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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失笑,站起来揽着人的肩膀朝门口走去,“走吧。”
白鹭还坐在高脚凳上看呢。
蒋雨将生鱼片塞进嘴里,“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我哥和阿悦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回房间?”
“已经快十一点了,不早了。”
“他们回房间一般都做些什么?”白鹭继续问道。
蒋雨被呛了一下,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蒋云给他递过去一杯水,替蒋雨回答了白鹭年少无知的问题,“做你现在不能做的事情。”
答了跟没答是一样的。
横竖白鹭都不明白。
“但是我觉得我哥自从结婚之后就变得好开心哦,他每天心情好像都很好,”白鹭用勺子刮着刚端上来的嫩豆腐,“如果真的能让人变开心的话,我也想结婚。”
蒋雨咳嗽完了,“你也没不开心啊。”
“我还想更开心一点儿。”
“那你准备和谁结婚?”蒋雨憋着笑。
白鹭想了想,“和我二哥,和你,和蒋云特助,都可以啊,反正只要能结婚就行了。”
蒋雨再一次呛住。
他一边咳嗽,一边看着蒋云,说道:“咳咳,白鹭这脑子咳咳,还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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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杯啤酒的后劲很大。
斯悦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勉强维持清醒了。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呼出的气息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热。
回到房间,他拿了睡衣就往洗手间冲,拧开比温热的热度还要低一些的水,回想起上次喝醉做过的事情,这次还是要竭力克制,洗完就躺倒睡觉,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斯悦自己在脑海中对整个流程的安排,看似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能落实执行,那今晚就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他洗完澡出来,走出浴室的门的时候,身形歪了一下,但他及时扶住了门框。
动静招致坐在沙发看书的白简瞥了过来。
斯悦面不改色地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拉灭了床头灯,“我睡了,晚安。”
白简:“……”
斯悦听见拖鞋踩在地毯上轻微的声音,地毯细软的羊绒毛被压下去,又一根根伸直,明明喝醉了,但五感好像都在此时此刻被放大了。
浴室的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斯悦晕头晕脑地想。
白简真是一只在现代社会适应得十分良好的人鱼,这两天他见到不少人鱼按捺不住纷纷往海里扑通扑通跳,但白简除了白天为了捞他下水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在船上,看看书,和认识的人聊聊天,他倒真的像是来玩儿的。
斯悦想道,如果自己是人鱼的话,他才不会在浴室洗澡,浪费水资源,他直接跳进海里洗,然后再爬上来,方便又快捷,只不过上岸之后需要换下湿掉的衣服比较麻烦。
被子是鸭绒的,轻薄,但很暖和,房间里没开暖气也将斯悦捂得很热,斯悦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他扒拉开被子,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怎么就喜欢上一只人鱼了呢?
白简出来的时候,斯悦的被子已经几乎全部被推到了边上,就他自己手里还抓着一个被子角,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很认真。
宽松的睡裤都滑到了最上面。
白简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将他裤管扯下来。
斯悦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抬脚去踹。
只踹到了一脚空气,脚腕还被捏住了。
斯悦茫然地坐起来,“怎么了?”
白简坐到床沿,“你喝醉了?”
斯悦摇头,“没。”
斯悦盘起腿,重新倒下去,“啊,好想亲一口白简。”倒下去的过程中,他呐呐出声。
人鱼的听力很好,所以斯悦说出口的每个字,白简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斯悦的手里的被子被扯走,每根手指都被强硬而又温柔地掰开,然后被人鱼用手交叉扣住。
白简的发丝上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水汽,他的犬齿尖尖的,和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不太相符,但和他恨不得将斯悦吞下去的亲法相配得无比相宜。
房间里的光线仿佛活了一样,成了像海浪一样不断起伏的会跳动的线条。
看得人眼花。
人鱼白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柔软,湿润,冰凉。
斯悦用手指攥住落在耳边的一缕头发,和人类头发触感是不相同的,硬度要高一些,温度也更低。
连耳廓都被完整地咬着亲了一遍,湿漉漉的,凉丝丝的。
人鱼露出来的耳鳍贴着斯悦的耳朵温柔地蹭了蹭,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宛如来自深海的呢喃,“阿悦真厉害。”
斯悦的手被放开,被重新盖好被子。
空气里的热度早就降下去了。
房间里的灯在几分钟后熄灭了,观景窗的窗帘缓缓合拢,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斯悦还未平复下来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呼吸声。
只是接吻而已,斯悦慢慢蜷缩起来,但真的很爽。
难怪,白简说真厉害。
和平时的白简相比,与半人鱼化的白简接吻显然更加挑战斯悦的极限,人鱼的舌头比人类长一些,也更加柔软,在口腔中,他灵活得仿佛有了自主意识。
斯悦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白简没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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