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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大的一个职业经理人,明康的董事长却让你办这种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陈红咬着诱人的嘴唇,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幽怨;自己崇拜的男人,竟然被老头子这么使唤,那老顽固还真不拿豆包当干粮。
    倒是严朝十分洒脱地笑说:格局小了吧?董事长能把私事交给我办,就说明他是打心里信任我!而且你以为这只是一枚纽扣的小事?这纽扣背后的人,对董事长肯定极为重要!如果我能把这件事给办好,保不齐将来,董事长会给我极大的回报!
    车子由村碑向西,大街边的广告牌上,就写着商店二字。
    严朝带着陈红下了车,商店里的老两口,看到一个戴耳钉的男人进来,还以为是二流子呢!
    你买烟?老婆子一脸紧张地问。
    大娘,这里是孙涛江先生的大伯家吧?我是他朋友严朝,过来拿衣服的。严朝客气而礼貌地笑着,举手投足间,又透着城里人的文雅。
    老两口这才把心放下来,老头推着老婆子说:涛江的朋友过来,你赶紧带里屋去奉茶。
    严朝也不客气,跟着老人穿过商店,就走到了后面的院儿里。家里收拾的还挺干净,就是有股子老人味儿,陈红闻不了这种味道,索性连屋都没进,就捏鼻子在院子里等着。
    严朝进去以后,老人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黄蓝色的老款衬衫,那衬衫上还有四个大兜,兜上也镶着黄铜纽扣,跟严朝手里的一模一样。
    这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样式确实十分新颖,那个年代的衣服,都讲究挎兜多,能多装东西。
    对对,就是这件衣服!严朝赶紧从老人手里接过衣服,却发现这衣服保存完好,上面的纽扣一个也不少。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董事长要找的那个人,并不是孙涛江的堂哥。
    严朝赶紧又问:大娘,当时除了您儿子穿这件衣服外,还有谁有这种衣服?
    老人抬着满是皱纹的脸庞,微微摇头说: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儿还记得?
    严朝赶紧从钱包里,掏出有七八百块钱,塞进老人手里说:大娘,这衣服我不白拿,按古董价来收。
    别别,你这是揍啥?你是涛江的朋友,哪能要你的钱?大娘我不是嫌麻烦,是真记不得了!要不你问问我家老头子,他常在外面跑,懂得比我多。老人赶忙推脱着手里的钱道。
    我都跟涛江说好了,就按这个价钱收,您就拿着吧,毕竟翻这么件旧衣服,肯定也不容易。严朝硬是把钱塞进了老人衣兜里,这也算是还了孙涛江的人情。
    两人推脱完之后,严朝就带着那件衣服,走到前面商店里道:大伯啊,您还记不记得,曾经还有谁穿过这件衣服?按岁数算的话,那人当时应该20出头,现在大概有50岁左右吧。
    那你说的不就是我儿子涛海嘛!老人叼着烟袋,靠在玻璃柜后面的椅子上笑道。
    除了涛海大哥呢?他同岁的朋友里,有没有人穿过这种衣服?严朝赶紧又问。
    有!老人的记忆还比较清晰,他咂着烟袋嘴说:这件衣服,我记得是涛海跟献忠、俊山那帮子小青年一起,跑去市里买的。那个年代的小伙子也不嫌累,去市里全凭两条腿。不过这衣服当年也贵,稀罕物嘞!你大哥买回来的时候,还被我拿棍子揍了几下,太不会过日子了!
    老人在那里絮絮叨叨,严朝却转着眼睛笑道:大伯,您说的这个献忠、俊山,家住在什么地方?
    老人磕着烟袋锅子说:就新兴镇的高王庄,不过现在听人说,高王庄好着呢,都搞什么旅游了!献忠和俊山都是那村的,跟你家大哥还是在县沙场认识的。当时献忠开大车,在沙场还当过司机,那时候可风光了。
    老人的这话,把严朝吓了一咯噔!这个纽扣的主人,可千万不要是高王庄的。因为自己现在,正想办法对付高王庄呢!
    那除了这俩人,您还见谁穿过这种衣服?严朝赶紧又问。
    这衣服当年可不便宜,还得上市里买。当年能穿这衣服的不多,你大哥还是穿这衣服结的婚。旁人我还真没见过,那时候又没客车,不像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也就这帮吃饱了撑的小年轻,才会脑瓜子发热,跑去市里出这么个洋相。提起当年的往事,老人嘴角露出了回味般的笑容。
    只可惜自己那儿子啊,当年好好的渔具厂给干垮了,丢了脸、得罪了人,到现在也只有过年,才能回老家一趟。他也想念儿子,更想念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
    严朝眼看着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与老人礼貌道别。
    他提着衣服坐进车里以后,倒是旁边的陈红一脸妩媚地嘲笑道:你可真行,花800块钱,买一件30年前的老古董。人家上面这纽扣也没少,你买了它能做什么?
    不是要给孙涛江还个人情吗?好歹人家把这事儿记心上,给当个正事儿办了。再者说,这不又打探出两个人嘛!一个叫献忠,一个叫俊山。要是沿着这条路子摸下去,保不齐还真有所收获!严朝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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