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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页

      你什么也没做到,你给他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叶烛无力,他不明白,他注视着太阴这张与易游一模一样的脸,他只能嘶哑的哭喊,祈求。
    太阴一把将叶烛甩开,重重的甩在冰冷的雪地上:“堂堂的烛照圣神,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悲,哈哈哈哈哈!”
    叶烛憎恨自己的无助,他眼睁睁的目视着这一切,无力的嘶吼,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可是一次又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叶烛像虚空一般,抱着易游,即使替对方承受不了疼痛,即使双方那双残暴的脚会穿透它,直直落在易游的身体之上,叶烛也依然这样以虚空的姿态抱着,紧紧的抱着不放手。
    无尽的月夜,只有当黎明再次来到之时, 周围的建筑开始变得歪歪扭扭,房屋和人也开始变得东倒西歪,就像搅动的湖水,一切开始变得扭曲模糊,世界在残忍的画面之下开始消失,叶烛身处的位置像在无休止的后退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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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烛再一次睁眼,他又回到了相同的位置,空无一人的白色雪原。
    在月光的尽头,他再一次遇到了比月下仙子还要美的白色少年。
    再一次静静的跟着少年踏出这片雪原。
    再一次看着残暴的军官,将自己心中最爱的少年残忍的杀害。
    再一次向虚空般护住少年,与他一同死去。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他已然不记得过了多少次时间与空间的重置,就像经历一场无法走出的循环一般。
    他看着少年一次一次的死去。
    一次一次的活过来。
    一次一次的去复仇。
    一次一次的失败。
    一路上,叶烛陪着他最爱的少年。
    所有的东西在叶烛意识中变得模糊,只有那残留在内心深处的悲痛,久久的不能忘怀。
    直到过了多少次,叶烛他被疼痛模糊到不记得了,少年成功了,他成功的复仇了,叶烛的内心也跟着对方一同欣喜。
    可少年却并未展露笑容,他对着这无尽的黑夜开始狂笑,瞳孔开始泛红,他的声音与面孔开始变得狰狞,逐渐变态。
    “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是死了,哈哈哈!!!”
    易游他捡起地上的刺刀,向先前穿着军装的男人对待自己那一般,踩踏他的尸体,划破仇人的脸庞,一刀一刀,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仇恨,动作之恐怖,让叶烛也有些畏惧。
    叶烛见着易游的这副模样,此时甚至觉得自己不认识的对方。
    与其说此前的少年他像易游,不如说先前化作易游模样的太阴。
    叶烛伸手想去碰对方,抬眼便对上的是易游沾满血渍的脸庞,鲜血模糊了他的轮廓,杀戮抹红了他的眼睛。
    叶烛抱着对易游,即使还是像先前一样,什么也碰不到,但他依旧希望将自己的点点感知传递给对方:
    “小游,哥哥一直都在……”
    太阴:“熟悉吗?害怕吗?恐惧吗?兴奋吗?”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孩子真是可怜,你瞧,曾经的他是多么美好,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这些愚昧的人类却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毫无依据甚至愚蠢到发指的理由的理由,却要将他残害至此,他想要活过,可是没有人给过他活的机会,就连他曾经最信任的你!都想置他于死地!”
    “这个世界无法善待我,我又为何要善待这个世界?”
    “我若是他,我也会这般,拿起这把刀,捅入的更凶狠,更加彻底!”
    叶烛听出了这是太阴的声音,但他不明白,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烛狂怒都对着太阴大吼道,他从未如此慌乱过:
    “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什么?你不如自己亲眼看一看,你曾经干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身凌厉的黑色风雾犹如利剑一般穿透叶烛,他的头脑中零散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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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中十五,这是一个月圆之夜。
    鲜红的纱幔在飘动,火红的烛光之中若隐若现,叶烛见到了一个身形酷似自己的人,他手握着一把剑,连那把剑也和自己的佩剑如此相似。
    他甚至剑尖所指的方向望去,是易游,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昏暗的夜色,冰冷的月光,摇拽的烛光,鲜红的血液,叶烛看着自己亲手将剑插入易游的胸膛之中。
    叶烛:“不要,住手!!”
    在悲痛欲绝的瞬间,所有的记忆恍然回忆起来!
    自己是谁?易游是谁?
    小村庄……小哥………
    少年羞涩的亲吻了自己
    叶烛:“小游,你这是?”
    易游:“因为我喜欢小哥。”
    叶烛:“小游喜欢我?”
    易游:“阿爹喜欢阿娘,阿娘喜欢阿爹,这便是他们表达自己喜欢对方的方式。也是我表达喜欢小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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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让叶烛苦笑,原来一直埋在易游心底里的那个人是自己。自己一直羡慕和嫉妒的对象也是自己。
    原来,自己与易游之间的故事早就已经拉开序幕!
    在300年前,在自己忘却的那段过往中,叶烛他与易游,他们之间早已相识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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