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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喝了口茶水,勉强化解了舌尖的酸涩,半信半疑地咬了下糖糯米,这才点了点头:“唔,还可以。”
司远问:“你小时候不吃零食的吗?”
封尧:“忘了,应该也吃吧。”
司远开始给封尧安利零食,封尧还挺感兴趣,问司远在哪能买到,两个人聊得格外起劲。封尧不是个话痨,然而司远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能把和他聊天的人都变成话痨。眼瞅着话题跑到没边,沐寒连忙打岔:“封尧,你给协会那边发个消息,说人找到了,准备返程。”
封尧应了声,刚刚汇报完,就听到窸窸窣窣,索菲雅轻哼半声,捂着后颈,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索菲雅茫然四顾,当看到被缚在柱旁、昏迷不醒的青年时,登时就红了眼眶,语调里带着尚未褪去的鼻音,“你们把他怎么了?”
“放心,没死。”通过封尧的简述,沐寒大概清楚了索菲雅和这青年的关系,因此安抚了句,又给索菲雅倒了杯水,“好好睡一觉吧,小公主,明早上就送你回去。”
索菲雅不信,走到青年身旁,探了他的鼻息,才舒了口气,继而看向顾骁:“你打我,是不是?”
顾骁:“?”
索菲雅指指脖子:“你刚刚打我了!你要负责!我要砍你的头,除非你把我们放了,不然这事没完。”
顾骁否认:“我没打你。”
索菲雅:“你明明打了。”
顾骁:“你有证据?”
索菲雅被质问得无法回答,哑然半刻,只得蛮不讲理地坚持:“反正就是打了,我脖子还疼着呢,不信问他。”她指向封尧,“你说,他是不是打我了?”
封尧沉吟半声,违心道:“对不起,没看见。”
索菲雅瞪着他,眼泪唰地涌了上来,情绪说来就来,哭哭啼啼地嗫嚅:“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坏人,见钱眼开,没有良心,没有同情心……”
她坐在地上,小小的一团,不住以手背抹着脸颊,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可怜,几人都颇为不忍心,沐寒递过去几张纸:“停停停,先别哭,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索菲雅把音量调小了点,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好好说有用吗,你们会放人吗?”
沐寒耿直道:“不会。”
索菲雅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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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骁:我有一万种办法气我老婆 封尧:?
第五十一章 私奔 | “人活着是真累”
沐寒也很有耐心,就坐在茶几上等着她哭够。
期间,顾骁忍无可忍地出门抽烟,然后是出门晒月亮的封尧,最后是实在听不下去、也去晒月亮的司远。约摸二十分钟后,屋子里只剩下沐寒和索菲雅,一个在百无聊赖地玩打火机,一个越哭声音越弱。
沐寒看看她:“不哭了?”
索菲雅瘪着嘴,指指桌上的茶水。
沐寒把杯递给她,也不急着说话,在等她先开口。
索菲雅喝了半杯水润喉,才凄凄切切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和不认识的人结婚,你们可不可以别这么狠心?”
沐寒忽悠小姑娘很有一套,面对着令顾骁与封尧都十分头大的索菲雅,倒很是绰绰有余。他将手肘搭在膝前,稍稍欠着身,给索菲雅讲道理:“不回去干什么?你娇生惯养的,在这地方能住得惯?”
索菲雅执拗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谁要嫁给那什么总统的儿子,我认都不认识他。”
“不认识可以慢慢认识。”沐寒语重心长道,“逃婚是不对的,怎么也得和家里商量商量,对吧?你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跟这小子跑了,你哥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索菲雅半是赌气、半是冷漠地说:“绑架我的人是他才对,逼着我和素不相识的人结婚,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妹妹,只是把我当成巩固政权的工具而已。”
类似的故事在耳熟能详的文学作品里很常见,尽管沐寒不太了解个中细节,也能琢磨个大概,遂安慰道:“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哥,贵族嘛,结婚就得讲究个门当户对,对不对?你不能被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
“什么一时的感情?”索菲雅又流下了眼泪,可这次的谈吐却无比冷静,“我和花戊才不是一时兴起。”
原来,这是一段公主与骑士的爱情故事。青年名为花戊,是索菲雅的宫殿侍卫,他来自喀托穆,自索菲雅幼年时便守在她左右,他看着她从小长大,保护并照顾她,在漫长的岁月里,二人暗生情愫、两情相悦。
然而,王室的婚姻往往牵扯着利益,公主是要政治联姻的,帝王不可能同意她与骑士的婚姻。
所以,在联姻舞会的那天,他们选择了出逃。
花戊信仰雪母,带索菲雅来到喀里托兰,是想获得雪母的祝福,与索菲雅结婚。
“从我十岁开始,他就陪在我身边。爸爸和哥哥们都很忙,我是公主,大家见了我,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和我交心,甚至没人和我说话,也都不喜欢我,我从小没什么朋友,只有他陪着我,哄我开心。”
“我想要什么,不管多过分、多稀奇古怪,他总是有办法,有的时候忙了好几天,只为了逗我笑一下。”
“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四岁那年,我被坏人绑架,是他奋不顾身地救我……那年的雪下得很大,我们在森林里迷路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背着我,走了两天两夜……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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