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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霸?”周清衍闻言好笑,指着她手上的钱袋,“我二人与你素不相识,你欲抢我的钱财。如今没得手又去抢了别人的钱,也能说的出口叫别人是恶霸?”
    白玲完全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我那是劫富济贫!”
    楚恒看向白玲师父,后者为他二人添上茶水,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方道:“玲儿不劫穷人,不劫赶考之人,不劫救命之财。只劫纨绔膏粱的腰包。”
    楚恒:“纨绔家中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世上有不义之财不假,但你们怎知你们劫的人定是贪污腐败之人?若不是呢?
    白玲师父语气极为平静:“的确不是。但那与我何关?”
    争论到此戛然而止。不是不想辩,而是不知从何开口。
    良久,楚恒哑然失笑。
    白玲师父敬他一杯茶,但笑不语。
    这两人仿佛一言一语中对上了某种讯号,到弄得其余二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周清衍眼睛一瞅白玲师父,凑到楚恒耳边:“做什么呢?也不帮我说一说。”
    “没做什么。只是觉得他活得挺潇洒。”楚恒笑笑,手从周清衍的背上开始摸,擦过纤薄的衣裳,最后落在腰上。
    这是楚恒这几日来的习惯,不管周清衍有没有喊疼,每日时不时地为他按揉一下后腰,晚上让他喝了药再睡。
    周清衍怕痒,稍稍动了动。他就像把肚皮露出来的猫,出生后的本性中就有一项是下意识地挣扎。
    白玲师父看了看两人,喝了一口茶:“小菜是只无毒蛇,虽说从小教养能听懂人语,但对这位公子的病情没有任何用处。”
    “我所言句句属实,二位倒不必执着于那条蠢蛇。”白玲师父道。
    两人当即顿在了原地。
    周清衍手猛地握紧,尽量让语气不那么波澜:“先生如此说,是看出我重病缠身还有得治?”
    第50章 打开看看
    白玲绿眸子瞅瞅自家师父, 又瞅瞅周清衍——虽说相貌的确俊秀过人,但眼尖的也能看出眼角下的青黑与面色的苍白无力。
    他身边那个男人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想来也是因为久病之人手脚冰凉。
    分明要死了的是周清衍,楚恒看起来却比他还紧张。
    白玲师父淡淡道:“我不是阎王爷, 没那通天的本事。”
    周清衍握紧拳头的手骤然间一松。
    “我见你应是内腑受损, 如今吃着药熬这几年的命数。”白玲师父又道,“既然从外药理无用, 何不打开看看?”
    此言一出, 不光是周楚二人,连白玲都瞠目结舌。
    打开看看。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得很,真要做起来那不就是要人命了吗?
    白玲师父显然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又喝了口热茶:“听着可怖,其实不然。寻常士兵在战场上受了箭头,箭头卡在胸腹处取不出, 最后关头也得拿刀割开肚子才能保住性命。”
    听起来仿佛有几分道理。
    “我医术平平, 不过萍水相逢胡诌几句。你们愿听便听一听, 不愿听也不必拆我的台子。”白玲师父总算放下茶杯,“二位, 请吧。”
    楚恒坐在原地沉默良久, 站起朝白玲师父稍稍一抱拳, 低声道:“阿衍,我们走吧。”
    话说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但楚恒依旧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那些个不得已割开肚子取箭头的士兵, 就算取出了箭头也有十之八九死于伤风感染。
    楚恒不得不承认,他当真害怕, 害怕得腿都有些发抖。
    周清衍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和楚恒并肩走出了木屋。
    白玲因那句“打开看看”在原地愣了许久, 突然回过神来往外面跑去。白玲师父看了她几眼, 只轻声说道:“记得回来吃饭。”
    可惜人已经跑远了,也不知听没听见。
    这一厢周楚二人刚走出一段路,只听身后传来白玲的声音:“等等!”
    再一回头,小妖女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身后,小脸跑得通红。小黑蛇从她的袖子里探出脑袋,红眼睛东瞅瞅西看看。
    白玲缓了口气:“你们是夫妻吧?”
    周清衍罥烟眉轻轻一挑:“是又如何?”
    楚恒手臂突然一僵。是啊,他们拜过高堂已经是夫妻了。
    白玲看也没看周清衍,盯着楚恒一笑:“不若你娶了我当小妾吧。反正他也不能为你生儿育女。”
    楚恒一颗心因为周清衍腾跃飞空,因为白玲一句话差点没摔死。
    男人不解地皱眉:“为何?”
    “你生的俊俏,看穿着家中肯定也很富余。”白玲呲出一小口白牙,“而且武功高强,为人也好,这种情况也没抛弃糟糠之妻。”
    “糟糠之妻”在旁边无语凝噎。
    “我所求也不多,待到之后我生下一男半女,你予我一座小宅子让我能安安心心过完后半辈子就好了!”
    楚恒仔细地观察白玲说话时的神情,发现少女话里话外没有半分促狭玩笑的意思。年纪轻轻就已经定好了自己的下半生。
    楚恒一回头,恰巧和周清衍目光交汇,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意思。
    白玲见他俩都不说话,想了想又开口:“再说了我今年都十六了,按原国律法早该嫁人了。”
    原国女子十五及笄,大多十五便嫁作人妇。
    “他不是我的糟糠之妻,他是我的小祖宗。”楚恒想了想开口,“况且,女子也不非得遵从原国律法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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