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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姿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家里遭遇变故,他不忍心不帮忙。
    可他有没有想过苏云星?苏家的变故不比宋家小,离了婚她甚至连收入都不稳定, 还要养个挥金如土的苏母。
    这些都不算,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嫉妒宋清姿,给她寄死猫。
    她不信, 苏云星不是那种人!
    齐母想得跟齐淮雨差不多,她眼圈微红,声带急切, “你们怎么就离婚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跟家里通个气。有什么事不能商量非要离婚不可?”
    齐淮真沉着脸, 半晌才道:“是她坚持要离婚。”
    齐父先发了火, “要不是你对她不好, 她能提出离婚?”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承认自己有错!上次回来吃饭就敲打过了,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宋清姿那姑娘小时候是不错,这么多年不见谁也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的秉性。但三天两头传出那样的新闻,他已经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或许是生计所迫,这姑娘现在不得不听从公司安排连轴工作。然而回来这么久,又处处受齐淮真照顾,她没空登门拜访电话也该有一通吧?
    结果呢?搅得他儿子婚姻破裂!就冲这点他就非常看不上!
    齐淮雨撇嘴,就是啊,离婚总有理由吧?顿时也觉得齐淮真有点不是人,白了他一眼。
    齐母显然也生气了,“上次回了我就说了,看在以前邻居一场的份上帮忙可以,但也要有分寸。你看看传的都是什么谣言,替身?你要真的揣着这种心思,那我赞成离婚!不能因为你这种心思耽误人!云星多好的姑娘,哪怕苏家瞎眼把她赶出门,以她自身的条件也不难再找个真心对她的人!”
    齐淮雨终于没忍住插嘴:“就是,云星什么都没做,被传得那么难听,好像偷了宋清姿的男人似的。也不知道背后谁在捣鬼抹黑她。”
    “对!我不信云星会送死猫威胁人,她连虫子都怕,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别的事暂且不提,这谣言必须澄清!你已经对不起她,不能一错再错。你是想逼死她吗?”齐母也恨得咬牙,到底是哪个缺德鬼传这种谣言?
    苏云星被苏家剥夺继承,成了落魄千金也就是个说法。苏氏的经营跟她没关系,收益更没落到她手里。这几年她在齐家养尊处优,跟落魄半点不沾边。
    哪里像宋清姿,是真落魄,要去娱乐圈讨生活。
    齐父道:“离婚了你是怎么安顿她们母女的?你可不能做丧良心的事。”
    齐淮真垂眼一言不发,昨晚脑子一热答应了离婚,早上憋着气签了字。根本没细考虑别的,现在被父母这么一说,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苏云星跟温乔的工作室刚刚成立,正是困难的时候。她那娇娇弱弱脸皮薄的性子,能拉来业务?
    这会儿不免跟着担心起来。她现在……是不是在伤心,在哭?莫名想起自己跟宋清姿吃饭的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哭得伤心。
    当时他还觉得她矫情。
    叹了口气,低沉道:“我会安排妥当的。”
    齐母气得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安排妥当?淮真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这婚就这么离了?你就没半点后悔?算了算了,随便你,你回去吧,看得我心烦!”
    齐淮真看着母亲低头抹泪,心里越发得堵。他自认可以把任何事都处理妥当,没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还让母亲为自己操心落泪。
    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干脆起身,“那我先回去,把该处理的事先处理一下。”
    齐父挥了挥手让他走,齐母低着头呜咽,只有齐淮雨跟着起身送他出门。
    齐淮雨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没离婚还能劝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算他马上到苏云星面前跪着求复婚,苏云星都未必会多看他一眼。
    最后只说了句开车小心。
    齐淮真回到家,王婶先迎了出来。
    王婶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昨晚开始先生跟太太之间的气氛就不对,跟平时吵架冷战的气氛不一样。
    难道早上一起出门真的是去离婚?
    她往齐淮真身后张望了一下,没看到苏云星的身影,不详的预感涌上心来,想问又不敢问。
    等齐淮真走到近前,才结结巴巴地问:“先生,你,你吃过饭了吗?”
    齐淮真面无表情地跟她擦肩而过,随口道:“煮点面条吧。”
    王婶忙应声去厨房煮面,齐淮真疲惫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发了半晌的愣,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杂志上。
    那是苏云星的。
    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她喜欢的花。
    手边的抱枕是她心血来潮时做的。
    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什么花什么抱枕,买的或是她亲手做的没差别,此时此刻却仿佛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她在用心打理这个家。
    强行拉回飘远的心绪,给江昊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八卦新闻压下去。
    交代好事情,面条也煮好了。
    王婶的厨艺很好,面条看起来很可口,可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仿佛味觉失灵。不禁想起不久前他拿王婶的工作做威胁,逼着苏云星把一碗面吃下去,连汤都不剩。
    现在,仿佛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如同嚼蜡地吃完面,对想问又不敢问的王婶道:“我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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