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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脑海中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般。
他一把将针线扔出,抱头蹲在地上,用满是污渍和鲜血的手抓挠的头发,手脚已经变得麻木。
只能失声的痛哭,绝望的泪珠在他眼中滚动,一颗一颗清洗着脸上的血液滴在嘴角,滴在胸膛,滴在地上。
血腥的味道引他发出一阵一阵恶心的呕吐
侵略军副官拾起被他扔在尸堆中的粗麻线团,走向他,蹲下:“别哭啊,小美人,把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来拿好。”
他将针线团塞在易游的手中,握住他的手,让他无法挣脱。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想让你的母亲能完完整整的离去,而不是被咬烂成一团细碎的血浆,最后吞入一只畜牲的肚子吧,来吧,缝上吧,缝上就好了。”
易游知道他也无法做出选择,他不知道他缝上了之后,眼前这凶残的外邦蛮子会不会留她母亲一个全尸。
但他知道,倘若他不这么做,母亲一定会成为那只恶犬的腹中之食。
双手颤抖的针线,线团穿入针孔。
可是他对不准!对不准!
他一遍一遍的尝试着,一遍一遍的想穿过。
“来,小美人,我帮你穿针。”
副官接过易游手中的粗麻针团线,穿好针孔重新塞回到他的手上。
帮易游将他母亲的一条胳膊与身躯对准。
“现在好了,小宝贝。”
易游接过这已经穿好的针线。
大头针穿过血肉的触感让他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针刺入皮肤,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液再次涌出。
这一针扎在母亲的身上,更是扎在他自己的身上,更加刺痛,更加敏感。
易游吓得抖掉了针线:“不行!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我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不要!”
第六十五章 月中十五
“是吗?既然你如此恳求我,那爷爷我今天就再帮帮你吧。”
侵略军副官扶住易游的胳膊,针线交给在易游的手中,自己握住他的手。
一针一线的帮他将母亲的尸体缝补完整。
此时的易游就像一只没有知觉和感情的提线木偶般被侵略军副官玩弄在手掌之中。
内心的血液已经被绝望给凝固,深渊将他困住,他无法摆脱。
泪水在他眼中无法止住的流动,眼,已哭得红肿,泪,还在流着。
只觉的身体像操控着,他只能哭喊,哭喊到失声,接着变成长嚎。
只能在这无尽的深夜与群尸环绕的牢笼中嗥叫。
他的心就要死去,心中一只念着“小哥”的名字,希望他能告诉我这是假的。
空间与时间在他身旁,不停的流转,已然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操控易游的那双手停住了,他松开了,易游也如同一只失去重力操控的提线木偶般瘫倒在地上。
再也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母亲的尸体就在我旁边,他费劲力气握住她的手。
“好了,小美人,今天的游戏就在这里结束了。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待会事情会让你感到更加兴奋,更加难忘。”侵略军副官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
冲着那边的士兵喊道:“来人将我把这个小贱蹄子拉去让给老妈子给洗洗干净了,待会给我送到司令的床上。
“你俩都注意给我小心点,别弄伤了,到时候司令怪罪来,可要的可是你们的脑袋。”
“是,副长官。”
就这想易游被两个外邦侵略军左右抬着,铁链锁住了手和脚。
脑子里的空洞,已然让易游无法察觉他们在说什么,他无法动弹也无法哭喊。
只能察觉一种失重感,将他悬在空中。
硬生生的被抬走,他都再去看一眼母亲的尸体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又会被送到哪里?接下来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也没办法想?
他已经想不到任何比母亲死亡,自己亲手将母亲的尸体缝补起来,更加令他绝望和恶心的事情。
等他再次恢复感知的时候,自己被两个抬这士兵一丢,扔在一个浴桶中。
一桶桶凉水从他头听冲洗而下
衣服和皮肤上的血水很快将水染红,腥红弥漫在他在周围。
“臭死了,自己把自己给淋干净了,我们可没闲工夫管你。”外邦蛮子面露嫌弃捂住口鼻,说完就随手丢了一件干净长袍,落在浴桶的地板上。
他拾起已经被染红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庞。
母亲的血液还残留在他的手上,那冰冷的触感还未消散。
他想使劲的擦拭干净,这些血液,让她觉得恶心。
他不相信母亲已故的事实,只要闭上眼睛,见不到,闻不着。
囔囔自语。嘴巴一张一合的开闭着,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有人看清楚他是笑还是哭。
他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猩红的血水将他淹没,他慢慢沉下去,沉下去。
在血水淹没口鼻的瞬间,窒息感突如其来,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小游——小游——”
哥!我还有哥!我不能死!
他不能死! 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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