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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心魔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离尤抓起我的下颚,目光锐利的逼视着我。
苦笑了下“知道,但它不可能消失,它由我心生,除非我心死,不然不可能消灭。”
“那,”离尤与汝修墨对视一眼“那你看到了些什么?”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修剑时刻
看到了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惨死而已,没什么,这些还在我控制范围内。”
“这还不够?”离尤一振,轻声问道“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控制之外?”
舔了舔双唇“不知道,我想应该没有吧,毕竟自己什么都经历过了……”说到这,讽刺的扯动唇角。
离尤没多想一把把我拽入怀中,叹息着抚摸着我的发丝“与你来说,真的没有恐惧吗?”
此刻全身上下毫无力气,在跌入他怀中的瞬间想过挣扎,可下一秒却放弃。我,无法离开那人的体温,强装漠然的被他抓入怀里,瞪大了眼,鼻翼下都是他的气息。无法否认内心的沸腾,不敢置信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却在片刻,放松身体,点了点头,随即摇头“或许有吧。”
“那就别让它发生了……”宠爱的低头注视着我“几日后,你的心魔应该便能解了。”
他还是在安慰我,只是不愿看到与自己所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伤心难过而已,只是这样罢了……
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着警惕着自己,别因为那人的温柔而迷失自我。明知心魔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消失却不知为何依旧点头,应了声。
过了片刻,推开离尤,眷恋的从他怀里爬出,拍了拍衣摆的灰尘。
这个男人,还是别给我希望为好,从他身上渴望得到的,那人永远也无法与自己……这点,谁都明白的不是?
离开的瞬间,离尤有些不敢置信,而我却侧过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孤儿,我明白你当初的意思,这几日我也想过,也曾改变,现在还能变回过去吗?接受我好吗?”这时子书落有些着急更有些期盼。
心有点乱,现在并不是一个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平静的回答道:“再给我一些时日吧。”
“那好,我子书落定会等你从新愿意接受我的时候。”目光转向窗外“妖宗似乎出现了些状况,先行告辞。”说罢,便急匆匆地推开大门,这时那座山头已经闪起第二枚礼花。
“嗯,去吧。”揉了揉眉心“我这儿有事会去找你。”随口说道。
“好!”子书落的语调有些兴奋。
似乎说错话了,算了算了,我也不可能有事,这找不找的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司徒,这段时间,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在你的剑绣身旁,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出事。”冷漠的开头提醒,只不过这话更多地像威胁。
“烬孤狐你到底要做什么!”公羊司徒的声线有些颤抖。
抬头,扫了眼他,目光中全然都是嘲讽之意“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他们要做什么我不清楚。难道,认识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原则都不清楚吗?”冷笑声“刚才子书落那句‘杀了她就算了’,你大概没听见吧?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还有那两个丫头,就算不杀剑绣,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而我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会阻止他们,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他们的意思也是他们的意愿,与我无关。”摆摆手“如果你觉得那个女人比我好,就去娶了她吧,我也没心情硬要把一个直的扳弯了~最后告诉你,今天那老头的意思~他让剑绣来,却不让你说话,便是要让我和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薄得就如同一张纸!脆弱得和酷夏中的冰一样!对你来说,太多的道义高于我们的感情,虽说从一开始我便明白,你我的感情不可能如同我和汝修墨、轩淼斌这般,但万万没想到会到这地步,一个老头让你乖乖看着你就乖乖看着了?长辈?拜托!公羊司徒,你想一想我们之间的辈分好吗?在天山门,我怎么说也是你师伯,在剑宗算起来我应该是你师傅吧?谁才是你真正的长辈?你连我都敢爱了,还管这些虚无的东西?他们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连我都无所谓了?今天我说得够多了,你自己去想想吧~先行告辞。”烦躁的挥挥手,消失在众人眼前。
心烦意乱的回房,抓住冰焱暴打一顿“小子,我妖性有所改变都不提醒声?非要我当众出丑才开心?老子捏死你这条小泥鳅!”
“哎呀!老大饶命啊!”冰焱两只细细的小爪子紧紧抱着脑袋,哀号“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大,你要相信我!”
两根手指掐住他的喉咙“相信你什么?宝贝?”
“我说的妖性绝对不是指你换牙齿啊~”哀号声戛然而止,两颗璀璨的冰蓝色的眼珠子只往上翻。
“换牙齿哈~”手指收紧“你还敢提!我现在就煮了你这条泥鳅汤!”阴笑着祭出九天烈火,慢慢的,缓缓地把冰焱向火那边移动。
“啊!别别别,主人要烧着了,要烧着了啊!我将功赎罪行不?行不!”冰焱整条尾巴一百八十度对折来回避火焰,两只爪子对着空气乱刨。
停了停“将功赎罪?”挑眉,似乎有点意思~“你不是知道传送阵了吗?那个阵法需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传送阵上那些人的生命,这点你不知道了吧?虽说生命力的需求很低,而且事后也可以通过修炼补回,但你一定不舍得你的宝贝们……”在我冰冷的眼神下改口“爱人们,爱人们!受到一点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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