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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讨厌的你 第23节

      电影七点开始,出门的时候,周然顺手拿起玄关上的香水。
    岑蔚把手腕凑过去:“我也要我也要。”
    “你自己不有吗?”
    “你的好闻嘛。”岑蔚抬起胳膊碰他,“快点。”
    周然对着她的手腕按了一泵。
    岑蔚朝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用手腕带过耳后。
    大门关上,走出去没两步,周然突然停下,问岑蔚:“客厅的灯你关了吗?”
    “关了吧。”
    周然作势要往回走:“我回去看看。”
    “诶诶。”岑蔚抓住他胳膊,“关了关了,走吧。”
    “你确定?”
    “我确定。”岑蔚拽着他往前走。
    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下,走进来一家三口。
    视线对上的时候,岑蔚朝女人微微笑了一下。
    “你们是刚搬进来?”
    岑蔚说:“对,就住在楼上。”
    男人看向妻子问:“小石把房子卖出去了?”
    他应该指的是石嘉旭,岑蔚解释说:“没有,他是租给我们的。”
    “哦。”男人温和地笑了笑,“那你们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们。”
    女人拿出手机:“你加我一个微信吧。”
    岑蔚欣然应允:“好呀。”
    那对夫妻俩看着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小男孩被爸爸抱在怀里,长得白白嫩嫩,模样很讨喜。
    走出电梯时,他的小手没拿稳玩具,掉在了地上。
    岑蔚俯身去捡,还给他的时候问:“你也喜欢迪迦奥特曼吗?”
    ——“这是盖亚。”
    某个一路都没吭声的人突然开口说。
    作者有话说:
    我然哥要么不说话,要么一鸣惊人
    第17章 第十七封信
    此言一出,除了找到知音的小男孩兴奋地举起双手,另外三个大人纷纷抬高目光看向周然,或茫然、或讶异、或敬佩。
    男人打趣说:“那看来你们俩是同龄人啊。”
    周然笑了笑作为回应,绝不多说一个字。
    在停车场与那一家三口作别,岑蔚歪了歪脑袋,问:“盖亚是什么?”
    周然眯眼:“你不会以为奥特曼就等于迪迦吧?”
    “难道不是吗?”
    周然:“......”
    “你这什么眼神?”
    周然冷笑:“你刚刚得罪了全天下的小男生。”
    岑蔚乐了:“小男生,包括你吗?”
    周然撇开视线:“我又不喜欢。”
    “你不喜欢?”岑蔚压低嗓子学他说话,“‘这是盖亚~’”
    周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岑蔚赶紧抿唇打住。
    坐上车,她扣好安全带,摸出手机问周然:“我可以连你的蓝牙吗?”
    “连吧。”
    轻快的音乐在车厢内响起,年轻女歌手的声音甜蜜清爽,像夏日的奶油冰淇淋。
    岑蔚随口问他:“好听吗?”
    是首韩文歌,歌词周然也听不懂,但旋律欢快,让人听着心情愉悦。
    他回答说:“好听。”
    “这是我的婚礼歌单曲目。”岑蔚说。
    周然握着方向盘,侧目看她一眼:“你要和谁结婚?”
    “我没有要和谁结婚啊。”
    “那你说什么?”
    岑蔚提高音量:“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这首歌,我会在我婚礼上放的那种。”
    “哦。”过了会儿,周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很想结婚吗?”
    岑蔚摇头:“那倒也没有。”
    他们没再把这个话题聊下去。
    电影院就在附近的商场,周末顾客多,哪哪都是人。
    “想喝什么?”周然终于抢到机会先开口。
    岑蔚左右看了看,各种饮品店琳琅满目:“我都行,前面好像有喜茶,还是你想喝星巴克?”
    周然没做出选择,只是轻声提醒她:“这里也有心橙。”
    岑蔚看着他,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只允许你的亲朋好友喝心橙啊?”
    “没有啊,只是我有内部员工优惠,不用白不用。”
    岑蔚拽着他掉头就走:“你不早说。”
    “小心。”
    她一转身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路人,周然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回带。
    岑蔚踉跄一步,额头结实地撞上他的肩膀。
    “噢。”她捂着自己的脑门。
    看到周然的西装上蹭到了她的粉底液,岑蔚又叫了一声:“噢!”
    “没事。”周然抬起手,用指腹抚了下她的额头,“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脸吧,这儿花了。”
    岑蔚赶紧从包里翻出气垫,一边补妆一边问周然:“你到底怎么长的个子?”
    西南地区不比北方,男生能超过一米七五都算个子高了,像周然这种的简直就是稀有品种。
    “基因遗传。”周然回答。
    “你确定不是基因突变?”
    “我们家都高,我妹上初中就有你这个个头了。”
    岑蔚:“......”
    周然清清嗓子,故作严肃道:“好吧,告诉你一个秘密。”
    岑蔚踮起脚尖,把手放到耳后:“快说。”
    “其实我是混血。”
    “真的假的?”
    她的反应让周然笑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小姑告诉我的。”
    岑蔚被勾起好奇心,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去北边参军,带回来一个小孩,就是我爷爷。我小姑说,他在那边的村子里认识了一个外国女人,他想带她回来,她不跟他走。”周然说,“我觉得是小姑瞎编的,但我确实没见过我的太奶奶,我爷爷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岑蔚问:“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跟他走?”
    “可能是那里的寡妇,可能......”周然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谈话间,他们走到了心橙的店铺门口。
    点单时周然问岑蔚:“薄荷黑巧?”
    岑蔚还沉浸在那个故事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周然付款完,接过小票,饶有兴致地观察岑蔚的表情。
    他说:“我小姑要是看到你这个反应得高兴死。”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信啊,我和我妹听完都觉得离谱。”
    “离谱吗?”岑蔚的声音低了下去:“现实里的狗血故事多着呢。”
    她掀眼,盯着周然的脸仔细打量说:“这么看你确实有点像混血欸,怪不得。”
    她的目光专注而认真,周然承受不住,眨眼挪开视线,咳嗽了声,抱着手臂不再看她。
    店员在叫号,他把小票递过去,接过两杯饮料。
    岑蔚喝着冰凉的薄荷黑巧,问周然:“诶,那你们的员工家属有福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