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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衡把门关上,问铜钱:“你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铜钱的脸更苦了,点了点头。
    苏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你阿爹塔尔木·金的体魄,却有他的力气和脾气。”
    铜钱扁着嘴快哭了:“衡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铜钱,你知道古刀么?”苏衡知道不把铜钱开导顺了,这孩子重情重义能愧疚死。
    铜钱一脸茫然地摇头。
    “上好的古刀,形状和外形都不起眼,不识货的人根本瞧不上,但是古刀出鞘,见者无不胆颤心惊。”
    “你就是那柄古刀,有着与外形不符的力量和暴戾,两军交战的时候,你进可杀敌,令人闻风丧胆;退可护友,是最可靠的同袍。”
    “力量随着脾气暴发,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可以,不然容易伤到周围的人,比如我,”苏衡宠溺地揉了一下铜钱的头,“你阿娘爱你,我和小胖值得你托付所有的信任。”
    “你想想,我都如此;昨晚如果是你阿娘,现在可能就没命了。”
    铜钱的视线瞬间模糊了,扑进苏衡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苏衡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知道他以后一定会努力控制。
    铜钱的情绪发泄完了,忽然就面红耳赤地觉得不好意思,急忙退开,小声说:“衡哥,谢谢。”
    “不用谢,矿主以后记得多提携就行了。”苏衡日常逗他玩儿。
    铜钱噗哧乐了:“一言为定!”
    “喔,烫,烫,烫……”赵小胖端着铜盆,一路走一路念。
    三人洗漱完,就听到外面伙计的招呼声:“三位军士,早食已经备在前厅了。”
    走到前厅,就看到了一桌子早食,豆腐汤、豆腐花、小包子、蒸米卷饼、小酥饼……疲劳了整晚的肠胃又兴奋起来,三个人吃得肚圆。
    苏衡打了个嗝:“收拾碗筷,我们出去采购。”
    洛秋娘一身水蓝色薄纱长裙,一束深蓝丝带将腰身勾勒得极明显,摇着一把同色系的团扇,扇面上水仙花,眼眸里波光流转:“苏军医,这是买卖契文,你看一下。”
    苏衡接过契文仔细看过收好:“多谢掌柜的赶工,我们出去采买,不用备午食了。”三人往马厩走。
    “行,”洛秋娘很爽快,等伙计们把前厅收拾成平日模样,“开铺子。”
    “是,掌柜的。”伙计应道。
    苏衡三人先去了一趟洛秋娘推荐的樊楼,掌柜的和帐房都很爽快,验过菌菇干以后,让他们去食材库房挑东西,苏衡挑了好些水果、食材包括调味料,然后约好,等离开绥城的时候一并取走。
    掌柜的因为菌菇干炖制的汤品,一跃成为绥城最有名的樊楼,答应得非常爽快,而且再次约好,菌菇干有多少收多少,价钱好商量,以物换物也可以。
    苏衡一行和樊楼掌柜的告别,临走时,还被掌柜硬塞了三盒零嘴,又去了掌柜推荐的城南集市。
    绥城百姓都知道城南集,每逢三、八就开,全城的货郎都会聚集在这里,有时还有殷离或者燕宛的游商来这里,大到竹编用具,小到针头线脑的,应有尽有。
    苏衡停好马车,带着小胖和铜钱进了集市:“今儿衡哥请客,你们想买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铜钱和小胖可开心了。
    “假的。”苏衡逗他们。
    “不管,衡哥顶天立地言出必行,逛集去!”铜钱和小胖一左一右拉着苏衡的胳膊。
    苏衡长得好看、身材颀长、举止风雅,再加上雅公子提供的常服很衬人,在人群里非常显眼,铜钱和小胖两人妥妥的英气少年郎,因为面生,三个人瞬间成为集市里的焦点。
    走着走着,铜钱站在胭脂花粉铺不动了。
    小胖惊讶地打量铜钱,结巴着问:“铜钱,你有心仪姑娘吗?哎哟。”
    铜钱毫不客气地给了小胖一个胳膊肘,还白了他一眼。
    “衡哥给钱,进。”苏衡陪钟昕逛过商场、选过香水,觉得很正常。
    铜钱开心地走进去,问:“掌柜的,请问,有桂花香粉和栀子香吗?”苏衡和小胖陪他一起进去。
    胭脂花粉铺里各年龄层的女子们,瞬间都呆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掌柜的是位风韵尤存的中年女子姓徐,人称徐娘,铺子开了半辈子,女客最多,偶尔也有男子不畏人言陪心仪女子来选的,但是三个英俊少年郎还是第一次见到。
    苏衡三人已经习惯旁人打量的眼神,铜钱又问了一遍:“掌柜的,有桂花香粉和栀子香吗?”
    “有,”徐娘终于回神,立刻应道,“铺子里要什么有什么,尽管挑。”说着,从柜面里取出桂花香粉和栀子香。
    一下子,铺子里所有的女子都扔了手里的东西,火速围观。
    铜钱打开瓶塞,各闻了一下,觉得味道可以,但是看着徐娘不断往外摆的瓶瓶罐罐有点晕,下意识地问:“衡哥,这些有何不同?”
    苏衡哧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啊?”
    铜钱又去看小胖。
    小胖连连摆手:“我,我,我哪知道?”
    徐娘被他们三人逗乐了,差点笑出声,大大方方地介绍:“这位小公子,香粉可以扑在衣物上,可以调了水抹在身上,留香时间比较短;香膏呢,可以抹脸,还可以抹在身上,味道留得比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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