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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呸!连老子都被扔出来打头阵卖命,马天牛那傻X,能分汤给老子的兄弟喝?老子迟早扒了他……”
“嘘——嘘!二哥,亲哥唷,当着个外人呢!咱们不说这个,这小子不清楚人数,可做饭总有数的吧?我再问问他……”
“艹,这么多武夫,根本寻不了点子,只好如此吧。二更天动手,你赶紧问!!问清楚点!!
“是、是……”
“若实在问不出有用的,就把他——”那影子单手下劈,含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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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将军救命啊,孤要被灭口了。
贺飞云:灭了好,清净。
谢潜:将军只要肯来救孤,孤保证将军未来的清净还不行吗!!
贺飞云:如何保证?
谢潜(压低声音):你可以堵了孤的嘴呀。至于用什么堵——贺将军可以从绳索、布条、将军本尊之中,自选?
第18章 住手啊
贺飞云一下子绷紧,正要闯帐救人,另一个人却把那人按住了,道:“二哥,杀个兔崽子不比杀只鸡容易?这小子都怂成这样了,肯定不敢叫唤,不如留他一条命,帮着搬搬箱子也好。喂!听见没?!我二哥要杀你,你还不赶紧交代!!”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踢了谢潜一脚。
谢潜闷哼一声,顺势栽倒在地,抖抖索索地哭泣起来,道:“两位大人,我真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除了东边最大那座营帐里藏、藏了一箱子金子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别打我!我好害怕,真的只知道这个了!!至于其他车里装的是茶还是盐,我根本没资格知道,我就是一厨子——……”
装得还挺像,还知道以退为进去找他当救兵。贺飞云暗暗松了一口气,谢潜还不算无药可救。
被称作“二哥”的匪徒似乎有了几分兴趣:“别哭了!唧唧歪歪不像个男人!你仔细说说,金子是怎么一回事?!”
谢潜一耸,像被吓到的兔子似地惊跳一下,又重新缩成一团,道:“我、我刚才去送晚饭的食盒,不小心看、看到的……还被他揍了一顿,肚子还疼着,呜呜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哼!欠打的东西!!”“二哥”啐道,“老子晚饭一口没吃,跑来这喝西北风,你还敢提什么晚饭,故意的吗?想饿死老子?!!x的——……”
贺飞云心里一动,另一人忽然叫道:“奇怪,这小子的手……刚才不是捆着的吗……唔!”
一声沉闷的响动,那“小弟”的身影软软倒了下来,“二哥”反应极快,抬脚踹向谢潜。
谢潜蓄势已久,但距离实在太近了,心知躲不开,一阵钝痛袭来,他顺势侧翻在地,再借力咕噜噜滚向一边。
“二哥”紧追而至,冲着谢潜的头部又要狠狠踹下,危机之时,背后一阵破空之声,正中“二哥”后心,却是疾步而来贺飞云。
“二哥”遭遇背击,怪叫了一声,还不及回转身看清来者的脸,便被贺飞云一拳砸中太阳穴,一声不吭地软倒在了地上。
情势变化急转直下,谢潜手里还抄着不知从哪儿抓来的尖锐竹片,作势待扑,就这么坐在地上,望着贺飞云发起了愣。
见状,贺飞云反倒松了一口气,谢潜的表现比他预料之中好太多了,至少不是毫无反抗之力,但他只松懈了那么一下,便又把脸绷了起来。
谢潜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然先去探躺在地上的“二哥”,一摸没了鼻息,顿时头晕脚软状,向贺飞云的方向倒去,捂心口道:“哎呀,真是吓死孤了……”
贺飞云那手肘撑了他一下,绕到另一侧重新探了一遍,鼻息、颈动脉、心跳,确定人没了之后,便将被谢潜打晕的“小弟”就地取材——抽了“小弟”的腰带捆扎起来,一面捆,一面不露声色地打量谢潜。
额上脸上都有伤,身上的衣服扑了一层土,看似狼狈不堪,实则并无大碍,却不知刚才被“二哥”踹的那一脚严不严重。
但当着谢潜夸张又做作的表演,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词,贺飞云斟酌了半天,只好冷冰冰地道:“怎就偏偏是你遇上贼人。”
这话着实有些诛心,但谢潜却像听出了躲在深层再深层七拐八绕的隐藏含义,忍不住先笑了一下,才继续夸张地演道:“孤也不想啊!这夜黑风高,像孤这样的柔弱男子,碰上这样的祸事怎么会不惶恐不安啊。唉,孤已经被这两个贼人碰了衣服,不干净了,贺将军……呜呜呜,贺将军该不会是在嫌弃孤吧……嘤……”
贺飞云:“……”
柔弱男子?
自己挣脱解绑,一招就打晕了一个,还找到武器(竹片)打算反抗,这也叫柔弱男子的话,那普天之下莫非柔弱男子了!
至于什么嫌弃不嫌弃之类的说辞,贺飞云一路历经困扰,已经修得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兴不起半点波澜,甚至实现了自动过滤。
这时,帐篷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在外面呵斥道:“里面何人?!报上名号!”
贺飞云:“千里念行客。”
帐外那人小声嘀咕道:“何处寄书得……是将军!贺将军在里面!”
立刻有人一把掀开了帐篷门,火把的光亮猛然照亮了暗淡的空间,映得谢潜眯起了眼睛。他皱着眉,下意识举手挡那刺眼的光,很快被进来的飞鹰兵卒搀扶起来,再有人驾起被俘的“小弟”,拖上死尸,浩浩荡荡杀回营帐中心,亦是贺飞云的中军帐所在的空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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