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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吧。”
沙弗莱起身走到壁炉前,总算知道为什么要点着它了。
他默默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所有内容,确定已经牢牢记住了每一处细节,便将手稿全都丢进壁炉。
火舌舔舐着纸张,字迹化作黑灰,在噼啪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和皇后站起身,各自给了沙弗莱一个拥抱。
沙弗莱的父亲拍了两下他肩膀,道:“去忙吧,我们等着你回来。”
“嗯,我会回来的。”
从卧室里离开,沙弗莱站在走廊,他望着窗外庭院,久久沉默。
几分钟之后,他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去检查队伍的,发消息给军官说可能要晚会儿到,便重新迈开步子。
陈词和陈念正坐在床上,做最后的准备。
他们脱掉上衣,露出肩头的月亮胎记,弯弯的深色月牙看似和平常并无区别。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它曾在陈词的肩头发光,陈念才不会相信什么封印之类的鬼说辞呢。
陈念伸出手,轻轻触碰陈词肩头的胎记,细腻而柔软的皮肤触感,和他一样,但摸别人可比自摸刺激多了。
在陈念不老实的手试图向下之时,陈词察觉到他真实意图,一把将弟弟的手拍开了。
陈念:“嘿嘿。”
细碎的黑发扫在耳尖,琥珀色眸中含着笑意,弟弟一贯的坏心眼很少用在哥哥身上,但为什么不呢?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他们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晚香玉浅香,曾有不同的Alpha亲吻,舔咬后颈处的腺体,将自己的气味融入其中。
常年遮挡在衣物之下、不见阳光的皮肤紧绷而温暖。
陈词深吸口气,他们望向对方,就像正对着一面镜子。
陈念很贼地转移话题,仿佛此前什么都没发生:“希望这次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让我们顺顺利利地进去,然后结束一切。”
陈词:“会的。”
陈词既不是乐观主义者,也不是悲观主义者,他只会站在现实角度,以最理智、最冷酷的方式思考。
但自从情感恢复,情况有了稍许改变,他同样希望万事顺利,好让傅天河得以治愈。
“今晚可得吃一顿好的,等到了月光,还不一定有机会安心吃饭呢。”
如陈念所愿,今晚他们得到了一顿大餐,四人把它当成最后的放松,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多。
本着也许是最后一顿的想法,陈念喝了不少酒,及时行乐嘛,这样就算在月光里出现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太遗憾了。
就算少年酒量再好,也盖不住如此狂野的喝法,醉意逐渐上头。
沙弗莱半搂半抱地把陈念弄回去,在走廊上,他和陈词傅天河约好明早再见,便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陈念没醉倒不省人事的程度,更多的是在借着酒劲,朝沙弗莱使疯,眯起的眸中水光潋滟,手指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故意磨蹭着Alpha手臂。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妩媚诱人的少年。
“喝这么多,万一明天起床再头疼怎么办?”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陈念面带绯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酒气,和晚香玉的甜蜜混杂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沙弗莱甚至分不清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是来自陈念喝下的酒,还是他正在散发出的雪莉酒信息素。
不用看也知道,陈念小腹上的纹身此刻必然呈现出艳色。
沙弗莱曾用手指,嘴唇,舌尖,还有其他更过分一些的东西勾勒出纹路。
明天就要出发,沙弗莱不确定今晚再折腾一番合不合适,但很显然,Omega正在期待着更加亲密的接触。
沙弗莱花了两秒钟思考,最终还是决定不要那么理智了。
正好月光内部是Ashes的发源地,他和陈念进行一些深入交流,也能够获得相应的免疫力。
权衡之下,很好做出选择。
右侧的心跳被掌心清晰感知,逐渐攀升的温度,呼吸中的甜意,撒娇时故意做出的腔调,总能轻易踩中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这是他会故意使小性子的爱人,那么鲜活,那么生动,让沙弗莱今天第无数次怀疑早晨从父亲手稿中看到的内容,其实是假的。
无论是真是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会拼尽全力,将陈念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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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另一边,陈词走进浴室,照例在睡前洗个澡。
傅天河也跟着喝了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胆子比平常大了不少,陈词刚要关门,他就从门缝里挤进来,站在少年身后。
陈词回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刚一对上,就明白了傅天河想要做什么。
他看了眼腕上的终端,九点半,再过一个小时休息,也仍能睡上很长时间。
傅天河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事先放在里面的针剂。
陈词接过来,垂眸解开傅天河的衬衣,将Alpha避孕药注射到他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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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的清晨,一百二十余人的队伍从辰砂顶层出发,乘坐飞行器前往封锁已久的格林兰冰雪高原,将在此行探索坍塌的月光。
陈念靠在舷窗边,望着下方的茫茫白皑和起伏山脉。
今天是冰雪高原上难得的晴天,阳光照射在冰面上,反射出极度耀眼的光,宛如光剑直插双目,将瞳仁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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