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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都吐血了,总该让大夫瞧一眼。
萧旗两手一摊:“人我是见了,花锦云什么都不同我说,还对花风羽私下找我过来的事大发雷霆,除了他本人虚弱,脸色不大好之外,我没瞧出什么古怪,要说性情大变也没有,像是遇到什么变故,没法跟人说,连花风羽他都防着。”
鹤不归问道:“他闭关的地方,花风羽没去看过?”
“那是玄戒门禁地,在地下密室,除了掌门旁人是下不去的。”萧旗道,“但花锦云并非不出门,这不,一会儿接风宴他也会来。”
萧旗提醒道:“说起这事,我倒想同上仙提前通个气,花锦云知道你们会来江陵,特意叮嘱花风羽不许你们靠近玄戒门,且得随时留意你们的动向。
但凡进了府邸就向他禀报,但花风羽撒了个谎,他说已去了书信邀请上仙进府小住,你也答应了,到时也会去人相迎。话说出去了,再反悔反而让人起疑。为了此事,他们兄弟俩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又吵了一架。”
花锦云甚至不顾家丑,破口大骂,说掌门之位让花风羽想都别想,就算烂在手中,一门倾覆,也绝对不会交给他。然后拂袖而去,一桌宴席不欢而散。
当时花风羽只坐着喝闷酒,无奈地同萧旗倒苦水,俨然焦头烂额。
萧旗直言:“我猜花舵主顶着压力也要将上仙迎回府中,是想请你们帮忙,一来查清府中弟子失踪之事。
二来也是为了花锦云,玄戒门到底出了何事,可等花风羽亲自来说。
届时上仙自己要查的事,也可顺水推舟问清楚。不过兄弟反目,上仙要查什么可能会受阻,静观其变就是。”
听到此处,鹤不归拧着眉才松了一松,他打量了萧旗片刻,笑道:“萧旗,你特意跑来同我说,可是有所求?”
“那我就不客套了。”萧旗拱手,“上仙到底要来玄戒门做什么,尽可告诉我,啸月楼别的不能,挖秘密很擅长,我可以助上仙一臂之力,但求上仙在玄戒门对我知无不言。”
玉无缺也道:“看来萧楼主既不相信旧友,也不相信苦主。”
“事情都发生在我面前,叫我怎么相信。”萧旗道,“我就像被请来做见证的人,上仙同样,故而提前同你们坦白,反倒可以成事。”
“好。”鹤不归道,“这笔交易能做,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我便将此行目的告诉你,至于我想知道的,稍后想起来再说。”
萧旗拍手:“上仙爽快!”
鹤不归道:“不死城下的灵脉,是大禁制和封印魂窟的能量来源,这东西和花家有关联,如今禁制减弱,灵脉脉络却开始吸附生灵精气,供给都给了不死城,若有人从中作梗,抢夺资源甚至生生断了脉络汲取,会如何?”
萧旗倒吸一口凉气:“岂不是会加速不死城开城,还有魂窟的封印……上仙怀疑玄戒门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了挖灵脉的心思?”
“是挖还是做别的,得查。”鹤不归提醒道,“我只知道花家祖宅原是在不死城那里建的,且灵脉衍生出四样圣物,是花家灵力源泉。”
萧旗道:“我去查。”
“好。”鹤不归往后一靠,“那去玄戒门住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
坐了一天马车,本就疲惫,又加上一顿索然无味的接风宴,把鹤不归给彻底吃蔫了。
一行人回了客院,玉无缺和空知忙着归置行李,鹤不归独自一人坐在小院中散酒气。
这顿酒,又是白喝,简直上了萧旗那厮的鬼当。
是花锦云邀请,鹤不归自然赏脸去吃了,住到人家府邸,还要翻别人家底,这脸该赏,主要还想观察反目兄弟怎么当众演戏,会不会也有当着外人面砸盘子摔筷子的热闹场面,那倒是可以好好嗑瓜子,看看这对兄弟谁心中有鬼。
可惜,这些老油条都是场面人,虽不至于兄友弟恭那般亲热,面子上还是过得去,鹤不归没找到马脚,只觉得花锦云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玉无缺和自己坐在桌上,他言辞既不尖酸也不争锋相对,像是突然对身体藏着钥匙能把你家祖宅打开的玉无缺失去了所有兴趣。
花锦云全程话不多,有气无力,脸无血色,鹤不归本想散些灵压去试探又怕打草惊蛇,只看面相,花锦云身体状况像是出了问题,只是他刻意隐藏着。
“师尊在想什么?”玉无缺端过来三碗醒酒汤,舀起来试了试温度,推给鹤不归,“喝了再说,我们自己煮的。”
鹤不归想着事,喝罢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花锦云涂了粉。”
玉无缺懵了一下:“涂了粉?”
等一下,为什么大家在喝酒,你却在看别的男人有没有涂粉?
见他不理解,鹤不归还强调:“像女子一样涂脂抹粉。”
玉无缺道:“我没正眼看他。”
鹤不归瞥他一眼:“你为何不看?”
玉无缺觉得好笑:“他又不好看,我看他作甚!”
鹤不归恨铁不成钢地道:“办正事,叫你观察他是否古怪,谁叫你去看他长得好不好看。”
“哦哦。”心中有鬼的是玉无缺自己,他撇着嘴道,“我没注意。”
“涂了的。”空知也坐下,捧着对他根本没用但他强烈要求也喝一碗的醒酒汤道,“我瞧得很清楚,很厚一层,除了脸,脖颈和手都涂了,但脖颈后头没抹匀,泛着青灰,血脉臌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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