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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颜笃定地说:“你会的,总有一天,会的。”
    ——可说完又禁不住地想,他还能活到那时候,他们双方都看不顺眼,并逐渐感到厌烦那一天吗?
    “你就这么肯定?”印斟看出来了,谢恒颜总是缺乏安全感,“你是觉得,我会和谢淙一样,关键时刻弃你不顾?”
    谢恒颜:“我没这么说……”
    “我不会的。”印斟扳过他双肩,很是严肃道,就算今后离开海岛,我也绝不会丢下你……我发誓!”
    谢恒颜懒洋洋地应声:“哎……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发誓,你发誓啦。”
    印斟道:“你认真点,别不相信!”
    谢恒颜一下没忍住,轻笑一声,而后以两手圈过印斟腰际,道:“现在还早得很呐,能不能出去都是问题。”
    印斟犹是一脸固执:“不早了,明天就去测量甲板,还有风帆,反正图纸都准备好了。最晚到今年七夕,整艘船必须完工。”
    谢恒颜微微一愣。片刻,又笑眯眯地抬起脸来,仰望印斟道:“你说七夕啊……怎么又到七夕了,时间过得真快。”
    一晃就是二十来年。曾经那个缩在襁褓里的瘦小婴儿,今时就站定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往后,你便跟着我罢。
    他还说,会给他一个家。自此终止他四处流浪的疲惫生活。
    “印斟,去年七夕那会儿,你还记得不?”谢恒颜想了想,忽然问道,“你同康问,还有你师妹一块吃饭。后来咱们还碰过了面。”
    印斟面无表情地说:“记得。你跟容不羁幽会。”
    谢恒颜:“明明是你把我扔给鸡哥……”
    话刚说到一半,印斟脸就黑了:“你喊他什么?”
    “鸡……”谢恒颜反应过来,立马改口,“容、容不羁呀!”
    说完便被印斟啃了,一口咬在耳朵上,这回是当真下了狠劲,咬得谢恒颜“哇”的一声,奋力扑腾出水,待要开口惨嚎,印斟却拧着他的脖子强行贴近,继而低头朝下,噙住傀儡微微张合的嘴唇。
    “唔,你……”
    谢恒颜杏眼睁得溜圆,惊慌出手反抗之际,印斟宽厚的掌心已落了下来,罩在他胡乱挣动的手背上,牢牢实实地按稳压紧。
    ——有删节,接下来所有内容参差不齐,并有针对性改动,完整的直接移步作话!!!
    不想这会是在水里,分明什么都还没看清,谢恒颜的儿子们便顺着水流,一路游游荡荡,远远飘向江河湖海里喂鱼去了。
    谢恒颜:“……”
    印斟:“……”
    这下算是全完了。
    谢恒颜适才反应过来,瞬间变了脸色,已彻底给印斟惹得火冒三丈——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他瘸着两腿,缓缓挣扎着爬上了岸,一下又没站稳,扑腾着滑进衣服堆里,反被印斟一把拨回来,以两手抱得稳稳当当。
    “你跑什么?”印斟扶过他道,“腿伤没好,万一摔了怎么办?”
    谢恒颜大声道:“流氓!我不要你管!”
    说完却被印斟打横抱了起来,顺手拿外袍裹成一团,转身朝两人住的小木屋处走。
    【有删节+改动】
    ——那是谢木头身上独有的体香,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味道。
    而现在,木头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就在他身边,彼此最是贴近,也最是亲密无间的距离。他们还没有拜过天地,没有喝过交杯酒,更没有机会拜见对方父母长辈,但一切又是那么顺理成章,像恰好迎合印斟的性子,亦遂了那一贯叛逆而不羁的心愿。
    “到底是什么啊?”谢恒颜皱眉问道,“印斟,你这是在取笑我么?”
    “没有。”
    印斟方止了笑意,回眼盯着他瞧。而谢恒颜越发有些不高兴了,直欠起身来,认真与他说道:“我在真心对待这件事情,明明是很严肃的学习态度,你……你不可以笑,你得以同样严肃的态度教我,不然……不然就是不尊重咱们俩的感情。”
    “好,不笑。”印斟抿了薄唇,说,“我教你便是了。”
    谢恒颜又道:“那成,你说清楚点,那个……到底是啥子?难道不是……吗?”
    印斟答道:“不止。”
    “那是什么?我想不明白,两个人做夫妻的,还能什么更亲密的……对了,xxx!”谢恒颜忽想起什么,一拍印斟胸脯,惊喊着欠起身来,“你说了要给我xxx的,为什么还不……”
    ——话没说完,又被重新按了回去,揉一团塞进被褥里裹着。印斟单手扣压他肩膀,犹是一脸正色地问:“你是认真的?”
    谢恒颜同是满面正经之色:“刚不都说过了,我很严肃的,没在同你开玩笑!我是你媳妇,为什么啥都不肯同我讲,你真的把我当媳妇看吗?”
    印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抬起手来,仔细探了探谢恒颜的额头。他还有些轻微的低烧,近一月以来都没能退,尽管谢恒颜一直在解释,说傀儡的体温变化与人类大有不同,但印斟心里知道,就目前腿伤来看,他是很难痊愈了,除非有机会送出去修理。
    ——删
    印斟又深深看他一眼,忽而转身下床,到旧木桌前的小柜子旁,探手进去捣来捣去,看样子像在翻找什么东西。谢恒颜趴在床头,问他:“你在找啥?”
    印斟道:“你抹伤腿用的药油呢,放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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