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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鹭说:“回头,让我哥给你上个标记,一个标记能管一个月,这些蠢东西就不敢馋你了。”
    斯悦气喘吁吁,“我不靠近海边就行了。”被人标记什么的,太他妈羞耻了吧!
    “不止是海边啊,我哥还是有不少和他不对付的人的,他们不敢和我哥刚,就可能会找你麻烦,你身上只有我哥的味道,但是没有印记,就是说……”白鹭很不好意思,因为他还是一只小人鱼,他只能小声说,“你和我哥还不是生理意义上的伴侣。”
    斯悦微怔,随即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生理意义上的伴侣”是什么意思。
    也是,人鱼嗅觉这么发达,白鹭肯定能感觉出来。
    “没必要,”斯悦还是想了一会儿的,因为他毕竟不是完全依附于白简,他姓斯,背靠的不仅有白家,还有他自己家,富二代不啃老不白富了,“你说的那种情况,可能会有,但既然都长在红旗下,我打不过我可以打110嘛。”
    白鹭眼睛一亮:“我差点忘了!”因为大部分时候,人鱼之间有什么矛盾,就冲海里打一架,实在解决不了的,复杂的,涉及到了社会主义发展的,就会走程序来。
    “我也是担心阿悦嘛,你以后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大章鱼的领地,我们它是动不了的,我怕它打你注意。”白鹭眼睛还是亮亮的,“你实在是太香啦!”
    斯悦一顿,“你先离我远点。”
    两人上了岸,在操场上往下看,斯悦看见几只触手伸到了沙滩上,比成人腰杆还粗的紫黑色触手,在沙滩上摸索了好一阵,缓缓又重新没入了水中。
    斯悦看着那像大蛇一样蠕动的触手,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鹭扭头看他,“对吧,那只章鱼真的很大。”
    斯悦想,难怪上次能直接把他车子都挥开。
    他的确应该,找白简商量一下白鹭说的那个什么标记。
    回去的路上,斯悦又加深了对标记的了解。
    白鹭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随身带着我哥身上的东西也可以。”白鹭说。
    斯悦想了想,问:“袖扣,手表吗?”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鹭大声嚷嚷,“得是我哥身体上的东西,它的头发呀,鳞片呀之类的。”
    斯悦脸一僵,“白简会拔头发给我?”
    “这些都好疼的,因为我们人鱼不脱发。”白鹭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
    斯悦:“?”
    白鹭继续插刀,“因为不脱发,所以只能硬扯,而且要显出本性后的头发才有用,鳞片就更别提了,疼得要死,我觉得我哥不一定会答应给你。”
    “……”
    “不是你让我找白简要的?”
    “对啊,但他不一定会给。”
    “……”
    -
    斯悦一身泥地回到了家,冲了个热水澡,在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想到那只章鱼,他下了决心-等会就去找白简要头发。
    一物换一物也行。
    他冲完澡出来,白鹭已经泡在了鱼缸里追着水母啃,他绕到会客厅,没看见白简,但咖啡已经煮上了,壁炉里的火也点上了。
    估计是快回来了。
    再等等吧。
    他转身,还没站稳,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你回来了?”斯悦看见白简,一脸惊喜。
    白简挑眉,有些意外,斯悦很少有看见他的时候表现得这么期待和惊喜。
    但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你去海边了?身上腥味很重。”
    斯悦闻了闻衣袖,“和白鹭一起去玩了,但我洗过澡了,是你太敏感了。”
    “……”
    斯悦跟着白简进入会客厅,白简今天穿得很正式,里边三件套的黑西装,外边一件同样是黑色的羊绒大衣,气质儒雅随和。
    和趴在水里嘬蛏子的白鹭看着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斯悦见他坐下,立马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一脸假笑,“请用。”
    太明显了。
    有求于人的样子也太明显了。
    白简接过咖啡,含笑看着斯悦,“阿悦,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斯悦怔了一下,他知道瞒不过白简。
    但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很奇怪,谁会没事儿找人要头发和鱼鳞啊,而且白鹭还说那很疼,疼得要命。
    斯悦很纠结,但对大章鱼的恐惧盖过了这层纠结,他趴在桌子上,低声说:“白简,我今天看见那只章鱼了,白鹭说它以后可能会攻击我,但是要是有你的东西戴在身边,它就不敢。”
    白简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我的什么东西?”
    斯悦从齿缝里说出:“恢复本形后的头发或者鳞片。”
    他说完之后,感觉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
    因为他觉得白简的眼神不对劲。
    ——一种带着促狭笑意的意味深长,令人脸皮变薄,变烫。
    就好像……他要的不是头发和鳞片,而是亲吻或者别的什么私密物品。
    第21章
    “怎么了?”斯悦不是很明白白简脸上为什么出现这种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个头发和鱼鳞是很宝贝的东西吗?”
    就跟他们人类的头发一样,虽然宝贝,但还是不影响它掉。
    “不算宝贝。”白简说,“只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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