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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滚烫的耳垂

      叶芜侧坐在床角,后背向外,君厉就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热风吹了一阵又换了冷风,没几分钟就吹完了。
    还带着点温度的吹风机被君厉放在了一边,男人隔着浴巾抱住了她,及肩的发被撩到一侧,随后她就感受到后颈一触即分的湿软。
    粘腻得让叶芜有点起鸡皮疙瘩。
    她抖了抖肩膀,没能甩开人,无奈地扒了扒他横在腰间光裸的手臂,“几点了?我的手机呢?”
    语气是她有意无意的故作冷漠,一瞬间似乎还有点像是穿衣无情的渣女。
    叶芜差点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弄笑了。
    不过好在君厉也并没有再纠缠下去,那温软的唇轻蹭了几下她的后颈,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叶叶,等我去拿。”
    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叶芜余光送着君厉走出了卧室。
    之前君厉抽走她的手机就一直没还给她,她猜也能猜出来,大概就在某件脱下来的衣服里。
    熟悉的脚步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叶芜用余光偷瞄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转过头大大方方看。
    君厉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微妙奇怪的想法动作。
    片刻后手机递到了叶芜手边。
    她接过了手机,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放到了她的头顶,几乎微弱到感受不到的力度抚了一下。
    叶芜立马噌的一下躲开了。
    眼神有些戒备,骤然对上了君厉深邃的黑眸。男人此时微微俯着身,低着头注视着她,唇边一抹清浅的弧度。
    叶芜之前被摁在浴缸里揉搓的时候都没很多激烈的感觉,此时硬是被他的眼神弄得不自在起来。
    矜贵自持的男人,笑起来亦是十分蛊惑人心,那唇角一勾,能让人看见眼里满满当当的自己。
    叶芜脸颊有些烫起来,她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这是被气的,一手揪着自己身上别好的浴巾,一手推在了君厉的腰上。
    “你出去!”
    之前她没怎么看,都不曾注意,男人下身围着浴巾,上半身光裸着,最吸晴的莫过于腹间那错落有致的八块腹肌。
    她触摸到的肌肤紧致结实有弹性,似乎还带着温热的水汽。
    耳朵也渐渐热了起来。
    男人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狼狈,那笑容像是将她看了个通透。
    “好,我出去。”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无可奈何,修长的手指抓着她送出去的手背摸了把,随后就适时移开了。
    目送着君厉走出这间卧室,叶芜这才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垂,解锁了自己的手机。
    令她有点不是滋味的是,沉落居然一个消息也没给她发,好像就这么十分简单地接受了她和君厉的暧昧关系。
    手机里只有寥寥无几的群消息和公众号推送,叶芜这时候突然有种,近似于孤立无援的感觉。
    一股茫然席卷了她,摁灭了手机,叶芜倒头就瘫在了床上。
    流过一场泪的眼睛有些发酸,浑身上下都感觉不怎么舒服,又酸又软,叶芜闭着眼休息了会儿,结果沾着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许是这几天心情的起伏很大,她做梦的次数也直线上升,就这么不经意陷入睡眠短短的时间里,叶芜又做梦了。
    高叁开学,班主任贴了座位表换位置,常年位居中间的她居然被分配到了最后一排。
    宽敞舒适最后一排,脚想咋放就咋放,还是传说中的“法外之地”,她兴奋得不行,想着自己这次一定好好努力学习,迫不及待坐到了自己宽敞的座位上。
    前桌就是闺蜜木木,叽叽喳喳地感叹着她们的绝妙缘分。
    突然她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影,白衬衫和西裤,肩宽腿长,面庞清冷。
    梦里好像会自动把一切合理化,她没觉得那衬衫西裤有什么不对,只是下意识趴到了桌上,逃避般将头转向了另一侧,傻乎乎地不想让君厉发现是她。
    为什么我的同桌会是君厉啊?
    前桌的闺蜜仿佛会读心,纳闷地歪头说,“对啊,你的同桌是君厉呀。”
    她内心怀疑,趴在桌上肩膀都没动,小心翼翼把头转向了那边。
    然后直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黑眸,男人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委屈,有些难受,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叫嚣着不该这样的。
    骤然,梦境被打断,脸颊上传来闹人的痒意,叶芜恍惚间意识到自己是做了梦,可她还想知道梦的后面是什么。
    于是她逃避地躲开脸颊上的骚扰,蜷着腿想继续这个梦。
    可是断了的梦很难再续,再努力闭眼那画面已经消失不见,脑中构造不起之前的画面。
    难以忽视的身躯凑了上来,头发被手指抚顺,轻扯到头皮一阵酥麻。
    她被那双手捞进怀里。
    “叶叶,怎么这么快睡着了?带你去吃午饭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声音低沉轻柔,情人耳语,最是能扰乱人的心神。
    半个身子靠在温热的身体上  ,叶芜很是不愿睁眼,可耐不住男人不间断的骚扰,额头脸颊肩膀,全部不堪其扰。
    她还是睁了眼,朦朦胧胧带着幽怨的目光就看向了君厉。
    男人唇角微勾,上上下下都散发着一股过剩的温柔,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她不间断地欣赏了叁个月,可分明和梦里的那个不像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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