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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后顿时跳出一只雪衣的鹤:哇,我还以为我隐藏得挺好的,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啊!
    正经点。郁理插腰没好气瞪他,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明面上不好说,现在跟我讲也可以。
    真是一个体贴部下的好统领呢。鹤丸也学着她叉腰的样子笑嘻嘻看她,要是我说没有,就是担心你才跟过来看看就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郁理干脆倚在树干上,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连一百岁都没有的脆弱人类,虽然有点能耐吧,但作息一踏糊涂,在这方面事事都得管束着呢。
    呃,那倒不至于。鹤丸有些心虚的搔搔脸颊,眼睛左右游移,不过你要是喝醉了,睡倒在半路的情况也不少的啊。
    那还不是当时是游戏所以就没咳咳,算了,总之我早就已经吸取教训了。郁理觉得这时再扯一周目的情况是给自己找麻烦,呐,你真的没话跟我说?
    没有,真的就是单纯不放心看看你。他抬起双手刻意摆了摆,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你就不能也单纯信任我一下吗?
    信任的,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郁理附和,走到他面前笑看他,我倒是有话想跟你说,现在就挺合适。
    这副认真的姿态让鹤丸不由吃惊,只是没等他摆出惯常的夸张反应,就听见对面女声低低传来。
    那一天我被困在那些记忆里解脱不得时,谢谢你过来救我。
    月光洒下,照得周遭一片银白,也给本就笑得温柔的女郎脸上覆上了一层从未有过的温存。
    之前因为种种缘由被耽搁了,但我一直都想着要跟你说的鹤,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郁理一直欠着的道谢,她可没想赖账,甚至心里已经准备了一堆预备选项。只是刚到问对方想要什么谢礼的环节时,后续就和预想中的完全不对
    只见对面雪衣的太刀忽然轻笑一声,下一秒毫无征兆的张开双臂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拥了个满怀。
    喂喂,你搞错了吧?脑袋靠着混有酒气和檀香气息的胸膛上,郁理在短暂的懵圈后就赶紧伸手拍了拍环着她肩不放的某刃手臂,我是说要感谢你,不代表要按你这种思路去报答恩情啊!
    啊咧,没有「以身相许」这个选项吗?抱着人不放的雪衣太刀故意装傻,下一秒腰间的软肉就被用力揪住并旋转,哎哎好痛!我错了主公,我不该这么开玩笑的!
    就算嘴里喊着痛,鹤丸还是过了一会儿才放开的人,然后也不在意郁理的瞪眼,笑嘻嘻的就扶着她的肩转向了山坡下的不远处。
    谢礼的事我不着急,比起这个,我觉得主公还有一个更要紧的对象需要好好聊聊。
    郁理被迫顺着他的指引往坡下方看去,从本丸绵延过来的灯火影影绰绰,也顺着小路照亮了附近一片的植被。
    在一棵挂着灯笼的小树下,郁理看见了半掩在光影中的一道身影。
    是莺丸。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啦!
    .
    第244章
    事实上,从郁理失忆开始,莺丸几乎就没怎么出现在她面前过。
    一直到她返回本丸终于没那么忙碌了,这才恍惚自己好像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
    印象里本丸这天没有安排莺丸去执行外勤,但她白日去檐廊散步放松有见到三日月小狐丸甚至髭切,却一次都没碰见最喜欢晒太阳喝茶的他,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夜晚,临近水榭的茶室静谧宁和。
    四角暖灯点亮其中的暖意,伴随着蟹兰铁壶中翻滚的水声,不时从芦席挂帘的缝隙里透出丝丝缕缕的茶香。
    这里的一切和远处还在喧腾不休的大广间截然不同。
    莺丸难得穿的轻装,素净的和服搭配着他此时沏茶的古法手势也是相得益彰。
    郁理坐在茶桌的一端,静静看着对面这个男人行云流水的手法,她的视线在他修长的手指和低垂的眉眼间来回扫过,思绪却已经飘远。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莺丸突然就变了。
    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作壁上观,就像这碧茶一样永远悠然又清淡通透,平时除了大包平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在郁理心里,莺丸和三日月髭切他们不同,虽然也有些平安刀里惯常的我行我素、但程度并不过分,思维方式也不会难以理解;也跟小乌丸这类始祖刀说是长辈但又在更高一层的目光看待他人的心态不同,他有平易近人的一面,不时也会促狭,接触时间久了其实也很容易亲近。
    这是介于这几类之间的一把刀,宁和淡然又不会有距离感,通透理性却也没有置身事外,总会在她困窘时提供诸多帮助,是以郁理很是信赖和依赖他。
    她以为这样的关系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为什么,突然就?
    请用。一杯绿茶被推了过来,泛着涟漪的杯面映照出郁理怔然回神的面孔,对面太刀悦耳的嗓音不急不徐响起,虽然不及专用的醒酒茶,但提神醒脑中和一下肠胃的油腻还是可以的。
    谢谢。郁理道谢着捧起茶碗,送到嘴边能感受到被精心调整过不冷不烫的茶温和清新微苦的茶香,是她最喜欢的先苦后甜的回甘口味,此时却喝得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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