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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乔儿楞了,“妹妹,你怎么....”
    “当然!谁叫你命好呢!”祝姓妇人眼神里露出憧憬的光,“当初爹娘要卖你,你已经要落进尘埃里,结果你一眨眼就进了这么好的人家,我不服!凭什么我就要嫁给乡野村夫?就算是正妻又如何?”
    “要是我嫁进来,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祝姓妇人再次把目光落到蔺洵身上,“蔺老爷,你忘了我吗?你曾经给我留下一块玉佩,你忘了吗?”
    她从脖子里捞出一块男子式样的玉佩,展示给蔺洵看。
    华氏阴阳怪气的说:“原来又是一桩绯闻艳事呐!老爷才是真的好福气!”
    蔺洵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呐!他瞅了一眼玉佩,的确是原身用惯的样式,只是绳子磨坏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祝姓妇人对那时候的事记的清清楚楚,“那次她回门,蔺老爷一起陪着回去待了一个时辰,临走前在门口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就在那里捡到这块玉佩,难道不是专门留给我的?”只是那时候她已出嫁,只能盯着看着而已。
    蔺洵面对华氏鄙视的目光,只能解释,“玉佩绳子断了而已。”华氏还是不信,他只能无奈说道:“以我以前的性子要一个女人,会在乎她是不是出嫁了吗?”只要想要肯定弄到手,对美色就是这么执着。银子开路,心想事成。
    华氏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毕竟老爷几个姨娘的出身很低,翠姨娘是青楼出身老爷不也没在乎吗?
    祝姓妇人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她记挂在心头那么多年,甚至鼓动自己姐妹干掉正室,就是为了想进府,结果全是一场空吗?
    事情查清,祝姓妇人煽风点火,祝姨娘亲自动手,以后会被送到田庄上终老,但得罪夫人,那些看人下菜的庄头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别的华氏都不气,最恨的还是在她准备介绍女儿的宴会上搞事,她会好好照顾祝姨娘的余生。
    唐夫人过来打听后续,听后唏嘘不已,这事闹的!总归还是男人的错!她趁机教育唐少卿洁身自好,唐少卿倒是慢慢改了毛病,此为后话。
    华氏办了好几场宴会后,自然有人知道嫁女之意,断断续续好几家有意的上门询问,七娘倒是选中一个,八娘对每个人都摇摇头。
    “为什么?难道这些人选你都不中意?”七娘问她,“总不会还记挂着费言舒吧?”
    八娘懒懒摇头,“不是,我记挂他干嘛!”八娘只是疑惑,“所有的男人都会心里想一个,怀里念一个吗?”就像曾经的爹,就像费言舒。
    这个问题七娘就回答不上来,她本来想按照标准回答,为妻者需大度,帮着丈夫开枝散叶。可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怎么说服八娘?
    八娘叹气:“我就是觉得,成亲好没意思呐!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他心里自然只有我一个,要是哪天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他,咱俩一拍两散,爱找别人就去找,凭什么还要我去张罗呢?”
    八娘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就不急着成亲,她想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华氏听到闺女反驳的理由后,叹口气摸摸她的头,“你要是想明白这个问题,娘可以暂时不急,但最多一年你还没想明白,还是要照着娘的安排走。”
    “嗯!”八娘重重点头。
    八娘还是正常上下学,结果又一次碰到了费言舒,费言舒看见她时眼前一亮,又是习惯性的凑过来,“八娘最近可好?”
    “好。”八娘可有可无的点头,可比以前不搭理的态度来说,已经是天壤之别。
    总算得了好脸,费言舒也舒心笑了,他们越走越远,其他同窗都偏离这条路,四周无人,八娘突然问:“言舒哥哥,你明明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
    费言舒一怔,“你知道了?”
    “嗯,我当然知道了,清妹妹对吧?住在你家隔壁,从小的交情。”她在交情两字上咬重音,
    “既然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不能跟别的姑娘这么亲近吧?”
    “可我一直拿你当妹妹,你也比我小这么多....”费言舒楞了。
    “当妹妹,毕竟不是亲的兄妹,况且就算亲兄妹,也要保持距离吧?”八娘仰头笑道:“你这样不仅我会误会,清妹妹也会误会吧?”她就很好奇,到底什么费言舒还要一直来接近她。
    “为什么有了心爱的姑娘,就连朋友都不能有呢?”费言舒把妹妹这词换掉。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因为清姑娘会介意。”八娘很郑重的说:“因为我曾经喜欢过言舒哥哥。”
    费言舒再次一怔时,八娘已经补充,“现在不喜欢了。”她说完这些话,如释重负,“终于说出来了,以后我也能放下这件事。”
    “再见。”
    就当做个了断。
    费言舒目送着八娘走远,在原地抬眼时看到一个泪眼朦胧的姑娘,看见他是连忙要跑,一动原地摔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费言舒追上去,小心按住姑娘,姑娘一直挣扎不肯让他触碰。
    “清妹妹别误会,刚才是八娘跟我说清楚,我才楞住的。”费言舒苦笑:“她说她跟我在一起,你会误会,我以为当朋友也可以的,你真的介意?”
    “我有介意的权利吗?”清妹妹赌气背过身去,“男人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何时在乎过女子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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