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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何……辜。”
“栀,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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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后面还有一段更重要的剧情,太晚了,写不出来,就放到明天吧!
之前老村长说的话是有一定深意的
从开头贯穿到结尾的栀子约等于稚子,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明天会有过山车哦~~不过过山车也甜哈哈哈哈
第169章 在劫难逃
老村长杨德奕临去世之前, 曾说过这样两段极为相近, 同时又意味深长的话语。
一次,是众村人们齐聚一堂, 聊起有关新生儿死活相关的问题之时,所有人表现出来那种无关痛痒的态度,令杨德奕感到大为悲恸,从而留下那样一句“稚子何辜”的质问。
还有一次, 即是在自愿转移业生印为乌纳续命的时候, 杨德奕对容十涟如是嘱咐道——稚子新生,理当无罪。
也就单单这两句话,至今于谢恒颜的脑海当中, 从未有一刻遗忘或是远去。
结合早前无意翻出的那本栽种手记来看,当初爱花成痴的手记主人,很有可能是借栀子花的消亡指代着什么——惨遭掠夺的“父花”、“母花”、以及他在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愤怒悲伤, 乃至歇斯底里地沉默呐喊。
谢恒颜原以为, 此人单只心疼他那种了满院的栀子花儿,又或许是平民百姓面对压榨时的无奈与感慨, 继而借助手记存在的形式, 来表达内心最是卑微无力的抵抗罢了。
而现在呢?
“陈、陈琅……”
谢恒颜神色紧绷, 几乎是发了狠地伸出手, 牢牢扣在陈琅颤抖的腕间, 随后一字一顿地质问出声:“……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究竟从哪里来, 为什么说不了话?你是怎么傻的……还是说, 你根本不傻,以前都是装的?”
陈琅眼泪不止,仍是拼命摇头:“不,不,不……”
“你别害怕,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人敢找你麻烦。”谢恒颜握着他的手,轻言细语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有办法保护你的!……别害怕,不要躲!”
陈琅咬牙挣扎:“不,不,不,不!”
谢恒颜怒道:“还不不不不?你这死不肯说,让我如何帮你?”
“不,不,不,你……”
陈琅嘶哑开口,抬眼正对上谢恒颜的面孔,原还想大声喊出一些什么。
——然而很快,他就喊不出来了。
因为谢恒颜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能清楚看见陈琅整张脸骇得煞白,紧跟着双眼无限睁大,瞳孔剧烈震动,陡然露出一副惊恐至极的扭曲表情!
*
同一时间,午后不久,码头上阳光正是充足。
印斟在海滩附近搭木架子,忙前忙后,一刻不停。而乌纳端个小板凳,坐浅水滩上,嘴里叼着根烟杆,吐得漫天白雾缭绕不停。
“女人啊,真的是种神奇生物。”
乌纳慨叹道:“你说哄她吧,掏心挖肺,死活哄不明白。不哄她吧,她对你爱答不理,走哪儿都能受到排挤……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印斟累得满头大汗,听得此话,只简简单单回他九个字:“不知道,不了解,没试过。”
乌纳幡然回头,诧异问道:“怎么,你难道连女人都……”
印斟冷冷道:“没。”
乌纳大声喊道:“不会吧,你他娘的是个雏儿啊!”
“……”印斟简直无语了,“犯得着说这么大声?”
“不是,你……你在遇那小妖怪之前,就完全没有过任何经验?”乌纳难以置信地问。
印斟面色不改,只道:“没。”
乌纳双手抱拳,无比崇敬道:“在下佩服,佩服!”
印斟:“……”
乌纳整个人都惊到了:“那敢问这位英雄,你是如何走的歪路?”
“不知道。”印斟转头搬架子,完全懒得理他,“这叫什么歪路?你找谁不是过一辈子?”
乌纳只觉匪夷所思:“你还真打算,跟只妖怪过一辈子?先前我同你说那些话话,你怕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你真觉得,往后带他一起出去,你俩就能幸福一辈子了?”
“先管好你自己。”
印斟在为着他们未来的船架,跑上跑下忙得不可开交。那头乌纳俨然是个闲人,没话也要找话同他说个不停,显是无聊得很,于是印斟走过去,朝他身上扔了一堆木头,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不如过来一起帮忙。之前老村长还在的时候,从不像你这样闲得发慌。”
“我……”乌纳手里烟杆子一弹,整个人便从凳上跳了起来,反上前去质问他道:“我哪里闲了?!”
印斟却不说话,一面继续整理木架,眼角余光却是有意无意,瞥向乌纳那张粗犷而豪迈的侧脸。
说实话,他那当成宝贝一般捧心尖儿上的女儿,与他本人长得并不相像——虽说孩子还小,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婴儿自打出生时起,印斟便仔细打量过数回,那五官眉眼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模样,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内里生存力又比什么都强……总归是与乌纳与容十涟两人都搭不上边。
自然,也多有可能是印斟自己胡思乱想。有时若带了偏见去看一个人,那不管什么看她方面,都会觉得不对劲,不顺眼,怎么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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