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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心微蹙,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娄熙一眼。
    这个人,是原剧情里大公主的驸马。
    第40章 【40】
    原剧情中盛清竹的驸马,实在是屎里淘金掏出来还算不错的男人了。
    他比大公主大七岁,丧过妻后就被皇帝通知了尚主,大公主可是个香饽饽,他便遣散了姬妾,一直没有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只可惜盛清竹性子傲且硬,和他处的并不好。
    其实京城里要认真挑也能挑出来一两个没什么姬妾的正经公子,但这种多数情况都和林如海一样,不是家道中落一人要顶起全家实在顾不上,就是体弱为了学习不敢让纵欲过度,当然,林如海是两头都占,当初贾敏嫁他就算下嫁,甚至不算太好的婚事,毕竟林如海身体确实一般,且丧父无亲,可以说如果他不是个男人,婚事都困难。
    吴茗心里打着算盘,反正她是不愿意大公主嫁这人的,要不要顺手给使个绊子?阮卿和郦芷的孩子都算是她后辈,受了委屈她心里也不舒服。
    不过很快吴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事重要,而且这些情况,过于触目惊心了——
    十几年来,京城里光丢了的孩子,就足足有上百个,都是一些眉目清秀干净的漂亮孩子,女孩最多,去处和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吴茗直接就被气笑了。
    阮卿被贾母看管起来了,但并不妨碍她搞事的心蠢蠢欲动,问道:“茶姐,我有个问题,这些人是怎么确定那些姑娘的背景不足以引起太大风浪呢?”
    要知道,有点底蕴的家族里,女孩子基本都是用来联姻的,所以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至少衣着打扮上就不会差太多,一眼看过去很难单凭长相衣着判断家世,这些人是怎么精准制导,拐孩子拐了十几年没被人一窝端呢?
    还是说,有些家族里有猫腻?
    张氏后来查过,那天也是赶巧了,王熙凤和元春出门用了二房孩子专属的马车,安春自己的车轮子缺了一个角还在修,剩下阮卿和贾政的太大也太招摇,安春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去问张氏借了,给的就是迎春的车。
    这其中就有意思了,迎春也算符合那些条件,除了出身世家大族,其他的都差不多:不得宠的庶女,生母不久前病重,父亲不疼,嫡母忙着管儿子的婚事也顾不上她,才三岁的女孩儿,又是庶出,寻常家里若是丢了,找不到撑死就报个病逝,谁还会为个不重要的庶女把京城翻个遍吗?
    但迎春现在才三岁多,平时并不常出门,会有专属马车也是贾赦看贾政给安春送了一个,起了攀比心,嚷嚷着要让张氏给弄,但安春的那个主要还是阮卿让贾政弄的,这姑娘性子比姐妹们都活泼的多,家里根本闲不住,总爱往出跑,给送一辆马车比她自己跑安全的多。
    迎春也就是平常姑娘出去玩的时候会让嬷嬷抱着一块去看看,那拐子是瞎了吗把一个九岁的姑娘带走了,三岁的孩子和九岁的孩子体积可不止是三倍的差距。
    因此阮卿问出去后,反而多了几分迟疑。
    吴茗不答反问:“你说上次在一个庄子上看到了个间谍丫鬟?”
    阮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是你之前弄死的叫贾玫的子弟,他有一双儿女还有贾玫兄弟的女儿随母亲回娘家了,现在最大的男孩贾琼二十三了,另外一个女儿贾杏春不知道嫁到哪去了,今年应该是二十一,这两个是贾玫的儿女,剩下的凤兰是贾玫兄弟的女儿,应该叫贾兰春,今年十四。”
    吴茗点头,果断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阮卿惊了:“那安春呢!”
    吴茗说:“我会尽力找回来,你待在家里看好孩子。”
    阮卿心里一沉,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了。
    安春的事先不说,最初最朴素的问题在于,暗道是谁挖的?
    后期的乱世和这幕后之人有没有关系?
    阮卿迟疑了一下,说:“好,虽然气息在暗道就断了,但我推测安春已经被送出城了。”
    所以封城应该没什么用,不过也是一种震慑。
    吴茗应了一声,她倒是不担心安春的安危,虽然这姑娘是剧情之外的孩子,但是要真定位的话还是能定位出来的,就是要费点功夫,但她们在明,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
    安春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在什么东西上颠簸着,手脚被捆绑住,耳边有陌生的低泣。
    她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意识却是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她没敢动,屏息静听周围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快被颠困了,才有感觉有冷风灌进来,似乎是一个孩子被拎了出去,被堵着嘴尖叫不出来,就扑腾着四肢挣扎,但很快就安静了。
    安春能想象出那些人是怎么让一个正在挣扎的小孩子安静下来的,顿时头皮一麻。
    这应该就是嬷嬷们说的拍花子?
    她悄悄绷紧了身体,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已了,却听一个稍显尖细的声音道:“好不容易凑齐的这些上等货,真的要处理了吗?”
    另一个人粗声粗气道:“你个蠢货!现在各处戒严,你能把她们带去哪?都说了让你别去招惹门第高的小孩,你偏不听,现在闹大了,不把她们赶紧处理了,等着皇帝查到主子身上吗?”
    “荣国府管的严,咱们的人已经很难传出消息来了,我抓她的时候以为是贾赦的那个闺女,谁知道一看年纪对不上,但药都用了,也不能送回去啊,”尖细的那个声音郁闷道:“我哪知道荣国公跟贾政的那个女人和有病似的,就一个庶女,又不是她生的,还不一定有一匹马珍贵,我替她处理了她不知道感谢我,还大晚上的不守妇道跑去军营,那贾代善也糊涂,竟是纵容了,我看这狗皇帝信重的臣子也不过如此,紧张什么,他们还不一定能查到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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