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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以粟田口家为主力的短刀军团,郁理就没怎么改自己以前就很宠短刀的作风,加上自己一出场就表现得格外值得依靠,一看就是个非常值得追随的好大将,几乎没用一个月,目前被接回本丸的所有短刀就被攻下了九成九。
至于为什么不是十成,当然也避不开一个更明显的原因。
刀剑们的记忆被重新封印,实力更是被规则强行打回初期,自然最初始的各种性格问题也回来了。
酒嗝!给我拿酒来!
举着甘酒罐的不动行光醉醺醺地瘫坐在厨房的檐廊下,任凭刚好轮值的歌仙和北谷菜切怎么劝就是赖在那,最后是被黑着脸的长谷部揪着后衣领拖走的。
这期间不动当然有大肆挣扎:干什么啊压切!别以为你讨好了现在的主君就能肆意妄为了!我就是再没用也用不着你这个被下赐到连织田家臣都不是的刀能随便对待的!
前面拖着他走的长谷部没回头,但是脸色更黑了。后续是小酒鬼闷痛一声,似乎是被粗暴勒了一下脖子,那些大喊大叫彻底卡壳。
就在二楼阳台刚好眺望到这一幕的郁理一言难尽似的转向了另外一边,眼角余光却是看到庭院一角山姥切国广裹着那身重出江湖的白布和小龙景光在说话。
同是斗篷披风党,双方的装备档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小龙不知道跟山姥切说了什么,裹着白布的金发打刀是连连摇头并且伸手又将头上的布往下拉了拉,直接就把脸挡了大半。
小龙见状便上前一步,抬手朝对方的头顶伸去,一边劝着什么一边试图摘下山姥切脑袋上那块破脏白布。
当事刃立刻上了两只手护住脑袋,同时身形连退几步,埋着头转身直接跑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郁理灵敏的耳力也听到了打刀落跑时因为失控而放大嗓门的叫喊:漂亮什么的不要说了!我和你们这些名刀名剑是不一样的!
郁理:
她这份无语还没在心里面过度完,就听到楼下檐廊响起了加州清光跟大和守安定的对话。
我刚刚好像听到山姥切的声音了,是又在拒绝别人夸他漂亮了吧。清光望着庭院的方向道,真别扭啊山姥切,明明大家都没看不起他仿刀的身份,偏偏他自己总抓着不放。
是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呢。大和守在旁边附和,面对我们都这样,要是本歌也来了,他以后要怎么办?总不能祈祷主人一直手黑永远锻不到那把长义吧?
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啊,那场面光想想就是灾难。清光打了个激灵,拒绝去想象,好歹他和我一样也是政府钦定的五振初始刀之一,论起能力一点都不差的,要是能更自信一点就好了。
听到初始刀这个词,大和守不由看向搭档:加州清光,你其实也有点遗憾的吧?没有被主人选为初始刀什么的,而且选的还是那位和我们新选组关系很不好的陆奥守桑,我可是听你碎碎念好几回了。
什!?清光瞬间惊慌失措,并立刻否认,我才没有一直碎碎念呢!就算我不是初始刀主人对我也很好好吗!真要说喜欢碎碎念的明明是大和守安定你自己,都来本丸有新主人一个月了还在一个劲的冲田君长冲田君短的,我还没嫌你烦呢!
这对搭档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一边拌嘴一边走远,一直隔了许久才听不见他们那幼稚的争执。
表情更深沉的郁理:
#就,心拔凉拔凉的#
如上面所见,她在这座本丸里曾经花了大把时间和心力好不容易掰回来的问题和心结也跟着全都回来了。
这会儿的她心情宛如当年初中时代骤然发现自己被偷走了菜谱笔记那会儿,懵圈和心痛齐齐涌上胸口。
强忍住想扶额叹气的冲动,郁理面无表情离开栏杆返回自己的办公间。
然后看到了这会儿安静坐于屋中一角的宗三左文字,他是今日的近侍。
过分纤细的粉发青年今天也散发着左文字一家独特的丧里丧气,见她进来,这振有着夺取天下之刃誉号的古刀低头优雅行礼,姿态恭敬,可口中吐出的话却是惯常的带刺风格。
您刚刚站在那里是欣赏了几出好戏吗?他这样说着,幽幽叹了口气,也是,再有能强力的主君也不可能解决天下所有的问题,何况部下之间有龃龉矛盾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身上的氛围已经不能用丧来形容,甚至能说是带着一丝厌世的绝望,淡淡的,不多,也足够郁理头皮发麻。
二哥求你了别这样,这么长时间不看见丧得这么严重的你我好不适应啊!
想到左文字家还有江雪和小夜这两个丧派大小兄弟,郁理差点要崩不住人设,都不知道是怎么压下疯狂的吐槽保持住脸上的淡定的。
无妨。她扯开唇角向他笑了笑,要相信世上办法总比困难多,总是能解决的。
作为一个被现世社会毒打过不只一次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成功人士,郁理稳住心态的速度很快,让心思细腻的宗三都没看出太多破绽。
宗三不由愣了愣,这位主君出屋扶着栏杆观察本丸众刀动态时,他也一直在观察她。房间外的动静多少也传入他耳,更别提冲田组两刃的对话内容就在楼下十分清晰,于此同时更加清晰的是凭栏而立的这位不自觉一寸寸垮下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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