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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着急,很着急得想要把过去早就想要与人一同做的,都与我完成。
品茶、抚琴、作画、吟诗、作歌……
我都觉得自己快文艺时,他终于抬头问我,“这曲子如何?”
……我去把苏羽然给你找来如何?他肯定能说出其中的意境!我?我就大概能感觉出你的不舍……
“要不,我多陪你几天?”想了半天,这也是最为实际的话。
他却含笑着摇头,笑容中有些苦涩,“我再抚一曲,你为我舞剑如何?”
趣味的挑高眉头,看向我……
不得不说,他瞧过我的记忆,所以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把酒相交,轻歌曼舞……
放下手中的酒杯,“好,我便来助助兴。”紫狐祭出,没有往日的霸道,多了几分柔和的气息。
嗡……
潇茸廷抬手拨动了第一根弦,而我翻身一跃,跳向那片竹林前。
抬高的手腕转而放下,波动第二根琴弦,四周的景物一变。
炎热的季节顺而变成寒冷的冬季,身后的竹林也变成梅林……
半空中飘落着的雪花与身后随风飘起的梅花向而交融,一是让人无法分辨,飘落在身上的到底是傲然的梅还是寒冷的雪……
长剑带起一片雪花,挥动着紫色长剑,白色长衣静而不动。等待着他下一个音符,抬头,那人对自己抿唇一笑。似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更有两人至交到心有灵犀,一点就通的地步。
旋转,长啸,与那琴弦交融。
一剑一曲,那寒冷刺骨的风卷起地上的白雪,带动着半空中飘落的雪花,轻抚树枝上的娇梅……
琴律悠长,却不再寂寞。双目对视,唇角上扬的弧度,似有知己相交的趣味,更有朋友之间的豪爽。
“玄天一色,却了默然。”高高跃起,手腕带动长剑,舞出一道剑花,“与心畅游,此乃快意。”反转,剑气带下身后梅花,“君否愿与?共际天涯。”手剑,走向那徐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的男子,抬起他的下颚,双目含笑,“如若你不能和我一起走,那能告诉我,如何把这神殿搬入我的世界?”这样结果都顺心了不是?
潇茸廷脸色变了变,最终吐出两个字,“疯子!”说完,转身就走。
无奈的看着他落荒而逃,心里却有些悠长……
当天晚上他对我招招手,我和一条哈巴狗没什么区别的跑到他身旁……
如果能把尾巴幻化出来,那就更形象了!
“把你的剑给我瞧瞧。”直接不客气的索要。
从后要拔出紫狐,翻转一圈,剑刃朝我,递给他。
潇茸廷看了我眼,徐而低头,“你把世界寄存在它身上?”
“嗯,当年那神人给我世界时,直接放在紫狐身上。”如实告知,其实他也知道不是?
“的确,这样这把剑就能算神剑了。有了自我灵魂……不错,这把剑先放于我这儿,锻炼一会儿便还给你。”说罢,依旧毫不客气地起身,转头就走……
紫狐在他手上呜呜叫了声,带着不舍和不安。
潇茸廷立刻弹了下紫狐剑身,那声音,清脆响亮的~顺带,紫狐也安静了……
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第三天清晨,便是我要离开前几个时辰。
潇茸廷递给我一个盒子,“这便是那人所说的珠子。”说罢,打开盒子,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色泽的珠子静静地躺在其间,“玉牒内有具体说明,而那个东西……哼。”他笑得有些冷彻,“想来你也有办法处理了,我也不多加操心。神殿下方的确有些好东西,但真正的好东西却在上方,我想你也清楚吧?”说到这,确实笑得有些趣意。
收起盒子和玉牒,摸摸鼻子,“我来时两条路,另一条没问题吧?”
“另一条很危险,”难得他不安的皱了下眉头,“我不清楚你另一个伙伴的实力,但显然先前他并未出全力,但你也由着他去了,我便不说什么。只是……”揉着眉心,“其实,两条路都很危险,但我并不会对你下手,另一边都是凶恶之徒和神界那些并未驯服的野兽,所以很麻烦。”
“陌刹不会有问题,”没由来的相信这点,“算了,不说这些,你说的那些宝物,又在何处?”
“我这边的可以给你,反正留着也没用。但另一边,就要看你伙伴的能力。”说着,送来几块芥子空间。看我的眼神仿佛有种,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意味,“我在第一天就全部放入芥子空间了,就知道你惦记它们。”
人要脸,树要皮!我烬孤狐还不是这样的人!非常气愤,非常气愤地我把这几个芥子空间往口袋一放!
搓着手,“午饭想吃什么?”
“最后一顿了啊~”拿着羽扇,不舍的看着桌面,“你随便炒两个拿手的吧。”
“嗯。”对他的落寞,我一直觉得有些作茧自缚的感觉,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但,一个人遵守自己的约定,又有哪里的错?
没有错,他,并没有错……
难道,就错在另一个人身上?
或许吧……
炒了几个下酒菜,拍了存封酒,斟满酒杯。
潇茸廷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吃着菜。
酒过三巡,翻过五味。潇茸廷放下筷子,梅花酒把他的脸颊薰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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