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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情欲在躁动,只有满腔难以自制的喜悦和感怀。
不需要任何仪式和祝福,就这样在苍天大地的见证之下,相许一生。
他自然会在日后昭告天下,会补给蓝祈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但唯有此时此刻,他只想与蓝祈一个人共享共度。
“拜天地让你欠了……”
蓝祈微眯着眼,语气半是控诉半是诱惑,“……那洞房呢?”
夜雪焕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昨日才刚放纵了一回,今日又要不死心地煽风点火,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其实能明白蓝祈的想法,他这段时日对蓝祈太过小心,仿佛稍微用点力都能把他捏碎了一般;蓝祈心里定是不乐意的,千方百计要向他证明自己已无大碍,才好早日出谷。
而他又何尝不想春宵一度。
他把蓝祈往身上带了带,故作无奈道:“当真就这么想要?”
“……嗯。”
蓝祈蹭着他的胸口,小猫一般可劲撒着娇,“你说过的,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的。”
“真拿你没办法。”夜雪焕轻笑,“先说好,今晚都让我来,你不许乱动。听不听话?”
蓝祈乖乖点头,耳尖悄然红成一片。
夜雪焕托着他的腿根,将他抱回了石室,嫁衣下摆在青绿的草尖上一路拂过。
蓝祈用小腿夹紧了他的后腰,两只脚互相蹬掉了靴子,只留下一双雪白的罗袜,布料下都能看出脚趾蜷起的形状。
火堆毕毕剥剥地散发着暖黄的光晕,蓝祈却被夜雪焕笼罩在臂膀圈出的阴影里,照不到一点焰光,可光是落在耳后颈间的呼吸便已经足够灼烫。
体温在厮磨中慢慢上升,诱人的蛊香从肌肤下絮絮缕缕地透出来,装点出一室旖旎风光。
“夫君、夫君……唔……”
蓝祈似乎也很喜欢这个称呼,分明才是第一次出口,却不知为何会如此顺畅自然,既新鲜又熟悉。声音软糯糯的,尾音带着一点黏糊糊的拖长和上扬,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格外可爱动人。
“我在。”夜雪焕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在唇角啄了一口,“宝贝,我在这里。”
眼前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可蓝祈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敞开了身体,听凭摆布。
衣衫很快散落一地,夜雪焕却十分恶趣味地又将那件嫁衣给蓝祈穿了回去,还美其名曰“怕你冻着”。
蓝祈左臂上依旧缠着纱布,倒不是伤处还未愈合,而是新长出来的皮肉凹凸不平,形状狰狞扭曲,还粗细不均,十分丑陋,蓝祈自己嫌弃得紧,一眼都不想多看。
夜雪焕不愿在情浓之时戳他痛处,将他左臂拉到唇边,在手腕上亲了一下,便体贴地塞进了袖中。
【超速路段】
夜雪焕脑中嗡地一声,最后一点理智都被烧干蒸发,耳鼓里充斥着自己血液沸腾的咕嘟声响。最后爆发之时,他眼前只有蓝祈侧颈那片雪白晶亮的肌肤,淡青色的血脉清晰可见,仿佛都能看到其下汩汩流淌的鲜红血液。
他当真是花光了毕生的忍耐力才克制住了想要品尝那香甜血液的冲动,转而向下咬在了蓝祈肩窝里的红痣上,那一圈带着血丝的牙印将红痣包围其中,更显得可怜可爱。
蓝祈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沉浸在余韵中回不过神来;直到夜雪焕将他放在了草地上,歇过一口气后,伤后未愈的残破身体才终于控诉起主人的放纵无度来,一直打开的腿根酸麻得无法合拢,肩背处也被山壁磨得通红,好在还隔着一层衣料,没有破皮。
夜雪焕抱着他绵绵地吻着,解开嫁衣袖子将他重新裹好,轻轻替他揉着腿根。
蓝祈知道彼此都还没有满足,但他实在是受不住第二次了。趁着夜雪焕还没开口,赶紧先一步求饶:“不行了……真的不要了……”
夜雪焕倒也没想为难他,但今日的确是他自掘坟墓,又忍不住想调戏,故意抬头看了看天色,佯作遗憾道:“洞房花烛,一夜春宵才过了一半,你就喊不行了?”
蓝祈欲哭无泪,只得讨好地亲了亲他的下颌,忍辱负重道:“欠着、先欠着吧……”
夜雪焕低笑,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晃着,满足地叹道:“我媳妇儿真可爱。”
两人身上都满是狼藉,所幸天气不算太冷,夜雪焕干脆便将蓝祈抱到湖边,在浅水处做清理。湖是活水,到明日就能自己循环过来,倒也不怕弄脏。
蓝祈腰酸腿软,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背靠在夜雪焕胸前,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任由他摆弄。
情氵朝退去之后,蓝祈的体温又迅速跌落下去,加之腰腹以下还泡在水中,身上又湿又冷,忍不住往身后的怀里缩了缩,嘟哝道:“冷……”
夜雪焕闻言看了看他的脸色,竟是一片青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顿时心下一惊,忙将他抱回石室里,拿斗篷裹紧了,拥着他在火堆旁取暖。
蓝祈这寒症不是一日两日,但此次蛊化之后却变得极其严重。夜雪焕原以为是失血过多导致,日后慢慢休养总能恢复,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全然如此。
两人裹着斗篷在火边坐了好一会儿,夜雪焕身上都捂出了汗,蓝祈的脸色才总算活泛了些,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鼻翼翕动着清浅的呼吸,脸颊几乎都是透明的,仿佛稍不留神就要飘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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