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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柘喘着气,急忙开口,“门口来了一对夫妻,是过来求医的,我看他们带来的那人,靠在座位上,脸色发黑,已经快不行了。”
鹿宝儿和秦北也立即站了起来,面露凝重道:“快带我过去看看吧!”
鹿宝儿还没走出两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百川。
“秦太太,现在去找您的是我家的一个亲戚。他身体已经不行了,多个医生都瞧了,说他必死。他太太也是爱他心切,才会找到你那里,还希望秦太太帮忙瞧一眼。若是真治不好,就让她死心,好回去安排后事。”
鹿宝儿听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能救我肯定会尽力,若是救不了,我也是没办法。”
她和秦北也来到大门口。
门口外的路边停着一辆宝马,一个身材窈窕的妇人站在汽车边,面容略显憔悴,尤其是眼圈下的乌青色格外明显。
余柘指着那女人,道:“就是她过来求医,说是见不到你就不走。”
秦北也陪着鹿宝儿朝女人走去,还没走到她面前,女人立即跪了下去。
“秦太太,秦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男人。”女人一开口,压抑了好久的心情,终于崩溃了,眼泪情不自禁地就落了下来。
鹿宝儿上前,把女人扶了起来。
她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安抚着,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老公中毒了,是被人强硬地喂下了毒药。医生都说他活不过今天,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说着,她又要跪下。
秦北也走到车前,打开车门。
鹿宝儿也走了上去,见男人不只是脸色发黑,就连手臂的皮肤也开始发黑了。
这是毒入五脏六腑的征兆。
情况紧急,鹿宝儿回头对女人道:“先说好,我只是尽力一救,救不救得活全看他的造化。”
“是是是,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感念你的恩情,请秦太太全力救治。”
眼下男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余柘和秦北也动手,把男人从车上抬下来,放在地上躺着。
鹿宝儿从发簪里面取出银针,立即封住男人的各大穴位,降低毒素发作。
最多三十分钟,他必死无疑。
所以,给她的时间很少。
“我去配药,你们找东西把他抬到药房外的病床上躺着。”鹿宝儿话落转身就走了。
余柘立即去找担架,命令保镖帮忙,把人抬过去。
鹿宝儿回到药房,从乾坤袋里掏出六个小瓶子,不用猜也知道,里面都是最毒的药。
看那男人中毒的程度,想要在短时间内救他,不仅需要一份以毒攻毒的药,还需要一份续命丹。
如果他能挺住以毒攻毒的猛烈药性,后面她才能有办法救治他。
十分钟后,鹿宝儿从药房拿出一个红的小玉瓶,来到病床前。
男人身上扎了银针,这会儿已经转醒了。
夫妻二人握着手,抱头痛哭。
“老公,你要坚持住,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女人泪眼婆娑,哭得我见犹怜。
男人心疼极了,可是他此时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激动地抖着唇,想要告诉夫人,别做傻事。
看到鹿宝儿来,女人立即不哭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朝她看去。
“药我配好了,就看这位先生能不能挺住,如果半小时内,你熬过去后面我肯定能救活你。”这算是鹿宝儿给他的保证。
女人心急如焚,“能,他一定能!”
她转头,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满是轻柔道:“听到了吗,只要坚持住,就能活下去。我们要一起活下去,老公你可以的。”
鹿宝儿也不耽误时间了,让人拿来一碗水,把药瓶里的药倒下三分之一,直接喂给男人喝下。
她随即把银针换了位置,在他的手腕脚腕处,都割开了一条口子。
药刚喝下去,男人像是受了极刑一般,痛得撕心裂肺的惨叫。
女人吓坏了,握住他的手,看向鹿宝儿眼泪哗啦啦地流,“他怎么了,他看上去很痛。”
“很正常,后面会越来越痛,坚持住就好了。”鹿宝儿站在病床前面无表情。
此刻,男人割开的伤口,开始不停地往外渗出黑血。
就这样,他持续了十分钟的惨叫,人本来就非常虚弱,加上痛苦的身心折磨,眼看着他已经快不行了。
鹿宝儿看向女人,道:“马上第二次用药。疼痛会翻倍,一般人很难坚持到最后一次。能不能行,全看他造化。当然,也希望你们能创造奇迹。”
女人心疼得直哭,但她不想放弃。
她拉着男人的手,大声吼道:“严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死,我立马随你而去。孩子我也不管了,老人我也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活着。”
男人本来快要晕倒,又被女人的话给刺激得清醒了几分。
鹿宝儿见此,第二次把药水喂给他喝下去。
药喝下去还不到三十秒,男人的惨叫声更加恐怖,院子外都能听到。
他手腕处,有源源不断的黑血流出来,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刺痛,持续的刺痛,疼得他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有那么一刻,严旭觉得,死了算了,真的是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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