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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因为刀剑付丧神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命运成为了死神的自己又为何那样集刀,就更不用多说了。
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所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到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叹气,看向付丧神熟睡的漂亮面孔时眼中带上了些许怜惜和歉意。
硬要说的话,就是缘分不够吧。
你很好,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性格高傲也不会惹人讨厌,除了在被被这件事上会克制不住耍脾气外真的没有可挑剔的,如果你和被被一起来,或者没有晚来这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但可惜了
一旦离开这座本丸、撇开审神者的立场,她就没办法继续回应长义对她的那份期望。作为独立的个人,她的心确实是偏的。
长义今天的这番质问何尝也不代表了一份高度认可,因为他认她为主人,才会感到如此不甘,才会想要知道答案,想问问她集刀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郁理知道自己注定要让他失望,所以她很抱歉。
很抱歉,却更不能撒谎哄骗,那才是对这片心意的侮辱。
把它当成历史看待,会不会就释然些?对着睡着的小少爷一边碎碎念着,郁理起身将膝头的薄毯展开轻轻盖在了醉刀的肩上,毕竟你看,当初那么珍视和喜爱你的长尾显长最后也没能成功同时持有你和国广君,你们之后四处辗转也各有其主。时光漫漫,为什么非要执着我这其中之一的主人做到这些呢?
真要说起来,就算现世里她两刀齐集,也不过是他们的历代主人之一。只要人类的文明还在继续,她也终将化为史书中的一页,和前主们没什么不同。
太过在意某代主人或某件事,对长生种来说并不是好事,将来一定会过得很辛苦的。不是你是不够好,是我没抓住机会,仅此而已。
又有风吹来,一片樱瓣落在了打刀银色的发间,让向来神气的小少爷这会儿显得颇为纯良无害,郁理不由笑了。
她伸手拈起那片花瓣任它吹走,声音越发的轻:睡在这里可不好,我去叫人过来。要乖乖等着哟,长义君。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竹林小径里,又是一阵夜风摇曳,吹动花枝也吹起石桌上付丧神柔软的银发。
无人看到那趴着熟睡的人收起指尖握得紧紧的拳头,他转过头将脸深深埋进了臂弯,盖着薄毯的双肩跟着花枝一起微不可见地颤动。
第二日,又是无事发生的一天。
至少在昨夜嗨了一宴会,翌日该干嘛干嘛的刀剑们看来就是这个样子。
哦,就是山姥切长义上午突然去了二楼一趟,然后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来。当时也在现场的短刀近侍稍微透了一下八卦,说这位上去是跟主君道歉的,好像是昨晚喝醉对主君说了什么失礼的话,还累得主人回头喊人把醉酒睡过去的他带回屋子休息,今天酒醒后就立刻过去告罪云云。
具体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不得而知,反正小短刀没听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道歉和被道歉的双方你来我往的说辞都挺含糊的,他就听了个一脸懵圈。
主人当然是很大度的原谅了他,双方之后也和以往相处没什么区别,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看着好像没哪里不对。
但后面的几天如果有仔细观察
那位本歌君最近变得相当稳重了啊,山姥切你没感觉吗?往常你俩偶尔对上总要摩擦出点火星的气氛好像也没了。
捅着旁边的金发打刀,笑面青江一脸的愕然,像是对这发展非常震惊很出乎意料一样。
所以呢?山姥切国广无语地看他,这样不好吗?不出事端主人也能安心啊。
当然是好啦。青江呵呵笑了,就是他摸着下巴啧啧有声的样子看着很欠揍,意外也不意外的发展啊,差点忘记了我们的主人怎么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把事情做得这么漂亮不奇怪。还以为后面怎么也要呵呵呵。
山姥切:青江,你这样真的不会被主人事后清算吗?
这会儿就算是他也看得出这胁差一直在暗戳戳看热闹,还不怕死的到处拱火。梦境记忆里,像这样的有一个算一个,不是都被收拾了?最典型的就要数那位鹤丸国永了。
没事,最多就是被打成重伤送进手入室。当事刃微笑着说出一言难尽的话,本丸生活太压抑的话,总要找点东西多调剂一下的。
山姥切:
所以,他们内心烦闷郁结的种种心事引发的种种状况在这家伙眼里都是给主人枯燥工作之余的调剂吗?
我记得你今天轮休。沉默良久,金发的打刀捏紧本体,面无表情地架在了某个流出冷汗的刃脖子上,一起去趟手合室吧。
打不成重伤也要打成中伤扔进手入室。
太刀日光一文字,虽然是在时政那里出生的刀剑,但论起刃生资历却是一文字刀派大家长山鸟毛的「左腕」,他的日光之名,也是由曾被供奉于日光权现社而获得的。
同样是一身一文字家的极道风格服饰,穿戴在这位不苟言笑的付丧神身上,却能显现出一股气势极强的社会精英相。
就像电视里跟在老总身后的那种精英高管,等老总因故退位他就能随时上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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