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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面前,三把手气愤不已,他再不出手下个遭殃的是不是他?在他即将发难之际,却在当家人的调解下勉强平静下来,四把手同意吐出到嘴的肉,他们各自平分原本二把手的地盘和人手,
兄弟情比不过现成的地盘,三把手心里暗中记恨,边记恨着边吸收融合二把手曾经的势力,他准备强大后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不过嘛,他也只能在梦里想想,因为他很快也不明不白的步上二把手的后尘,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
是谁,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
其实谁看谁不顺眼不重要,不论是大当家还是四把手,很快就会来陪他,到时候可以慢慢商量到底是谁欠谁的问题。
四个领头人去了两个,剩下两个更加不足为惧,大将军只是派出派出小股军队,就收回了他们原本占据的地盘。
地盘找了回来,趁着混乱打劫的人需要处置,平民需要安抚,毁掉的城市布防需要重新安置,还有另外提拔能干的官员管理流失的人口。
百废待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重新调整,而蔺洵深藏功与名,等事情了悄悄的回到长州。
许久不见,将军切如初,蔺洵满面风霜。
“辛苦你了!这次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想要点什么赏赐?”将军在书房里召见他,难以抑制兴奋之情。虽然没能完全歼灭余孽,可是至少先铲除了他们,余下的就是慢慢养伤,恢复生机。
“给我放半月假期。。”蔺洵玩笑着说,他知道他现在风头正盛,急流勇退才是上选。
将军也明白这个道理,“好,是该好好休息。这些日子怕是梦话都不敢说吧?”
“岂止啊,背后都得多生只眼睛。”蔺洵也附和。
“那你不是成了三只眼?”将军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任务机密,只能等到日后才能宣布。现在明面上本将军没法给你什么东西。”
“那就用银钱弥补吧,金子我也不介意。”蔺洵半开玩笑的说,然后将军真的赏了万两银子。
成功立了个爱银钱的人设,蔺洵回去就把银钱交给蔺老汉保管,这么多银子成功晃花了蔺老汉的眼睛,他的眼睛瞪圆,下子把银票塞回去,“儿啊,你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这钱是哪儿来的?”
“这上面还有王府的徽记呢,就是王爷赏的,我能干什么坏事?”蔺洵哭笑不得,“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么多钱,等花到什么时候去?”蔺老汉满眼都是银光,幸福的把匣子银票都拢进怀里。
“花不完就慢慢花,再花不完就留着以后城里买院子,搬到城里去。”
“那还是算了,”蔺老汉摇摇头,“我跟着乡里乡亲的处惯了,要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没趣儿。”
“那就修个青砖院子,结结实实,院墙高,院子里再种两颗核桃树。”
“核桃还不够,再种两颗梨子树,又甜汁水还多。”到时候那日子美的啊,简直甭提了,蔺老汉幻想下,简直能笑出声。
他前半辈子过的苦,父母早亡,混着吃百家饭长大,就是因为少年时饿肚子饿怕了才学着打猎,眨眼也到了中年。没想到日后还有如此清福可享,真像别人说的,后福享不尽。
蔺老汉暗中得意,毕竟在炫孩子比赛中,他已经混成了评委,都是别人比赛他点评的份。而且这次,儿子还能在家多待段时日陪陪他。
蔺洵在家待着,他也不想多费脑子,就随意靠在屋内写着大字打发时间,而蔺老汉正在炕上盘着跟别人闲聊天,突然听到声声喊救命的声音,声音还越来越近,似乎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谁啊?”蔺老汉伸长脖子看着,蔺四伯性急,已经站起来推开门,发现竟然是个哭的眼泪鼻涕横飞的小孩,糊的脸都要认不出来。
“是我,刘毅。蔺爷爷求求您去救救我娘罢!叔叔要打死她!”刘毅哭成这副样子,蔺老汉:
“那还了得?有事就好好说嘛,打媳妇干嘛?”他们村里就从来没有打媳妇的风俗,长了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
蔺老四踌躇:“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去管不太好吗?”再说刘毅这小子真精,他家旁边又不是没邻居,干嘛还要跨过河来找他们呢?怕不是知道三儿在家,故意来找三儿的吧?
他想明白后就使劲扯了扯蔺老汉的袖子。
其实刚才蔺老汉下子也想明白这个问题,但让他干看着别人挨打也做不到,犹豫之后说:“这样,咱们叫几个媳妇去,边劝男的边劝女的,既然有缘结成夫妻,就该好好的过是不是?”
“好吧。”蔺老四想想带上四婶,大儿和大儿媳,群人才慢慢走过去,隔着老远就在喊,别打了别打了。
大概还有盏茶的功夫人才能到,仇九恩的院子里,他气的胸膛不住欺负,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脖子上连青筋都绽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地面上,刘月娘跌坐着,白皙的面容上有个格外醒目的巴掌印,她捂着脸颊不说话,裙摆的旁边还散落着个药瓶,瓶塞没盖好,黑乎乎的药丸滚了出来。
“刘月娘,你好,你好的很!”仇九恩打了巴掌后怒气还未消散,“你自己跟我说,这地上的药是做什么用的?”
刘月娘硬着头皮说:“就是妇人调理身子的药丸,相公你真的误会我了....”她怯生生的膝行几步,“相公究竟是听了谁的闲话,回来就对我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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