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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潜神秘地一笑,谦逊地道:“欸,不多不多,不止如此。”
那陈蓬却眉头一皱,驳斥道:“符合吗?就算符合,比之我兄弟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几人说话之间,小桃已经引着苟愈苟军师来到了棚里。苟愈探头一看了一眼,唾道:“人呢?!”
陈蓬、吴贤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很不简单,难道他们两个不是“人”吗?!
谢潜不以为然,道:“不开会,没人了,自个儿玩去!”
苟愈大怒,道:“不开你特么不早说,老子忙得哪有功夫来看你这臭脸!!”说着,愤然撂袖子便走了。
小桃也道:“那我接着和苟军师对账,也不一起吃了。”
两人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看得吴贤目瞪口呆。
当面对郡王指指戳戳,甚至拒绝与郡王同桌饮食,这、这成何体统?!这要是在长安,可是要被言官骂到出不了门的呀!!然而,除了他之外,没人大惊小怪,连谢郡王本人都泰然自若,完全把两人的大不敬当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远处便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谁啊,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军营里打马急奔?不要命了吗?!
吴贤虽然不从军,可据他所知,营中非紧急军情不可纵马。他抬目张望,却看到远处有一队猎人打扮的骑兵,驮着大小不一的猎物,从营门方向缓缓而来。为首那一骑浅白色猎装的骑手,拎起一只五彩斑斓的猎物,纵马而来,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
猎手肩宽背阔,偏还腰窄腿长,骑在马上,居然比画中人还要英俊潇洒上十分。他骑着一批毛色雪白,一点杂色也没有的骏马,那飘扬的长马鬃,随风轻抚在猎手的收紧的腰身,便只一眼,就能让人明白了何为男色,又不由惊叹,世上居然会有令人一眼折服的男子。
却见那白马一个急停,前蹄整个腾空起来,马儿发出一声悠扬悦耳的长嘶。直到骏马停稳当了,吴贤才终于发现,那猎手戴着单边的眼罩,遮掩不住的狰狞伤痕,从眼罩向四周蔓延。
这……想必是赫赫有名的贺飞云、贺将军了吧。
吴贤忍不住暗道可惜,如此飒爽俊逸的将军,若非颜面有损,如今应该迎娶了君上的宝贝公主,未来或者要封侯拜相了罢。一线之差,居然落到这荒山野地中吃苦。
他暗自嗟叹,那边贺飞云明明没向棚里看一眼,手中的猎物却像长了眼似的直飞向主座上的谢潜,又听他说道:“今日第一只,给你讨个彩头。”
谢潜一把接住了山鸡,笑得见牙不见眼,捧着东西美滋滋迎出来,仰着头道:“看来此行将军收获不小,以后又不愁吃肉啦。”
“侥幸。”贺飞云矜持地道,拿护指手套顺了顺白马的后颈,道,“神俊这段时日憋坏了,遛它遛得远了些。你叫人去把山鸡烤了加菜,我回去更衣。”
谢潜借机撸了一把神骏的脑袋——经过他连日来坚持不懈的水果投喂,再有主人的明敲暗打之下,现在,当着贺飞云的面,神俊已经不敢对谢潜尥蹶子了。等他撸完了骏马,愉悦指数又翻了一倍,对贺飞云道:“去吧,等着你呢。”
于是,白衣猎手调转马头,很快汇入那队猎人之中,走远了。
吴贤被贺飞云的气势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停了好一会,才郑重站起身来,向谢潜万分拜服地拱手,道:“终是咱家见识浅了,这西营着实卧虎藏龙,令人欣羡啊。”
谢潜脸上微微一热,垂着眼睛,似乎有些羞涩地道:“哪里哪里,勉强算得上是天下无双吧。叫公公羡慕了,实在不好意思。”
吴贤:“……”天下怎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谢潜是个断袖,人贺飞云一看就不是为权贵折腰的主儿,你摸得着人家半片袖子么?贺将军就算没有脸上那伤,真真俊俏到举世无双,也断然轮不到你在此自夸吧?!
他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可边上陈蓬眉头一皱,插了进来,道:驳斥道:“符合吗?就算符合,比之我兄弟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吴贤:“……”
谢潜:“……”
两人同时被噎得够呛,而谢潜灵机一动,道:“你是叫陈蓬啊。”
陈蓬:“是。”
谢潜:“那……你兄弟,该不是、陈莽吧?”
陈蓬顿时喜出望外,一下子越过桌案,抓住谢潜的手,激动道:“郡王果然认得!怎样,他可还好?那英俊的胡须可少了几根?有无再多壮实几斤?长高了没有?!”
谢潜连连后退,苦于背后已经紧挨着棚子边,再退就只能栽出去了,又不愿意浪费这满桌的饺子,只好道:“这、不如、不如孤把他叫来,你亲自确认可好?!”
陈蓬大喜:“郡王爽快人!!陈某认下你这兄弟了!!”
第90章 谁是谁哥?
兄弟?
谢潜心说,你认孤可不敢认,万一皇兄介意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吴贤也暗道,莽汉好大的狗胆,他敢认郡王可不敢认,万一惹了君上不喜,怕不是可能牵连到我??
吴贤默默离陈蓬远了些,谢潜一边推搡过于热情的壮汉,一边苦苦劝告。两人正撕扯着,从外面接连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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