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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寝具都是新的,但这布置都还来不及换。您与大人来的急,光是散掉木居杂人就废了几天事儿,若是略有些不入眼,还请见谅。”
顾望舒恭敬一拜,道:“是姑娘不计在下前嫌出口得罪,单是费尽周折容我二人已是感激不尽,谈何……布置呢。”
“燃香也是我精心调配的,听闻道长最近焦心,特地准备了些安神静心的香。”依明娓娓道来,却见顾望舒眉心一紧,连忙解释道:“这天下不是只有檀香静心的,大人特意嘱咐过道长您憎恶檀香,西域香种繁多,替代得多呢,不必担心。”
顾望舒惊讶看向艾叶问道:“你都嘱咐过?”
艾叶憨憨笑道:“那脏(当)颜(然)!”
依明听得发楞,问:“大人舌头怎么了?”
“我唔(无)四(事)……”
“他昨儿吃饭咬了自己。傻子把舌头当肉吃呢。”顾望舒抢道。
艾叶冲他后脑勺恶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不知道是哪个昨天该天杀的往死里拽着他舌头,差点给生扯下来。
“那多谢姑娘费心了。”
“谈何呢,能为大人做事,应该的。昨夜辛苦,先好生休息吧,在我这儿大可放心,当下这里除了阿娜尔和孜亚,再无旁人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就是。”依明掩口笑道。
平日里女装下的巫女嫣然如花,颦笑间皆生媚,与戎装时英姿飒爽真为截然不同的两人。即便心里清楚真相,但难免三人同处,总会心头生些异样。
毕竟在自己看来,依明巫女无论为女装男装,好像都比自己出色。
“那我二人便再不客气了。”
“哦对了。”
顾望舒不愿多言,即便这屋里再是奇怪,还是迫不及待拽着艾叶进屋。前脚刚踏进半步,便听依明再道,“明日道长还是不要与大人出门了。冯将军凯旋而归,斩叛军首领高行首级,奉新帝上位,恢赐护国大将军名号,封赏之际说要带同生共死,留守益州保家卫国的家眷部署一同领赏,明日便会入城。届时全城百姓几乎都会迎接庆贺,乃是益州一大喜事,人多眼杂,还是安稳留家为好。”
“反正我们白日里也是睡觉的,一起。”
顾望舒淡然道。
“不必担心”
依明抿嘴笑笑,识趣道了声“那我便不再上来打扰二位了”,后转身离去。
顾望舒拽着人进屋,随手反锁上房门。
“你什么意思呀。”艾叶还大舌头的眯眼笑问,“顾望舒,我看你就是心结难解,耿耿于怀。”
红纱层层映得人浑身发红,眼前的妖也一样,在这像是新婚夜洞房似的布置下。
香料明明静心,却叫人愈发焦躁。
“对,我就是。”顾望舒跻身向前,一夜未进水的嗓子略发沙哑。
“那些与你有过曾经的,死了百年的,千年的,没听过,没见过也就罢。然当下可是同居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介意都是假的。艾叶,你说说,这该叫我,怎么释怀?”
艾叶笑嘻嘻地被他逼至红帐榻边,顺势仰面躺下,摊开双臂觑眼道:“怎么释怀,都行。”
顾望舒欺身而下,却用力抓上艾叶领口将他揪起几寸,附耳磁声,危险命令道:
“那你给我,叫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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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不行,不行……”
“不够。再给我大声点。”
“楼内有孩子在呢,做什么……”
“还有余力心疼你儿呢。”
金丝红纱帐内木板咬合,笼得期间人影婆娑,色泽香艳。褪去衣袍再不在意是否红装,早已是个花烛夜的朦胧。
他将视线停滞许久,终是难抵冲动一手扼住凝视许久的雪白脖颈,因欲念与映照泛起浅淡绯色,更为诱人欺压。
缺氧的难受很快冲上颅顶,艾叶慌纳犬齿,大惊挤声问:“你……你干嘛!”
“我真想……”顾望舒狞笑松手,看自己指印血红印在脖颈。妃瞳锋锐随之而上,玉指自脸颊抚至情难自禁时冒出的兽耳上,低语时全是人心占有欲在作祟。
“我真想在这儿打条蟒皮的项圈,串上我那颗铃铛,系在这儿。让世人见之皆知,你是有主的猫。”
“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又不是家猫!岂能容你……哈……”
“系吧,艾叶。”顾望舒从命令改成轻哄,“我给你打,我去寻蟒皮。”
“不存在!”
他笑笑,柔抚绒耳的十指忽然加重,成攥在手中放肆起伏,更为粗暴进出!
细汗把人裹得晶莹,弯起膝的脚踵失力一下下撞在劲腰,无法拒绝的强势将身下人包围,胜是逼迫般不容反抗。
“顾……顾望舒!你混蛋!”
“这就不行了,还谈何不甘心呢。艾叶,是我的大猫,便系给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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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号角三振,城门大开。
将军烈马,一路未歇的风尘仆仆一如既往。然唯一不同,是那旗牌官为首,招展三尺大纛迎风烈烈,却从“益”字成了阔绰“冯”氏。
“西界战事到底如何,我都从皇城赶回来了,怎么半点消息都不传!一个个都做什么吃的!”
冯汉广策马入城不为百姓庆贺自喜,而是直直奔着丈高城楼疾奔而上,二话不说厚掌直薅迎来传令官的脖领将他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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