的。
冷云麟又忍不住笑,像个毛头小子。
傅清瑜简直没眼看他。
伺候傅清瑜用了软和好克化的肉糜粥,冷云麟又上了床抱着他,傅清瑜浑身发懒,完全不想动弹,由着他给自己揉捏。
但是这手能不能老实一点。
傅清瑜冷冷在冷云麟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冷云麟佯作疼痛,低声讨饶:“清瑜下手太重了。”
“能有你重?”傅清瑜直接戳穿。
冷云麟笑道:“没办法,清瑜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你闭嘴!”
两人足足腻歪了一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等到了傍晚,傅清瑜才有了力气,起来活动。
傅林氏笑着给他道喜,把傅清瑜闹了个红脸。
之后,冷云麟理所当然将人拐到了皇宫里头,傅清瑜被哄着又跟他……
等到元宵节结束,傅清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再不跑,恐怕他要被做死在龙床上了。
冷云麟十分不舍得把人送走,默默又给他缩减了半年。
至多再让傅清瑜在外头一年半,时间一到,就把他调回来成婚!
傅清瑜照旧先去给陈远道拜年,没想到陈远道竟然带他见了个人。
这人看起来其貌不扬,皮肤黝黑,见到傅清瑜连忙叩拜,口称知县大人。
傅清瑜疑惑:“知州大人,这是?”
“此人知道制冰之法!”陈远道按捺住兴奋,眼里放光,“我验证过,当真让水凝结成了冰。”
“真的?”傅清瑜面露惊诧,连忙道,“如何制冰,你速速说来。”
那人在陈远道面前说过一次,这会儿倒不惊慌,娓娓道来:“草民是制作烟花爆竹的,偶然一次,不慎将硝石落入水中,却见这水迅速凝结成冰,草民反复试过,这硝石当真可以使水凝冰,且可以重复使用!”
陈远道吩咐侍从:“速去取水与硝石过来。”
侍从早就备好了,立刻将一盆未结冰的水与透明无色的硝石呈上来。
那人就拿起硝石放到水中,果见水迅速凝结成冰。
傅清瑜大喜:“知州大人,若有了此物,咱们这海鱼,可就不愁卖了!”
“可不是。”陈远道也抚掌笑道,“清瑜,多亏你来了这里,否则本官就只能固步自封,不得寸进。”
“知州大人为官清廉,已是表率。但若大人肯破釜沉舟,做出一番事业,陛下必定不会亏待你。”
陈远道深受触动,当即表示:“多谢你了。”
硝石制冰这事,傅清瑜又安排人反复试验,因着硝石有毒,因而需得在水里另外放一盆水,使其结冰才能用。
这其中,又耗费了十来天,最终才彻底掌握了用度。
傅清瑜请陈远道立即上书,也如约给了这人八千两,怕他被人抢了,还安排衙役护送他去钱庄兑换成存票,又跟钱庄老板说明,除他本人,任何人来领用银子都不可。
冷云麟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告知大晏沿海所有州,命他们开采硝石,以作制冰来用。
傅清瑜回到盐县之后,也召集钱会长等人,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是,配合渔民将鱼获销往外地,二是,试试看能否拉网在浅海养殖海鱼。
出海捕鱼毕竟危险,若是风平浪静还好,一旦遇到风暴,很容易出事,盐县海岸线很长,也有浅海,傅清瑜觉得,拉网圈养起来,总比出海要安全的多,即便到了冬季,也有收获。
钱会长听着这亘古未有的想法,惊为天人,立刻便应下来,潜心研究。
山与海,以及樱桃酒,三管齐下,在年底时,百姓们的腰包彻底鼓起来了。
而经过傅清瑜手中的事务,不论大小,从未出过错,且他约束权贵,尊重百姓,一心一意为百姓谋划,盐县的百姓远比其他州县幸福的多。
他出行时,老百姓们俱都真心实意喊他青天大老爷,甚至有些胆大的女子,真心爱慕傅清瑜,欲与陛下争皇后。
在他影响下,陈远道治下其他县皆是焕然一新,年底吏部考核时,陈远道不例外得了甲等。
至于傅清瑜,也接到了调令,升任中州通判,正六品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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