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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雁声与左横秋点头,左横秋又道:“万一失散,回城之后,我会再假扮郭师爷潜在府衙之中,便于搜集线索,观察官府动向。你和阿闲回来之后,可以去府衙或者郭师爷家里与我联系。”
    “好。如果我与阿闲超过三天没有回城,那便有可能遇险了,你们千万别着急,可与平野商量,耐心寻找线索,计划营救,若营救不成……”
    “说点吉利的。”戴雁声皱了皱眉,“不管出什么意外,以前我们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你就别想太多了。”
    聂云汉一怔,随即笑道:“好,我不废话了,大家准备行动!”
    四人面对面站着,同时向面前另外三人拱手,神情严肃,齐声道:“保重!”
    戴雁声和左横秋整好身上背的装备,向山洞方向走去,聂云汉揽过卓应闲,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含笑轻声道:“夫夫同心——”
    卓应闲琥珀色的眸子在日光下清透明亮,蕴着蜜糖般的笑意凝视着他,飞快接口道:“其利断金!”
    几人悄么声地潜到那山洞附近,从高草丛中匍匐前进,到了两名守卫脚边,戴雁声与左横秋突然起身,以轻刃割喉,那两名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断了气。
    聂云汉和卓应闲轻声快步到了山洞入口处,一左一右藏在藤蔓下面的洞口两侧,之后便聂云汉伸手冲高草内埋伏的两人示意。
    左横秋见状,趴在草丛中,猛地叫了一嗓子:“哎,你们是谁?!”
    果然有两人闻讯从山洞里跑了出来,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一边张望一边就要撩开厚厚的藤蔓,聂云汉两人同时出手,用轻刃干脆利落地抹了他们的脖子。
    接着如果再制造声响,会让洞里的人产生足够警惕,因此没有必要再引蛇出洞,可以直接强攻。
    左横秋与戴雁声从高草丛中出来,到了洞口,四人从脖颈处拉起面巾护好口鼻,聂云汉打头,几人鱼贯而入。
    昨日左横秋进山洞探听,并未贸然深入,走到山洞内分岔路口便停了脚步。他目光所及之处,山洞内分有三个空腔,一处是归燕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一处用来生火做饭,另一处则关押着关平野及其他几个铁匠。
    再往里是否还有其他空腔便不得而知,但人数拢共就那么几个,他虽然右耳受损,但左耳无恙,况且还用了铁耳朵,山洞内回音比较大,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听错。
    此刻聂云汉根据左横秋的描述,驾轻就熟地摸进洞里,进去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归燕门这帮江湖门派防守实在不够严密,洞中通道里竟然也不派守卫,赤蚺几人没走几步,已经听见里面弟子们嬉笑打骂的声音,那动静……似乎是在玩牌九。
    聂云汉侧耳听了听,冲身后几人比了五根手指,表示里边有五个人。
    山洞里十分简陋,地上铺了一块破布,五人围坐一圈,确实是在玩牌九,其中两人便是昨夜回归燕门探听的那两名弟子。
    一局终了,几人稀里哗啦洗着牌,才有一人想起方才的情况,懒散地问道:“大齐和小五不是出去看情况么?怎么还没回来?”
    旁边有人答道:“可能没啥事,顺便去撒尿了吧。”
    另有一人随口道:“哎,你们说,那赤蚺真的走了么?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啊?”
    “不可能,这南栀峰这么大,他们哪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昨日露面的那两名弟子中其一人道,“咱们再藏几天也能回去了。也不知道独峪人什么时候来把那几个累赘领走……嘶,你们闻着什么味儿没有?”
    几人抽了抽鼻子,都闻到了呛人的味道,转头一看,便见几个小黑球散发着浓烟滚落在他们脚边。
    “是毒烟!有人进来了!”
    这些归燕门的弟子此刻才大惊失色地站起来,向洞内退去,有人抽出刀来,正想把小黑球往外拨,还有人“哗”地泼上了一罐水,谁知烟雾并没有被驱散,反而愈加浓郁。
    “省省吧,泼水没有用。”聂云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烟雾后面,卓应闲与他并肩而立,两人将空腔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聂云汉隔着面巾按住口鼻,抽刀指向面前几人,厉声道:“哪个是吴云垂?!”
    归燕门弟子被毒烟呛得直咳嗽,捂着嘴靠着岩壁一个劲儿“咳咳咳”,倒是有两个胆子大的挥着刀就往上冲,聂云汉与卓应闲屏住呼吸与他们过了两招,这些人就开始手软脚软,陆续翻着白眼跌落在地。
    “乌合之众!”卓应闲看着这些人的狼狈相,冷冷骂了一句。
    没问出谁是吴云垂倒也无所谓,关平野总会知道。两人接着便要去支援解救人质的戴雁声与左横秋,刚退出此处,聂云汉便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颤抖的不可置信的声音:“……哥?”
    卓应闲循声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瘦弱白皙的青年被戴雁声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出来,想必就是久闻大名的关平野。
    他身量不算高,比卓应闲要矮上半个头,相貌清秀,五官也可以称得上俊美,脸上沾了些灰,却并不显得狼狈,倒是莫名衬出他一身出淤泥而不染般的高洁气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卓应闲感觉,关平野看向聂云汉的目光充满依恋与崇敬,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痴迷,情愫浓稠得犹如实质,仿佛他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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