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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那奸贼看上我的美色,我一个柔弱妇人逼不得已委身,现在还成我的错了?”
韩管家第二次觉得自己脑子进水,怎么非要把虱子逮到身上咬。他耐心解释道:“证据确凿,就是你不认也没有。但是你认了,我可以走动关系花银子算你自首,这样能轻判。再让那个姓仇的出一个谅解书,一番运作要么把你送去干苦役,要么就是流放三千里。”
“你先乖乖上路,等走出个几百里我就悄悄把你换回来,你就先跟着毅儿出去避避风头,办法可以以后再想。”
刘月娘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笨手笨脚!”韩管家忍不住抱怨,然后平缓了语气,“你放心,现在毅儿跟我住在一起,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毅儿吗?他身份贵重,我敢为难他亲娘吗?”
这倒也是,刘月娘心想毅儿一向敬重爱惜她这个母亲,于是点头答应了这个主意。韩管家还另外出了银子让人给她调一间单人牢房,看着那些欺负她的犯人现在不能靠近她,刘月娘才稍稍安心。
她照着韩管家的吩咐认罪求谅解,仇九恩前思后想还是出具了谅解书。
他对着蔺洵苦笑着:“不谅解又能怎么样?她杀人未遂本来也重判不了,而且她的表哥还出面保她,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仇九恩没说的是,那人送了两个盒子,一个装着五百两,一个装着一条死鱼。摆明是鱼死网破的意思。他虽然还算混的开可跟人家功勋之家的管家没法比。
“你如果铁了心要治她的罪,我有办法。”蔺洵道。
“算了,总归她也要被流放,罪有应得。我还拿了补偿,就这么着吧。”仇九恩心灰意冷的:
“当初也是我见色起意,看她生的好看才上去献殷勤,自找的。”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蔺洵也不好在继续讲什么。他已经弄明白原身到底是怎么没了命的,刘月娘也被大牢收押,且看她日后的下场吧。
不过刘毅这小子也得同罪才行,刘月娘害的是仇九恩,原身可是刘毅灌的药。
他还记挂着呢!就是刘毅很聪明,躲在他表舅的宅院里从来不肯冒头,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蔺洵也耐心等待着。
两边极有耐心的等候了一个多月,刘毅没出现,倒是让蔺洵发现另外一件事。那个表哥作为“奸夫”还真是有情义,一直打点着狱卒让刘月娘过的舒服,流放时也不例外。
案子判下来很快,刘月娘要被送去附近的石山采石,异常辛苦,蔺洵找人跟了他们几十里地,本来是顺手而为,结果发现那奸夫居然串通狱卒,用别人代替刘月娘,把刘月娘带了回来,藏在某处郊外的院子养着。
蔺洵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发现了一个疑点。那表哥从不在郊外的院子过夜,而且跟着出现的刘毅没改称呼还是叫着表舅。
难道他不是奸夫?
蔺洵想,之前他想的简单了,胆子这么大敢去偷换犯人,除去血缘也没有其他原因,现在他想到了,还有利益。
韩管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表妹换出来,这些年攒下的金银也耗空大半,他心痛难耐,还只能安慰自己总会赚回来的,别的不说他手里还有一个金蛋蛋嘛!
他把刘月娘送去郊外住着,还特意去找了两个会保养的婆子照顾她。以色侍人者虽然得不到几时好,可如果连色都没有,那更得不到“好”。
在大牢里磋磨一阵还去了采石场,刘月娘模样变了许多。她一想到要用这个模样去见溪公子就发慌,所以婆子让她干嘛就干嘛,细细养了一个多月终于恢复了几分原本模样,再加上脂粉掩盖,活脱脱就是个娇羞小娘子。
“这么急干嘛?表哥再让我调整一阵多好!”
“时间来不及了,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溪公子马上就要来巡视产业,可能只会停留十余天,不趁着这个机会你还想要等到什么时候?”韩管家斥责道,当他不想多等吗?月娘的礼仪心机手段都统统欠缺的很,现在送上去只是赌。万幸她还有一个杀手锏,刘毅这个孩子,模样上跟溪公子像了五分,心机也比他娘出色。韩管家相信只要刘毅一亮相,溪公子总要给刘毅想个办法。
就是单把毅儿送进国公府也好。韩管家暗暗催促,赶着让刘月娘学好礼仪。
韩国公家的长子要来长州了!
消息一出,长州城内的势力震动,如果连累世功勋的韩国公都投注到长州来,朝堂上的风向就要变了罢?毕竟现在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前段时间有人提议新帝人选,宗室的几个小世子扒拉出来,菜鸡互啄。这种情况下来,难免就有人试探说了一句,不然就干脆让长广王上吧?不论是能力身份血统都是上上之选。
除了没有叔叔继承侄子的位置这种继承法。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闹,跟大将军关系都不大,他依旧安安心心待在长州做着他的大将军,就算这次他的便宜外甥来了也让他动容。
“我的便宜外甥来了?来就来吧,还搞这么大阵仗。”大将军嘴一撇,“找个人接待他,完事。”
喂喂喂您可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吧?不要这么实诚!蔺洵暗暗吐糟。
管家听命而去,把韩明溪的礼物收下,拜帖送回,表示最近大将军忙于公务,等忙过这阵再来给公子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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