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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小武把锄头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还早呢。看着点锄头。”见妹妹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他又赶紧安慰,“等我们长大一些,我就给你建个房子,在房前给你栽花。你要是喜欢流星花,我们就多挣些工时跟裴南辛换。”
    跟在小鲵后面走过来的程杭西听到他的话,不由笑起来:“你也得叫他裴哥。”
    “不。”古小武应得坚决。
    程杭西笑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问:“田里情况怎么样?”
    “没有死苗,不用补。明天早上不用去浇水了,后天看看情况。”古小武让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妹妹站好。
    “好。你带小鲵过去吧,徐嫂快做好饭了。”
    “我们走了,队长。”
    看古小武拉着小鲵离开,程杭西去麦田和稻田边看了一眼,才走进木屋,坐在屋里的小树墩上发呆。
    “来,小鲵,小心烫,喝了汤再来盛米饭。”
    “谢谢徐嫂。”小鲵小心地捧着碗,才转身,就撞到了人,“哎呀!对不起!”
    她没看被汤水烫红了的大拇指,抬头就向人道歉:“岳哥,李哥,我不是故意的。”
    岳刻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个叫李哥的人抬起脚,往旁边踢了踢:“没长眼啊!”
    “小鲵。”古小武走过来,把小鲵拉到身后,黝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那两人,“小鲵已经道歉了。”
    李麒本还想骂一两句,但一对上他那双眼睛,莫名地就说不出话。
    他只好粗声粗气道:“走开,拦着我装饭了!”
    古小武沉着一张脸把小鲵拉到一边。
    “哥哥……”小鲵有些害怕地喊了一声。
    “没事,别理他们。吃饭。”古小武拍了拍她的头,见她低下头吃东西了,又往后看了一眼岳刻和李麒。
    所有人都差不多吃完,程杭西才从木屋里出来。
    “队长,你来得太晚了,没剩下多少了。”徐嫂一边给他装饭一边念叨,“吃饭早点来,你看你又瘦了。”
    程杭西笑了笑,也不反驳。
    吃完饭大家一起把东西收拾好,就把火堆灭了,一同有说有笑地走回泥屋。
    “唉,要是每天都能吃白米饭多好!”
    “再等五天就又能吃了。”
    程杭西在后面看着他们笑闹,又看着他们道别,分别走进泥屋里。
    也许是还要再下一场雨,空中闷闷的,程杭西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还是起了身,轻手轻脚地出了他的小隔间。
    才走到共廊上,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隔壁房间探出来。
    “小武?还没睡?”他放低声音问。
    古小武摇了摇头,又把身子收了回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哥哥!”小鲵忽地发出一声惊呼,声音里带着哭腔,似是被梦吓醒了。
    古小武赶紧走过去,轻声哄:“我在这里,小鲵睡吧。”
    程杭西莫名。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泥屋,没有点起火把,只捡起一根树枝探路,就这么摸黑走到了木屋里。
    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又小声嘟囔:“我洗澡了,没有弄脏你的床。”
    空中又闷又湿,他酝酿了好久,才勉强有些睡意。
    咔嗒。
    细微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出,程杭西猛地睁开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裴南辛:没有丧尸王(复读
    程杭西:洗得干干净净,他没有理由说我。
    *
    第87章 谁也没有资格诋毁他
    锁头没有锁上, 被人轻轻一拧就开了。
    吱呀——
    小廊下的木门被推开。
    来人听了听动静,除了他胸腔里咚咚咚急切的跳动声,就再没有别的声响。一阵带着水汽的风吹过来, 还能听见屋后树林里叶子簌簌。
    一声窃喜的轻笑后, 他踏上木制阶梯。
    没有刻意收敛的脚步声和脚下木头的嘎吱声一同响起来, 他终于不是满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
    走到房门前, 他往四周看了看,才缓慢地将门推开。
    红月隐在朦胧的云层后面,廊上还能有些微的光线,而屋里一片漆黑, 里面摆设的轮廓全都隐在黑暗里。
    那人才抬脚进屋, 就被门槛绊了一下。他慌忙抓住门框,手上抓着的木材磕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踏出的左脚将将踩在门槛上将身子稳下来。
    “倒霉。”他踢了一下门槛, 脚才跨进屋内。
    进了屋, 他转身就要将门关上,步子抬起来,便觉得脚下有点不稳:“哼, 看着是个绣花枕头, 做出来的东西也是虚有其表。”
    咔嚓。
    脚下的木材忽然塌陷,他刚想要去扶住门框将脚拔出来, 脚上就蓦地一痛,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脚踝上扎了一圈。
    “唔!”他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却又很快忍住。
    “岳刻, 你想干什么?”程杭西的声音从门边传出来, 语气里的冰冷如若凝成实质, 刺到他的身上。
    岳刻没敢应声,忍着疼痛忙里忙慌地快速将脚从坑里抽-出来,趔趄着步子大跨步到廊上,身子往前扑,人就从小廊上跳了下去。
    一个小冰球打在他的身上,不疼,但此刻他心中尽是惶恐。
    “啊!”
    他砸进了花丛里。
    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泛着刺痛,应该是被花枝拉出了口子。然而更让难以忍受的是,从地里又刺出一排排小木箭,扎在他的腰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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