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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反正萧玉衡亲上来了,他就也死命地亲他抱他, 在床上难舍难分地撕咬,气都喘不过来了。
    毕竟此前, 他又克制了两年。
    这两年与先头的三年不同。
    头三年萧玉衡远在北境,他们也并未有过夫妻之实,是以他即便渴望,却尚能较为轻易地克制。但这两年萧玉衡就在宫中, 不过一墙之隔,二人曾经的种种时不时地就在漫漫无眠之夜侵袭他的脑海,他再要忍耐,就难多了。
    所以昨夜他极为情动, 欲念排山倒海,但因饮多了酒,身体如在云端,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只记得有时仍在萧玉衡体内动作就突然眼睛一闭睡了过去,突然来了念头就再压着他蹭着他,毫无章法地一通折腾。
    如此往复,他从未过过这般疯狂的夜晚。
    今早,赶在上朝的最后一刻,他一个打挺坐起来,浑身酸软疼痛,尤其腰仿佛断了。
    扭头一看,萧玉衡裹着锦被睡在里侧,面容微微隐忍。他这才彻底清醒,清楚地认识到昨夜不是梦,萧玉衡确确实实来找他了,还主动投怀送抱,还……叫他阿衍。
    这样一回想,承宣帝惊喜地再次浑身发热,他想摸摸萧玉衡的脸,想亲亲他抱抱他温存片刻,但手抖着伸出一半,他竟不敢了。他生怕一旦触碰了萧玉衡,就仿佛触动了机关,会让这突如其来的美事消失不见。
    于是他只是看珍宝一样认真地看了萧玉衡片刻,就自行裹上龙袍,急匆匆跑了。
    首领太监尽职尽责地守在外,一见承宣帝拢着凌乱的袍服,窃贼般步出殿门,就带领侍从一窝蜂拥上去,边走边规整朝服为天子擦脸漱口梳头。
    到头来,还是让朝臣们等了一会儿。
    承宣帝也挺愧疚。
    此时他坐在龙椅上,听着阶下嗡嗡,顶着混乱发痛的脑袋将昨天的事理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处反常:萧玉衡习惯早起,尤其与自己过夜时,第二天更是会提前起身,准备他上朝所需的一切,并亲自服侍万般叮嘱,送他至后宫通往前朝的广元门才会止步。
    今日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萧玉衡却没醒?
    难道他……
    侍从们得了吩咐,无旨不得入未央宫。
    承宣帝浑身一个激灵。
    他犯大错了!
    脑中顿时冒出历史上许多为美色误国的昏君姓名,他一边提醒自己再坚持一会儿,一边已经行动快过念想,招首领太监至近前,说身体不适,要提前退朝。
    首领太监点点头,捏着嗓子传了,朝臣们面面相觑,跪倒送驾,心想就承宣帝今日这模样,说是病了倒也不假。
    承宣帝风一样跑回未央宫,进门时停下想了想,命侍从们先在外等候。
    他独自推开厚重华丽的雕花门,步入幔帐重重的寝殿,空气中除了酒意,还残存着些许旖旎的气息。
    他有些害怕,还有些侥幸,所以他并未直接扑过去,而是将脚步放轻缓缓靠近。
    他紧张地胸口憋闷手心冒汗,硬着头皮走到床边时,发现萧玉衡醒着——萧玉衡盖着锦被,只露出脸,有些勉强地笑望着他。
    “陛下今日回来得早?”萧玉衡问。
    “哦,今日事少。”承宣帝怕他生气,不敢说真话,“你、你……”
    “你”了半天,承宣帝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皱着眉想了许久,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萧玉衡没有起身相迎,连口头行礼也没有。
    不过他不怪他,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说明二人亲近,平常人家的早晨,夫妻间应当就是如此对话的。然后,他们会一同做饭用饭,一同去种地、去做工,或者去做买卖。
    这么想着,承宣帝觉得很欢喜,便随意地往床头一坐,打算拉起萧玉衡的手,试着与他聊聊家常,再……找个时机问问他昨夜为何抗旨前来,为何叫自己阿衍。
    结果他才刚坐下刚伸出手,萧玉衡就猛地抖了一下,还恐惧地往床里一缩。
    承宣帝吃了一惊,“爱卿,你怎么了?”
    萧玉衡面色闪烁,“臣没、没什么。”
    吞吞吐吐,一定有什么。
    承宣帝心中默念,正欲再问,突见萧玉衡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将头向里侧了一下,结果锦被没跟上,露出了脖颈上的一段,那上面仿佛……
    承宣帝又激灵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俯身过去,双手按上被面,萧玉衡立刻攥住锦被,更加惊慌失措。
    承宣帝几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脸色一红,羞着低声道:“爱卿,你……你让朕看看。”
    萧玉衡摇摇头,垂眸道:“陛下莫要看了,臣、臣再休息片刻,就没事了。”
    “这怎么行?”承宣帝一脸不赞同,“万一、万一……”
    “你被朕弄伤伤情可大可小”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便只坚持道:“你让朕看看,若没什么就算了,若是不好,就要立即看太医。”
    一说太医,萧玉衡脸都变了,频频摇头,承宣帝越发确定了有事,见好说歹说都没用,索性直接一用力,将锦被扯了下来。
    “陛下不要!”
    萧玉衡身上一凉,悔恨绝望地将头埋向肩窝。
    承宣帝拎着厚厚的锦被,看着萧玉衡的身体,傻了。
    是吓傻的。
    萧玉衡本是清清瘦瘦、肤白肉嫩的文生身体,可如今那上面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干净地方,青紫、鲜红、乳白……就算故意拿笔画,都不会有这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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